“这诗写的不错,兄台好文采!”就在几个穿长衫的老头子从赏月楼对面的文人会走出来时,一个身穿黑裤蓝色长衣的男子,来到那个发现诗词的书生身旁,书生回头一看,见来人眉目间流露出一股儒雅之气,连忙微微躬身道“这位兄台见笑了,这诗不是小生写的,只是刚好发现有人写了诗没交到文人会,直接放进了赏月楼,我便叫了几位老先生,品评一番,若是真有才华,放在赏月楼也无不可。”蓝色长衣男子仔细将诗看了一遍,发现前面两句和后面两句笔体不同,心头一丝灵光闪过,“看来长乐城里有那道士的人,他们这是在接头,不知道这人会不会就是那个机关大师。”随后,蓝衣男子又和那书生还有几个老头子客套几句,便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
蓝衣男子一路急行,到了城主府,看门的卫兵见了他,只是点点头便放行了,“少爷,你看这就是那首诗。”就在刚刚,进入城主府的蓝衣男子,找到了正在庭院里喝茶的姜鹏,并将他对石三生在赏月楼种种行为的猜测,以及那首前后字体不同的诗一五一十的告诉姜鹏后,又将他默写下来的诗词交给姜鹏,“山近月远觉月小,便道此山大于月。若人有眼大于天,还见山小月更宽。”姜鹏仔细读了两遍,也没能想明白其中隐藏的信息,只当是石三生等人的接头暗号,于是对着蓝衣男子说道:“你继续盯着他,再找几个激灵的,把那几个人看好了,明天东厂的人就可能会到长乐城,到时候便把我们的人都撤回来,以免打草惊蛇,但在此之前一定要盯紧他们。”,“少爷放心。”蓝衣男子领命离开了城主府。
在蓝衣男子离去不久后,一个身穿带绿官服,背后绣着仙鹤乘风图,腰挂磷头朱玉剑的男子,从城主府门前石狮子后面转了出来,看着蓝衣男子的背影,眼神游移,“看来魏峰师弟已经凶多吉少了,否则以姜仁杰父子的性格,一定会选择作壁上观,能不出手便不出手,等东厂与道士斗个你死我活,再出来捡漏,如今竟然派人跟踪那道士,说明东厂安插在城里的探子,基本已经死光了,看来这道士手段不一般,现在我的任务是监视姜仁杰父子,而不是处理其他的事情,没必要去冒险,即便最后东厂这次任务失败,也和我没多大关系,但还是要找个理由把自己摘出来,以免最后被淋到一身骚。”
如今东厂之人还需一日多才能到达长乐城,而一直以来负责传递消息的那个人,便是此人的师弟,名叫魏峰,也就是那个被石三生杀死的梁上君子。如今魏峰死了,东厂接不到他的,消息一定会加快赶路的速度,进城后,多半会追究城主府敷衍了事的行为,姜仁杰他们或许动不了,但自己这个替东厂办事,又没有作为的,搞不好会被清算,因而他决定,借着师弟等人被杀一事,加大对石三生和其他外来人员的监视,这样也算自己对东厂的一个交代,于是乎,长乐城全城都张贴了告示,内容大概是:城东夜里发生命案,大家要注意安全,夜间尽量不要外出,杀人的疑似是外来匪人,如果发现行踪可疑之人,一定要报到衙门,或者联系当班巡城的卫队。
且不论城主府的种种动作,和收不到消息而加快赶路的东厂众人,石三生这边将赵婉儿送回酒楼后,再次来到了七层佛塔,看着塔身上的浮屠二字,石三生收敛自身气质,行至门前,却见佛塔的门很大,通体由铁木制成,三米高,两扇门上有着金刚降魔和普渡众生两座浮雕,铁木大门没有打开,但在大门两侧,各有一个小门开着,左面小门刻有莲花,右面小门刻着卐字,大门前,有个小和尚正在给信徒分发拜佛用的香,小和尚见石三生站在大门口,便上前询问:“施主可是要拜菩萨?”其实他看石三生穿着一身道袍,不像是个会拜佛的,本不想搭理,但见石三生站了一会又不走,只得过来问一问,若是他不拜佛,也好找个理由把他赶走。
石三生见小和尚过来问他,当即答道“是要拜拜菩萨,不过我第一次来,又看不见路,实在是添麻烦了。”小和尚见他说话时态度很是恳切,已经是信了大半,可对于石三生穿着一身道袍来拜菩萨,还是感到事情有些不对,“施主说笑了,您是道士,怎么会来拜菩萨。?”石三生正色道“在贫道看来,佛和道本就是一家,都是救世济民的,我来拜菩萨无何不可,何况我心诚,心诚则灵吗,小师傅一味纠结于衣着,实在是着相了。”小和尚被石三生说的哑口无言,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于偏见了,一边在心里向着菩萨检讨自己,同时朝着石三生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却是小僧着相了,施主里面请,拜菩萨走左侧门。”
石三生进了佛塔,见这里面终究是雕刻着不少雕像,和外面形态各异但都慈眉善目的佛像相比,里面的佛像更像是金刚,有的怒目而视,有的表情凶恶,手里拿着降魔杵,有的端着香炉,有的举着佛珠,石三生见此情景,不由得皱起眉头,他一进佛塔,便觉得浑身上下很不舒服,有种拘束感,如今探查完佛塔内的雕像,那不适感更加明显,就连体内灵力,运转的都较平日慢些。石三生走到塔身正中间,那里一座三米高,由整块青石打造的菩萨,端坐在三品莲台之上,菩萨面容庄重,两手合实,手腕处一串念珠,身后有几条纱带,整个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