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对托维斑萨有限的耐心快耗尽了，强忍着怒气，问：

    “你到底想怎么样？”

    托维斑萨还是那句话：“我要加入你们。”

    江哲咬牙摇头：“不可能。”

    托维斑萨自信的说：“我跟你说件事，你会同意我加入的。”

    江哲耷拉着眼皮，简洁道：“说。”

    托维斑萨看向科瓦基奇和白绽放四人：“你让他们先出去。”

    四人看向江哲。

    江哲拒绝：“他们都是我信任的人。”

    托维斑萨：“事关江洋。”

    江哲看向四人：“你们出去等我。”

    四人：“... ...”

    四人个个恶狠狠的瞪了眼托维斑萨，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他们还真不怕托维斑萨，做为“特别行动队”的成员，本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最不怕的就是死，更何况这几个人还参与过围杀霍克森夫的行动，不就是“命定神眷者”嘛，又不是没打过。

    至于科瓦基奇，那就更不怕了，无他，江哲在，就不会眼看着他被打死。

    江哲直勾勾盯着托维斑萨，心中快速思索，难不成自己是‘江洋’的事，被他知道了？怀着这种忐忑的心理，强装镇定道：“他们走了，你说吧。”

    托维斑萨感到奇怪，问道：“你的情绪怎么波动这么大，你跟江洋之间难不成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哲脸色黑了，这就是他不想跟这帮人打交道的最主要原因，太聪明，太敏锐了，在这些人面前，一丁点异常都会被捕捉到，然后无限放大。

    “他是我们国家的药剂大师，而且已经死了，你在我面前说有关于的他事情，是在挑衅我吗？”

    托维斑萨认真审视了下江哲，最终没发现什么，摇了摇头，说道：

    “我没有挑衅你的意思，如果我想杀你，直接动手就可以了，打心理战，对你我这种人，没用。”

    “我要说的是，我怀疑... ...江洋没死。”

    江哲心里咯噔一声，终于还是被发现了吗？

    见江哲沉默不语，托维斑萨继续说道：

    “你应该也察觉到了，我们除了死亡之外，所有经历的一切，以及将来要做的某些事，都是‘命运轨迹’提前安排好的，

    而且，现在的局势越发的复杂，我们的‘命运轨迹’也发生了变化，就连‘死亡’，也被‘命运轨迹’安排好了。”

    “生和死，都不被我们自己掌控，我在来之前，这两天中，重走了一遍陈俊豪逃走的这一路。”

    “他多次想要自杀，但都以失败告终，而他逃走的那条路线，明明是来北欧的，为什么会中途改变方向，去了华夏的藏区，正巧碰到【生命女神】和【死亡与维度】在找远古遗迹中的‘神格’，然后，同归于尽了。”

    江哲皱着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托维斑萨挪开杯子，趴在酒桌上，身体前倾，像是怕被人听到一样，小声道：

    “是‘命运’不让他死，准确的说，是除了被我们和真神杀死之外，所有死亡的方式，都不能会巧合的方式发生意外，拒绝他的死亡。”

    江哲在心里重复了他的这句话，怎么想怎么别扭，于是问道：

    “你换种说法，我听不懂。”

    托维斑萨重新措词，道：“身处‘命运轨迹’中的我们，除了我们彼此和真神之外，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杀死我们。”

    “之前，伯灵被数位无量半神追杀，都没被杀，难道，他真的能在肉眼可见的极近距离下，躲过多位无量半神的搜查和追杀？”

    “难不成那么多无量半神都是聋子和睁眼瞎？”

    “还有我们围杀萨利摩根斯，他那么强大，有次战斗中，他有那么多次机会杀死我们，为什么到最后死的是他？”

    “你别跟我说，他是不忍心杀死我们，想看看我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儿。”

    江哲被他逗笑了。

    托维斑萨坐正了身体，沉默片刻后，道：“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些，还有【阿洛夫斯神】对我说的那些指引，‘唯有死亡，才是真正的自由’。”

    江哲眯眼看着托维斑萨。

    托维斑萨垂下眼眸，抿了抿嘴唇，道：“我猜想... ...是不是我们只有区别于‘命运轨迹’种为我们安排的死亡，才是挣脱‘命运’的唯一方式。”

    “江洋是这样，陈俊豪也是这样。”

    “不然，为什么萨利摩根斯不杀我们，只杀江洋，最重要的是，他既不是真神的人间意志体，也不是‘命定神眷者’，但他却杀死了江洋，唯一的解释只有... ...江洋的死亡，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