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栗早就看他欠揍的样子不爽了,这会还搞恶作剧吓人,直接给了他一肘。
“几个意思?”
乌廉将手机旋进口袋,右手摸了摸胸口处,“你想撞进我心里倒也不要用这种方法。”
单栗嘴角一抽,回敬,“神经。”
“口是心非。”
他笑的散漫,看着单栗。
池哩盯着对面的人,八卦的雷达在他们身上扫视,顿时口中的饭变的香了起来。
知道乌廉是在手机上设置了些东西故意耍她玩的,池哩心底放松。
只不过对面两双眼睛就像监视器一样盯着人,她吃饭都有些不自然。
她掀眸招呼着,“单栗姐,你坐下一起吃吧。”
女孩乖乖巧巧,嫩白的脸上留有浅薄的笑意,单栗有些不忍拒绝,思忖几秒,她侧过身不去看她。
不监视就是了,小姑娘只有两条腿,能往哪跑?
别墅里里外外都是人,其实并没必要无时无刻守着,只不过,祁砚峥对她的不放心程度已经到了癫狂。
他在的时候就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体每分每秒都粘着,不敢有一丝松懈。
尤是没把人在身边待着,男人内心的不安达到极点,几乎每隔半小时就要她汇报一次她的状况。
窒息的爱,无处遁形。
单栗正思虑着,却不想她这一侧身旁边这人也把身子侧了过来,一只腿横在她鞋边,蹭了一点灰到她心爱的长靴上。
几千的限量版,被这玩意弄脏,晦气。
她动了下腿,长靴包裹住的脚跟翘起,犹豫是不是该跺了这只不礼貌的腿。
乌廉却是意有所料,指尖拨弄打火机,一脸不正经的说:“你这高跟鞋五厘米,残了你就得负责。”
“我负责。”
单栗挑眉,冷淡回他,不客气的将鞋跟碾上去。
她下手狠,专挑最小的脚趾,乌廉蹙眉感觉要给她踩断了,见他面露痛感单栗收了脚。
打开手机给他转了两百。
很淡的说:“问过兽医了,你的脚值这个价。”
乌廉点点头,下颌紧绷,被气笑了,“你把老子当牲畜?”
单栗回望他,很认真纠正,“畜生。”
说他是牲畜都污染了这个名称。
乌廉拳头捏紧,粗壮的臂膀肌肉鼓起,古铜色的肌肤显得有些红。
看他发怒单栗没什么表情的转过身去,知道这货再怎么欠也不至于打女人,一点被压慑到的压力都没有。
他们俩,一个高傲的站着,另一个侧目,气焰很足却在无形中渐渐变缓。
过了几秒,乌廉调整呼吸,恶狠狠放下一句话,“单栗,你给我等着!”
一天天这张嘴就憋不出啥好话,迟早他把她降了。
正捧着下巴,一口口喂米饭进肚的池哩,她睁着亮眸,瞥了眼乌廉恼怒的脸色,听见他抛下的话,撅下嘴,这就是传说中的无能狂怒吗?
他肌肉块头大且粗壮,就是个硬汉形象,看起来打架就很猛的样子。
吵嘴却不咋地,轻而易举被单栗姐怼到哑言发怒。
弱弱的。
还是单栗姐帅。
池哩嚼着米饭,完全没刚才吃饭时闷闷不乐的神色,吃饱后,照例的调理身体的药端来了。
她盯着黑乎乎又难闻的东西,眼珠子转了一圈,抬眼看向单栗,“我吃药被人看着吃不下,你们能不能先出去?”
她语调软绵,又故意勾着楚楚可怜的姿态,单栗指尖微动,一边的乌廉先说话了。
“你可别想耍小聪明,麻溜捏着鼻子一口就下去了。”
他说的简单,池哩看他一脸狂妄样,不爽将杯子往上推,“你行你喝。”
“关说不行动,我怎么知道有没有用。”
乌廉嗤笑,“你还质疑起我来了,这玩意那么苦傻子才喝。”
要喝的傻子-哩
“……”
池哩感觉自己受到了攻击。
“你叫什么名字?”
乌廉对上女孩的眼睛,一本正经,“叫我乌先生就好。”
身边的单栗瞥了他眼,似无语,转而看向池哩,“他叫乌廉。”
还乌先生,给自己抬咖?
池哩闻言点点头,若有所思,“怪不得长的像乌龟呢。”
清甜的声音缓缓传进耳朵,却显得那么恶毒。
乌廉眉心一跳,这人怎么拐着弯骂人呢?
“你!”
池哩没瞥他,知道抗拒是无效的,默默的端着杯子喝了起来,苦到皱眉。
她身体有这么差吗要天天喝,祁砚峥真不是故意报复她?
其实他只要把她放出去,她可以原地蹦两米,神清气爽。
祁砚峥不在,没有他的束缚,池哩心情肉眼可见都好了些,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回吃完饭总算是在除了他怀里以外的地方了。
池哩眯着眸,喝着快乐水,轻轻摇晃着腿,别提有多惬意。
这会没了大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