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围观的众人看到了地上的紫毫笔,宁芊也同样看到了。
她对玉兰深信不疑的心在这刻被狠狠地动摇了。
怎么会这样?
不是玉兰今晚忽然惊慌失措的跟她说师父赐的紫毫笔不见了吗!
而且通过玉兰的描述,嫌疑最大的确实是无故消失了片刻的白初露。
那么此刻又是怎么回事,紫毫笔为何会出现在玉兰的储物戒指中!
宁芊不敢相信的退后了半步。
玉兰是她的心腹侍女,陪伴她十几年,为什么要背着她做出这种事!
玉兰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宁芊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过滋味。
可事实摆在眼前,她不相信也得相信。
紫毫笔在她的储物戒指中出现,总不可能也是被人诬陷了。
玉兰不止是她的侍女,也是她的朋友,她真的无法接受相处这么多年的朋友居然在背后偷偷背刺她。
“被自己的侍女当枪使,真是愚不可及,脑子如果对你没用的话就捐给有用的人吧。”
白青看着宁芊的眼睛,声音一贯的冷冽倨傲。
宁芊难堪的转过头闭上了眼睛。
地上,原本陷入昏迷,濒临死亡的玉兰奇迹般的忽然醒了过来。
她看到身前碎裂的储物戒指,突然睁大了双眼,表情扭曲。
“我的储物戒指!”
她的储物戒指怎么会碎了!
那里面藏的东西岂不是!
究竟是谁如此歹毒,竟私自毁坏她的储物戒指!
“对你储物戒指中的紫毫笔,有什么想解释的吗?”云渐语毫无表情的问道。
面对云渐语的质问和众人鄙夷的眼神,玉兰虽然浑身剧痛,额上却还是因为恐惧和紧张而布满了冷汗。
“一定是有人诬陷我,我与姑娘情同姐妹,且相处了这么多年,要偷有的是机会偷,何必等到今日呢!”
玉兰正绞尽脑汁想着借口,忽然,她看到了躲在白青身后的白初露。
她仿佛抓住了救命希望一般,指着白初露撕心裂肺的怒吼:“一定是她!除了她没有人会这么诬陷我!”
白初露眼中充满了困惑与愤怒。
“我从未招惹过你,为何你要一直对我恶语相向?”
几乎每一次遇见,宁芊的侍女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些不善,她一直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她一与她们不熟,二与她们没有对立关系,三没有做过对不起她们的事。
玉兰没有回答。
她才不管白初露怎么质疑。
她坚信只要咬死白初露不放,这件事情就绝对还会有转机。
如今事情败露,姑娘一定是对她生疑了。
她能感觉到受伤后自己身上的生机正在缓缓流逝,白真传元婴境的一巴掌不是她这个炼气境所能承受的!
没有被一巴掌拍死,已经算她运气好。
为了保住性命,她必须尽快消除姑娘心中升起的疑心。
如果连姑娘也不再管她,无人给她医治,她绝对会命不久矣!
围观的众人基本都选择相信白初露。
在宁芊侍女的储物戒指没被白青打碎之前,他们还觉得白初露有些许嫌疑,但现在证据摆在眼前,宁芊的侍女却依然是这么蛮横无理,咄咄逼人。
这一切怕都是宁芊侍女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吧!
只不过现在戏台子塌了,宁芊侍女无法收场,只能将冤枉白初露这条路走到底。
不过有人就有疑问了。
“那初露姑娘消失的片刻到底干什么去了呢?”
白青轻描淡写的横了他一眼。
干什么需要跟你报备?
“初露戌时之前都与我形影不离,如果说初露消失,那我岂不是也跟着消失,怎么,我也有嫌疑?”
问出问题的人狠狠打了个哆嗦。
对啊,他怎么忘了,白初露说消失的时候是跟白青在一起的!
看来白初露没说谎。
毕竟白青没必要为了个中品法器说谎啊,人家极品法器都有好几个!
宁芊的侍女是不是有大病啊,无缘无故诬陷人家白初露做什么!
她一个侍女,也有资格诬陷云烟山真传?
这宁芊也是,教导无方,现在被连累的出了这么大的丑!
日后宁芊若是见了云烟山的人,恐怕都要羞的绕着走!
玉兰的手指恨恨的抠着地。
为什么!
为什么白真传要替白初露作证!
如果没有白青的作证,那么姑娘念在多年的姐妹情谊下,心里定是会偏向她几分的!
“念在你是五长老真传,今日之事你若是能处理的我满意,我便不再深究。”白青对着宁芊说道。
宁芊心乱如麻,内心犹豫万分。
她不知该如何处置主仆情谊多年的玉兰。
处罚的轻了白青必不会满意,处罚的重了她又实在不想。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