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木眼见江忘忧昏睡过去,将她小心翼翼地扶到了一旁放下,转身看向那边,发现江雪和那纪羽书仍打得难解难分。
能使出黑风掌的人又怎么会手下留情呢?
沈苏木见那边情况不好,迅速往那边跑去,可没有轻功的她未能阻止这场战斗。
最终,只见那黑袍男子忽然发力,一掌将江雪从空中拍向了地面,只是一瞬间,地上便扬起了落叶与尘埃。
眼见战斗结束,那纪羽书不再上前,沈苏木加快步伐跑向江雪,一脸担忧地问道:“江雪前辈,您还好吗?”
江雪一脸无所谓地摇了摇头,然后有些艰难地转头看向那边站着的纪羽书,满眼沉痛地说道:“纪羽书,是我技不如人,报不了我江家之仇,”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嘲讽地笑道:“哈哈哈,你肯定不知道,就在刚才,你,亲手杀死了你唯一的孩子,你们纪家终究还是无后了呢,哈哈哈,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呀!”
听到这话的纪羽书身形一僵,有些不敢置信,“你,你,你说什么?不可能,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见到这人一脸的震惊,江雪心中痛快了不少,继续说道:“你当然不知道啦,咳咳咳,二十年前,你假意与我成亲,实则是为了偷学我江家祖传的医术,可是我不懂,你为何一定要将灭了我江家所有人呢?”
只见纪羽书听完这句话之后,眼神突然又发生了改变,似乎那个使出黑风掌的男子并不是他一样,反而一脸深情地看着江雪,语气又有些沉重地说道,“雪儿,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呀!”
“纪羽书,你装什么深情呢,咳咳咳,你不想做的事情,有谁能逼着你做呢?”江雪发出一声凄厉的冷笑。
“雪儿,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做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呢?”
“哈哈哈,苦衷?真是笑话,就因为你一句有苦衷,我江家上下一百四十六口就活该惨死吗?”江雪双眸中流出两行清泪。
“纪羽书,这一生,是我看错你了,你我之间,此恨不消,生生世世,永不和解。”江雪说完这话,便断气了。
沈苏木听得云里雾里的,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作为一个局外人,她实在不知道这其中还有何内情,尤其是这黑袍男子的神情实在是看上去不太正常,一个人神情变化如此之快,近乎是两个人的神情,实在是太奇怪了。
刚刚她查看江雪的情况的时候,便知道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生死已定,她亦无能为力,可是她又该如何收拾这残局呢?
沈苏木看向那边仍然站在那边没有走的黑袍男子,问道:“请问,现在的你是谁?”
听到沈苏木这句话之后,那男子眼中升起了一抹震惊。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叫,现在的我是谁?”纪羽书敛了敛自己脸上的惊讶,回答道。
沈苏木直直地盯着这个人的眼睛,继续问道:“前辈,你的身体里真的只有你自己吗?”
“小丫头,这件事情我从未跟人提起过,你是如何知晓的?”
纪羽书一脸惊讶地问道。
沈苏木听到这话,已然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前辈,那你知道你身体里的另一个人都做了些什么吗?”
黑袍男子眼中的伤痛更深,一脸悲哀地回答道,“我知道,他杀了我此生最爱的人,还杀了好多人,可是我阻止不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死在我面前。”
沈苏木一脸平静地说道:“不,你可以阻止他,也只有你可以阻止他。”
“那我应该怎么做?”纪羽书一脸不解。
“杀了他,不就可以了吗?”沈苏木的语气中只剩下冰冷。
说完这句话之后,似乎黑袍男子亦产生了这个念头,却见这人的眼神瞬间又转为了冷漠与妖孽,一声轻笑传出,似乎是在嘲笑沈苏木的不自量力。
“小姑娘,就凭这个懦夫,也想杀了我?真是可笑!”
沈苏木从这略微狂妄的语气中,辨认出了这是刚刚那个使出黑风掌的邪恶人格,于是出声问道:“敢问,前辈又是何人?”
只见黑袍男子邪魅一笑,瞥了一眼沈苏木,说道:“不错呀,小姑娘,从未有人察觉到这张面具下,竟然活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呢!我叫纪羽夜,也就是纪羽书的亲哥哥。”
“前辈,苏木从小学医,无意中在一本古书上看过一种名叫离魂之症的疾病,与前辈,不,与两位前辈的表现非常相似,不知晚辈是否猜对了呢?”
“不错,我和他同在这具身体里住了快四十年了,可是小姑娘,你怎么能撺掇他来杀了我呢?这未免也忒不厚道了些!”
黑袍男子肯定了沈苏木的猜想,但是显然这个邪恶人格比刚刚那个人格更难对付。
沈苏木正在思索如何应对的时候,并未注意到原本躺在那边的江忘忧已经渐渐苏醒了过来。
江忘忧看到躺在沈苏木身旁一动不动的江雪之时,只觉得浑身冰凉,转而看向黑袍男子的眼神中升起了一抹决绝的杀意。
江忘忧不顾毒性发作,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