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左等右等,都不见这个叫阿云的员工进来,眼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忙完店里的事,秦月澜还要去药厂一趟,顾不上其他,秦月澜迅速走进办公室内,在所有人都进来后,关上门开会。
打算重新修改品牌的事,前段时间秦月澜跟员工透露过,但因为一直没实施,所以话题只讨论了几天后,便重新恢复平静。
秦月澜站在主位旁边的位置上,刚准备细说新品牌出场的时间,店门就被人一把推开,名叫阿云的员工从外面进来,看了秦月澜一眼后,便垂下头来。
突如其来的推门声音打断秦月澜说话的声音,她抬头看向进来的阿云,有些疑惑,刚准备问对方怎么现在才来,就见一群跟阿云有三四分相似的男男女女从外面进来。
骂骂咧咧,秦月澜大体扫了一眼,至少十多个,“怎么这么多人?”
“阿云怎么回事,这些人,怎么看着那么像来吵架的?”
周围的员工窃窃私语,秦月澜神情漠然,双手环胸站在旁边,等待阿云自己出声。
等了半响,许是见秦月澜不出声,为首的光头男人立马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秦月澜一圈儿,随即不怀好意的问她。
“你就是小云嘴里的那个女老板?”
听到自家大哥问秦月澜,阿云立马抬起垂着的头,暼了她一眼,眼眶有些红。
“嗯”,秦月澜不动声色点了点头,眸光落在垂头的阿云身上,扫过一抹漠然,“我就是,不知几位,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什么事你不清楚?”光头男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走到秦月澜面前,距离太近,男人身上的体味像泔水桶里的味道,散发着阵阵恶臭。
秦月澜本能后退一步,“有什么事…您可以直说。”
察觉到秦月澜的抗拒,光头男神情微禀,有些不自然,“我家妹子说。早在两个月前,就在你这里上班儿,又是招呼客人的,又是打杂扫地的,这么大一家店,你就拿这三瓜两枣的来糊弄人?”
说完,光头男抬手一拍,将一沓皱巴巴的毛票拍在秦月澜面前的办公桌上,才压下去的火气再度涌上来。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秦月澜瞥了一眼,那些毛钱看似数量不少,实则全部加起来,也没多少,眼瞅着也就五六块。
这个年代,国企的工资是最高的,大概在五六十块钱左右,其他小点儿的厂子没那么多,也就三四十。
五六块,确实有点儿欺负人,按照光头男说的,又打压又招呼客人,还要忙其他,五六块确实少的厉害。
但问题是,她店里的员工工资,从没下过六十块,她店里的员工,不分好坏,工作分工明确,各自做好分内之事,所有工资全部相同,六十整。
秦月澜不知道回去后,阿云跟家里人怎么说的,到这五六块…确实有点儿污蔑人了。
“阿云,你确定,这是我上个月结给你的工钱?”听到秦月澜问自己,阿云垂着头的身体忍不住颤了一下。
似不敢看秦月澜的眼睛,半响没回应,一旁的光头男看不过去了,见秦月澜问了半天自家妹子不出声,立马走过来,房在阿云面前,替对方讨公道。
“你别问她,开多少工钱你自己不清楚吗,就这么点儿。”光头男抬手拍在那一沓毛票上,啪的桌子“啪啪”作响。
脸上的横肉伴随着手上的动作一颤一颤,周围的员工看在眼里,忍不住对视一眼。
“没病吧?这阿云怎么回事,每个月的工钱明明是六十块钱,所有人的工钱数都一样。”
“对呀,上个月的,工资还是我帮她一起领的呢,她当时还倒出来数了,六十块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听其他女工质疑,平时与阿云交好的员工也忍不住了,不自觉开口,眼神落在垂着头的阿云身上的瞬间,划过一抹难以理解。
“阿云人挺好的,怎么会胡说呢,她哥哥这个样子,明显是在说咱们秦总给的钱少,真是想钱想疯了,啧。”
“这附近一条街上的商铺,谁不知道秦月澜开给员工的工钱是最多的,甚至超过了国企,竟然还找到门上,真是够丢人的。”
随着一两个人呢声音开始,众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多,阿云比任何人都清楚整件事怎么回事,听到众人都在讨伐自己。
本就猩红的眼眶更加红润,不敢看秦月澜到底眼睛,抬头到底瞬间,扫向平时跟自己很要好的同事身上,神情复杂。
从始至终,不管光头男怎么说,她都没有丝毫辩解,见阿云一直珉着嘴不说话,秦月澜算是看懂了。
点点头,看向光头男,敛下眸底的微光,给阿云的最后一次机会随之消散,“说罢,你们今天来这儿的目的。”
这么一大群人,进来就质疑她开的工钱少,不用猜秦月澜都知道,是来要钱的,她扫向光头男身后的几人身上,阿云这些亲人们哥哥头往上扬,一副“今天不给钱就弄死你的”样子。
“给钱!”如秦月澜所想,在听到她问几人来这儿的目的后,为首的光头男立马表明来的意图。
秦月澜点点头,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