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一横盘算着,这时候人应该到齐了,才慢悠悠的走到会议室所在楼层,正要拐进会议室,就见云容容正靠在转角,还朝自己招了招手。
宗一横眼睛一竖:“你……?”
云容容佯装叹口气:“唉……初来乍到,人生路不熟,在走廊里迷路了,我没来晚吧宗副会长?”
宗一横一听就知道她在故意打趣,冷着脸,也不四方步了,大步流星的就进了会议室的门,云容容淡笑着,跟着他也进了门。
与会的人见宗一横进来了,像往常一样纷纷站起身,以示尊重。
转眼又看到走在后面的云容容,不免心里一愣,本以为两人相争入场先后得有点说法,得,没想到两个人“相亲相爱”的一起进来了。
会议主席位置只有一个,宗一横理所当然的走过去。
云容容也不在意,见他旁边刻意安排了一个空座位,径直走了过去。
宗一横站在会议桌前,抬抬手指示意庄诚会议开始,然后伸手扶椅子把手,准备坐下。
其他人要等宗一横坐下了,他们才能坐。
而宗一横拉过椅子,屁股还没挨着椅面时。
只听“呲拉”一声椅腿摩擦地面的声音,云容容拉过椅子,先于全场所有人坐下了下来。
宗一横看了她一眼,从容的完成了屁股的后半程。
与会的其他人也相互交换眼色,坐了下来了。
宗一横坐下后,十指交叉放于桌上,没有先开始会议流程,也没有礼貌性的先介绍这位新副会长,而是突然端起了长辈的架子。
“容容,在场的呢,都是你的前辈,论年纪很多都是你爷爷辈的人,虽说也不是外人,但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注意下。”
宗一横脸上挂着慈祥的微笑,眼里却没一点温情。
不过是他惯常的笑里藏刀罢了,在场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先是长幼辈分压下来,然后又以长辈的架势批评她,让她开局就张不开嘴迈不开腿。
云容容故意看了一圈在场的爷爷辈和爸爸辈,又转回头,透亮的眸子淡定看着宗一横:“宗副会长,但凡能坐在这里的,我想哪一个也不是靠的年纪,咱们玄师,自古以来都是谁功法高谁说了算,不是吗?
退一步讲,你是副会长我也是副会长,师傅没收你当徒弟,但也传授过给术法给你,多多少少是个外门弟子,我是师傅写进遗嘱的亲传徒弟,也就是内门,算起来,你得喊我师姐。
我都没跟你讲师门辈分?你先跟我讲年龄?礼貌吗?”
宗一横听着云容容的一字一句,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腮帮子逐渐缩紧,后槽牙快咬碎了。
云容容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开,又看了一圈会议桌,每个人面前都提前摆放了一份会议流程的文件夹,包括自己面前也有,唯有宗一横面前没有,因为身为会议主席,不需要在意流程,听汇报就可以了。
全是心眼子。
云容容把自己桌前的文件夹拎起来,“啪”的一声甩到巨大的会议长桌中间,率先发出指令。
“会议现在开始!”
她的语气并不咄咄逼人,却凌厉的让人不敢反驳。
庄诚看似不经意的收走被甩到桌中间的文件夹开始会议流程,眼角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燕枢与常丰两位理事,相互给了个眼色,没有言语,静观其变。
开局就这么硬刚?
在场的负责人们又开始交头接耳使眼色。
一个长相憨厚老实的负责人,低头跟旁边人说:“协会里已经多少年没人敢驳宗一横的脸了?云容容这小丫头是真敢啊?你说她是真有实力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旁边负责人盘着手串,一副坐山观虎斗的表情,压低了嗓音回答:“初生牛犊只是声音大,到头来还不是要被老虎吃了,想要说话嗓门大,那还得看实力,别着急,看看就知道了。”
长相憨厚老实的负责人赞同的点点头。
会议正式开始,大家轮流针对手里正在负责的项目进行汇报。
因为跟宗一横汇报惯了,几乎所有人说完,都本能看向宗一横,等他点头。
但这次会议。
第一个项目,宗一横还没点头。
云容容:“不行。”
第三个项目,两人同时开口。
宗一横:“可以。”
云容容:“有不妥。”
第六个项目。
云容容语气不变:“你这风水阵有问题。”
宗一横抱着胳膊:“云副会长,初来协会,你想立立威信我可以理解,但你大可不必如此处处吹毛求疵。”
负责这处商业综合体风水阵的负责人同时一脸狗仗人势的点头。
云容容拿起桌上的红外线笔,在巨大的投影屏幕上比划:“你做的这个风水阵确实挡煞利运,但是泄煞的缺口放在这里,对面的居民区怎么办?常年受煞气冲击,虽说不伤性命,但必定小病小灾不断,这些你不考虑吗?”
负责人嘴一撇:“今日不同往日,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