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山待了两日,虞文娇和霍文景这才回府。
出门前还以为是游玩,结果两日都待在房里,属实是再折腾下去,小腰不保。
好在有回门礼,不然昨儿又得熬到半夜才能睡。
今日起了个大早,便往家赶。
抵达将军府门前,回门礼已经备好了,未曾停留,就把东西径直抬到隔壁去了。
今日,回门宴自是热闹。
上官瑾钰和宋时玥比他们还早到了几分。
府里一片喜乐,在外头坐着聊了好一会儿,因还未到午膳时间。
虞文娇便想着先回房拿一下医书,她嫁过去时,东西都没带走,现下自然也不打算搬,只想着挑拣两件东西带过去。
她和时玥一道回了房,两人正闲聊着,外头便传来一阵呼唤:“娇儿、时玥,我来啦~”
安阳耐不住寂寞,算着时间,就也跑出宫来玩。
入了房内,安阳便快步上前,语气透着委屈:“你们二人成婚以后,都没人陪我玩了。”
虞文娇含笑朝她看去,温声道:“等你明年成婚了,你就知道了。”
安阳气鼓鼓的坐下,但心底到底是为他们感到开心的,便直言道:“我自是知道,就是哥哥舍不得跟你分开呗~”
“方才我路过前厅,他还叮嘱我别老缠着你玩……”
两人见面就斗嘴,早就习惯了。
“他说他的,你又何曾听过?”
一块长大的情分,虞文娇知晓两人心性,左右都是来她跟前讨怜的。
三人坐在一块,说着体己话。
关系亲近,有一搭没一搭的,如此都能聊上一下午。
忽而,安阳眸光一亮,好奇道:“娇儿,今日气色真好,可是用了什么新的粉膏?“
虞文娇还未开口,宋时玥便忍着笑,打趣道:“娇儿面色红润,瞧着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了。可见是新婚夫妻,被疼爱的紧。”
此话一出,虞文娇耳尖微红,娇嗔着:“嫂嫂莫要笑话了。”
听着两人的话,安阳满头雾水,略带诧异的问:“这是何意呀?”
闻言,虞文娇和宋时玥相视一笑,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等你成婚以后就知道了。”
时玥的话并未解答,安阳一脸疑惑,思索着这跟成婚有何关系?
未免深究,届时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便将话风一转,聊到了安阳备嫁一事。
“你的公主府可安置好了?赶明儿可需要我们去给你暖房?”
谈及此事,安阳这才回过神来,轻叹了口气:“自是要的,只不过日子还未定。眼下公主府的事,还是母妃在置办着。”
虞文娇倒是不明白,这轻轻松松的备嫁,诸事都由贵妃操办,没由来的一声叹息,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开心?何时扰你心烦了?”
瞧着面前二人略带探究的目光,安阳沉下一气,愁眉苦脸道:“父皇一直以来,都想将母妃扶正,想让她登临后位。母妃原是不肯的,但前几日突然允了此事。”
“问她只说是想开了,也不肯多言,故而有些担心。”
一直以来,霍南钰都念着从前的事,没有答应宋天耀,如今突然答应了,倒是难免让人担心。
安阳已然长大,自然也能猜到一些。
“我大抵能想到一点,我将要大婚,母妃自然希望我以嫡女身份出嫁,即便我嫁的不是什么看重身份的世家大族,但嫡长公主的名号,无论是嫁妆,还是地位,都只会更好。”
“加之父皇已打算离瑜珉为太子,嫡子的身份能替他正名,天下自是无有异议。于我们而言,饶是微末的困扰,母妃依旧放心不下……”
虞文娇明白安阳的心境,如果是真心实意倒是一桩美事,但如果是为了他和弟弟,那么心里难免自责。
“昔年之事,已然随岁月而逝,其中有为了你们的打算,自然也有姑姑看开了的缘由。”
“你担心委屈了她,她又担心你会受委屈。实则这般于你们而言,都是好的。”
“往后她能与心上人相守,生同寝死同穴,圆了其中的期盼。安阳,别因此难过,这是姑姑不愿看到的。深思熟虑,结局已定,无需再扰。”
母女两人都把彼此放在心中重要之地,所以才会有如今这般烦心事。
虞文娇只能尽力劝解她,别因此烦忧。
有姐妹的安慰,安阳疏解了不少。
屋内闲聊了一会儿,就听见屋外传来一道声音:“娇儿,该用午膳了。”
原本是兰月来叫即可,可霍文景等不及,便先过来了。
这几日,他天天黏着虞文娇,除去如厕,都不曾有片刻的分离。
如今一时半会没看见,心里就觉得空落落的。
三人一道出去,安阳无奈道:“哥哥,你也跟的太紧了吧!”
霍文景毫不在意,点头应下:“夫妇一体,我才舍不得跟你嫂嫂分开。”
从前的他,多半少言寡语,性子清冷,但无论什么时候,遇上跟虞文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