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谁都没见过真正的鬼胎,事发突然,一时间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全都傻傻的看着。
邪物在房间里乱窜,周身如利刃一样阴阳交合的煞气,以极快的速度经过众人身侧,由于速度太快,当下的片刻大家都没发现异常,直到后知后觉的皮肤传来莫名的灼烧的刺痛感,才纷纷发出痛苦的叫声。
功力高些的马上想办法结出屏障自保,功力低些的只能抱头倒地哇哇惨叫。
云容容迅速抽出发间红绳,功法全开。
接着她身后延展出数不清的细密金色灵丝,以同样极快的速度围剿邪物,就在一部分灵丝险险将邪物控制住后,另一股力量也以极快的速度控制了邪物,与云容容形成拉扯之势。
她循着看去发现正是副会长宗一横。
看样子他是铁了心把这邪物当成赚大钱的宝贝,唯恐落入他人之手。
邪物暂时被两股力量控制住,一时间无法动弹,但是它周身非阴非阳,阴阳交合的煞气却越聚越浓,腐蚀着两方力量。
趁着空档,云容容朝白大褂男人喊:“把人带出去,送医院!”
周身扒皮一样的痛感好不容易停止了,白大褂恨不得马上飞出这间屋子,可是理智却让他没有挪动位置,而是坐在地上直直看着宗一横。
没经副会长允许擅自带人走,一大笔报酬肯定没了不说,得罪了副会长自己未来绝对再没有前途可言了。
所以,宗一横不点头,他是不敢动的。
云容容看明白了白大褂的意图,转过头沉下眼神。
在场的人以为副会长出手,可算控制住了事态,纷纷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可裤子上的褶子都没来得及掸平的功夫,夹在两种力量之间的鬼婴,突然诡异的一分为二,朝着云容容和宗一横直冲而去。
一半身体的邪物带着浓黑煞气瞬间包裹住宗一横正伸出来的一只胳膊,被煞气刮擦到都要命,更何况是贴着身体直接抱住,宗一横瞬间散功,惨叫一声,痛苦倒地。
与此同时,另一半邪物朝云容容的面门直冲而去,云容容紧盯邪物,退后一步,灵丝瞬间回缩,缠满整个手臂,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她闪着金光的手一把抓住了那半扇邪物,手上的金色灵丝配合着手的抓握动作,猛然收紧。
“噗”的一声!
邪物应声爆裂,黑色的脓血星星点点的溅在她的脸侧。
同时,包裹着宗一横胳膊的另一半邪物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样,软塌塌摊在地上。
房间里安静极了,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看着云容容。
云容容面色冷峻,配合着脸上的黑血点子站在那儿。
凌厉的眼神和气势,以及从未见过的超强功法,让满屋子同行吞了吞口水,谁也不敢开口。
“把她送医院去。”
云容容转过头再次沉声对白大褂说,白大褂一看这形势,好家伙,看样子也是一位得罪不起的主,于是连忙爬起身叫上郑菁菁的哥哥一起去抬病床上已经昏迷的人,他也害怕真的弄出人命。
云容容见郑菁菁被抬出门,转回头,淡定走到因为负伤而垂着一条手臂的宗一横身前,当着他的面俯身捡起那半扇邪物,伸手一把揪掉邪物腹部一小条类似脐带的东西,手法粗糙残忍的让人下巴后缩。
然后她当着众人的面,再次灵丝覆手。
“噗”
将另一半邪物也化为了一滩脓血。
从她进门到现在没超过三分钟,算是把宗一横的面子里子全撕了个粉碎。
金浦和扶着宗一横,与他的顶头上司同舟共济,同款黑脸。
而同为理事,同是宗一横亲信的卢振虎却未流露出任何不满,只是单纯的一脸讶色。
最初他听魏先生把云家小丫头描述的神乎其神,他压根儿是不信的,觉得那小子常惯的信口开河罢了,而今真真见识这一番后,着实让他历尽沧桑的老心脏又震撼了一把。
他虽然是宗一横的人,但生性莽撞耿直,不看人情,不懂世故,一辈子勤学苦练,能让他实心实意低头的就一个条件——比他强。
以前的老会长,现在的副会长都是这个道理,只不过他们年纪都比他大,所以外人看起来只以为他是尊师重长而已。
而现在卢振虎看云容容这么小的年纪,一身玄学本领已经出神入化到自己望尘莫及的程度,心里不住的暗叹鼓掌,同时不住的合计,她这是家学?还是有高师指点呢?
宗一横站稳身形,挺直后背,满脸冰霜,眼里闪过绝不跟她善罢甘休的危险神色。
就在他准备发难之际,一道熟悉的苍老威严的声音自门口响起,听的他汗毛一颤。
“哼,功法没一点长进,气性倒不小,这个年纪还想为难个小丫头!”
云容容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讶然转身,只见师傅背着手站在门口,身后还站着一脸贼笑的表弟齐耀。
在场所有人看清门口的的老人家时,有的因为震惊而合不拢嘴,有的缩着脖子畏畏缩缩。
这都多少年了?他们不理世事的老会长,咋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