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潸然泪下:“皇阿玛!这几人都是儿臣的恩师,但是他们与此次事件毫无关系,请皇阿玛网开一面!”
康熙丝毫不为所动:“你以为你意欲谋反,这么容易朕就会放过你?若非你是朕的儿子,此刻你早就人头落地!朕这一次虽然轻拿轻放了,但并不代表朕这个皇帝就是软柿子。你既然心疼他们,那就应该明白他们都是因为你才遭逢此难的,本来他们都可以安享晚年,但是如今他们都将穷困潦倒,甚至是凄惨的死去,这都是因为你不安分的缘故。要怪就怪你自己!”
太子已经磕破了额头:“儿臣有罪,儿臣有罪!皇阿玛求求您要罚就罚儿臣一个人!别……”
康熙冷笑:“既然如此,朕这就立刻拟旨废了你的太子之位!”
“皇上,储君不可随便更改,不然一定会让一些贼子趁虚而入……”
“太子尚且年轻……”
裕亲王和恭亲王连忙打起了圆场。
太子愣在了原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康熙的眼神十分轻蔑:“怎么不继续求情了?朕还以为你有多么重情重义,原来也不过如此。”
太子的心都在滴血:“天地君亲师,儿臣不敢为了几位师父忤逆君父。”
康熙一脸嫌弃:“退下,朕不想看到你!”
索绰罗格里特立刻就将太子带了下去。
三阿哥这时站了出来:“皇阿玛,儿臣在京城收到圣躬违和的消息,简直是心急如焚。可惜没有您的命令,儿臣不敢擅自动作,幸好您很快就传来了密旨,才能让儿臣有幸前来侍疾,如今儿臣亲眼见到皇阿玛安好,心中也就放心了。不知皇阿玛龙体如何了?”
康熙满意颔首:“朕很好,你不必担心。”
三阿哥每句话都有眼泪作为回应:“儿臣亲眼见到皇阿玛一切如常,儿臣总算是可以吃得下饭了。”
康熙身为父亲,自然喜欢三阿哥这样的孝子:“你倒是比太子孝顺多了。”
三阿哥表情一肃,不敢有半分懈怠:“这些都是儿臣应该做的,当不得皇阿玛夸赞。”
康熙双手一挥:“胤祉,行了,如今见也见了,你就跪安吧!”
一礼过后,太子和三阿哥便离开了大帐。
“儿臣告退。”
……
一处比大帐小了很多的帐篷里,太子拼命灌了好几口清酒,才压抑住了心中各种情绪。
刚刚被革了职的索额图立刻找了过来:“殿下,这都什么时候了,您竟然还有功夫喝酒。”
太子已经有了一些微醺:“今朝有酒今朝醉啊!我这个样子,恐怕太子也快当到头了,还不如好好放松一下。”
索额图只能尽量安慰:“您不要过于悲观了,一切也不是没有机会,您还是有机会的,您只需要多等待几年。”
太子十分愧疚:“说实话,这一次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的没想到还会牵连到你。”
索额图对这些并不在意,他只是语重心长地道:“这一次您确实走了一步臭棋,给对面抓到了很多把柄,但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此事一定要引以为戒,以后千万不要当着太多的人商议一些重要的事,殿下的可明白了。”
“孤明白了,只是如今索相你被革职查办了,孤的那些师父也都被贬得远远的,剩下的那些依附孤的大臣现在还下落不明,日后还有谁能做孤的左膀右臂呢?”
索额图捋着胡须,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此事先不着急,身为储君一定要学会忍耐,只有这样才有机会登上皇位。”
太子郑重地行了一礼:“多谢索相教诲,孤明白了。”
索额图的心态一直都特别好:“这一回虽是一个挫折,但是也试探出了皇后具体的势力。皇上确实特别宠爱皇后,让她可以随意的调动内廷的守卫,咱们以后确实要更加小心谨慎。”
……
之后的几日,太子早中晚天天来给康熙请安,康熙对此不厌其烦,最终只能下了一道圣旨,将太子专门遣送回宫。
如此一来,康熙总算是清闲了几日。
但也仅限这么几日,因为噶尔丹虽然败了,但是并没有逃多远,康熙手底下的将领又追了过去,双方再度开始了大战。
虽然噶尔丹一直处在下风,连战连败,但是因为他们长久在草原之中生活,速度根本不是不同,八旗兵丁可以相比的,所以想要抓住噶尔丹,还得费一番功夫。
……
养心殿。
夏果有些幸灾乐祸:“娘娘,皇上将太子遣返回来了。”
俪珠对于这个结果毫不意外:“万岁对他具体是怎么处置的?”
秋花也很欢喜,像是偷到了油的老鼠一般:“皇上撤了他的太子待遇,又把他的叔舅姥爷索额图的官职撤了,还把他那十个师父全部贬为了庶人,甚至有几个还被革去了功名,发配到了岭南和宁古塔等地,同时皇上还下旨让太子在毓庆宫之中静思己过,从此之后,太子恐怕要面临很长一段时间的幽禁生涯了。
俪珠捻起一颗紫莹莹的葡萄:“看来这一次是把万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