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会被发现。”阴九琰推了推身前人的胸膛。
月桉抱着她不撒手,小声道:“不要赶我走,不会被发现的。我保证。”
阴九琰:“想想小月亮,那是你的女儿,你月桉的女儿,为了她,不要任性。”
月桉松开阴九琰坐起身,“好。”
阴九琰也起身,“对不……”
月桉突然转身拥抱她,“不要与我说对不起,不要向我解释。”
“我的夫人,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次日,阴九琰被故梦带人围着测量身形时,月桉在冥都大殿内被众人口诛笔伐。
“葛合虽为北阴将军,为人正直,对待这种对手我们应该尊重他。”
“光明正大地与他较量,而非使用此等不堪诡计。”
“月君毕竟是魔族之人,我们冥界与魔界不同,不喜此等做派。”
“我们知道月君有很多了不得的计谋,不过适用于魔界的不一定适用于我们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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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桉还没做出任何反应,吕就站出来,说:“你们倒是正义凛然,你们打过仗吗?见过流血牺牲吗?妻离子散过吗?流离失所过吗?”
“我都见过,所以我知道只要可以赢,怎么赢的无所谓。”
众人又将矛头转向吕就:
“葛合虽杀害你父母,却是因为立场不同,被迫而为之。他养育你五百年,你竟不念及一点情分,亲手斩下他的头颅。”
“你怎么对得起他。”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吕就双目通红,怒道:“若非他杀了我父母,我需要他养吗?我是天生就没爹没娘吗?”
众人哑然,神态却没有表示理解。
上尧站出来,冷声说:“吕就是我带回来的,谁再敢对他言辞讨伐,我上尧第一个不轻饶。”
“都知道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诸位也夺个上百州来看看。也试试妻离子散是何滋味,到时……”
月桉淡声道:“上尧。”
上尧止声,道:“是,月君。”
月桉轻轻拍了拍吕就左肩,道:“这孩子吾甚喜,敢作敢为,有君子风度。”
“靠诡计取胜,虽胜之不武,却避免了更多牺牲,何乐而不为。”
“葛合是个好人不该死于阴谋,万千将士就该死于战争?”
难道他的夫人就该被囚于北阴?他的女儿就该认贼人作父?
忽然,月桉有些僵硬地立在原地,蹙了蹙眉。
星残靠近月桉,“月君。”
下一刻,月桉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
星残与上尧对视,确定对方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星残站出来,道:“月君有要事需要暂时离开,他提前已经交代过星残。”
“诸位若无事上奏可自行离开。”
这时有一半官员跪地,道:“我们愿奉二位鬼帝大人为王。”
星残与上尧脸色都是一僵,这是要陷他们于焰罗界荼靡之境啊。这些人究竟把他们想成什么腌臜东西了?这哪是在捧他们,分明就是在害他们!
上尧立刻驳斥道:“休得胡言乱语,尔等可是想陷我们于大孽不道!”
星残:“既位于人臣,怎可觊觎君之位?”
“我星残永生永世奉九琰真神为主,谁若再敢对她不敬,我定不轻饶。”说罢,径直离去。
吕就立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