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满脸严肃的样子,雪容噗嗤一笑,打趣道:“我们今晚和儿子们一起睡吧,一家子和和美美。”
霍淳修斜睨了雪容一眼,道:“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洞房花烛夜是给新婚小夫妻的,咱们儿子都有俩了,老夫老妻的,哪来的洞房花烛夜。”雪容还嘴道
霍淳修闻言,无奈道:“你已经委屈朕一年了,难道还要继续委屈朕?你就不担心朕找别的女人?”
“不担心。”雪容口是心非,笑眯眯道
霍淳修不满地哼道:“朕真是把你宠坏了,笃定朕只要你一个人!”
一旁的乳母见一国帝后像个孩子似的耍嘴皮子,忍不住出声道:“三皇子已经睡着了,娘娘要不交给奴婢吧。”
雪容闻言低头一瞧,还真是,不过片刻功夫,辰儿竟然已经酣然入睡。
算了,今晚还是好好陪一下霍淳修吧,免得这个男人满腹怨气。思及此,雪容将辰儿交给了乳母。
霍淳修见状,自然明白了雪容的想法,满心欢喜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向喜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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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秋去春来,三年时光转瞬即逝,雪容入宫那年十六岁,现在已成了二十多的少妇,多了女子的成熟妩媚。
这三年,她既要悉心照顾两个儿子,也要管好后宫之事,更要维系好与霍淳修的感情,日子过得充实而忙碌。
对于立雪容为后,刚开始有的朝臣并不服气,等着看她的笑话,他们身为男人,自然明白男人喜新厌旧的本性。但这三年皇帝一直守着她,宠爱有加,狠狠打了他们的脸。
民间对于这个历经波折,荣登后位的女人是羡慕的,毕竟被皇帝放在手心宠着,生育了两个皇子,幸福美满。
春日柳枝飘荡,春花烂漫,雪容带着辰儿和遥儿在后花园玩耍。辰儿抓起了一把泥巴,眼珠子一转,啪的一下把泥巴扔向了蹲坐在地上的遥儿。
遥儿下意识地擦干脸上土黄的泥巴,粉嫩的小脸瞬间变成了小花猫,惹得雪容哈哈大笑。
杜美人在一旁,望着两个活泼可爱的孩童,满眼羡慕,她虽然不爱皇帝,可也想过上儿女绕膝的和乐生活。
雪容瞧在眼中,道:“本宫一直向皇上谏言,放你出宫。皇上近日好像松动了许多,再等等。”
“多谢皇后娘娘。”杜美人真诚道,“妾身感恩您一直在为妾身筹谋。”
“哎,本宫也算是让你们独守空闺的罪魁祸首,放着你们这些如花的女子在后宫凋零,本宫心里不忍。”
“对了,你表哥还没成婚吧。”
杜美人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道:“表哥说,他可以一直等着我。”
雪容闻言,感慨道:“这样青梅竹马纯粹的感情真是少之又少,真让人羡慕。”
杜美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皇上与娘娘的感情才让全天下人羡慕呢。”
雪容还想开口说话,突然喜顺喘着粗气,急匆匆而来,道:”“娘娘,宫外来人说韩嬷嬷病重,不省人事了。”
雪容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悲声道:“立刻出宫!”嬷嬷今年六十多,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再加上过去为了抚养她殚精竭虑,又遭受牢狱之灾,身体一直不好。这一年用上等的药材吊着,嬷嬷才勉强留一口气。
雪容戴着面纱,极为低调地出了宫。嬷嬷一家人住在城西一处三进的院子,是雪容三年前买的,去年宁志成婚,才搬了进来。
入了宅院,吴婶子迎了上来,行了一礼,低声道:“皇后娘娘,太医说母亲这次恐怕真的不行了。”说罢,眼眶红了。
雪容抿紧嘴唇,眼睛氤氲了一片水汽。跟着吴婶子去了嬷嬷的住处,那里弥漫着浓重苦涩的药味,一名太医在与诚叔小声交谈着。
众人见到她,纷纷行礼,雪容揭下面纱,望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嬷嬷,悲从中来。
她坐在嬷嬷身边,紧紧握住了嬷嬷粗糙的双手,低声道:“太医,这次是一点机会都救不回来了吗?”
太医没回答,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雪容吐出一口沉重的叹息,悲伤不已。她最大的心愿让嬷嬷安享晚年,没想到嬷嬷只享了几年的福,就要离去了。
雪容一直陪伴嬷嬷到日暮时分,宁志的媳妇丁氏挺着五个月的孕肚过来道:“娘娘,到晚饭的时候了,您在这儿都呆了一下午了,要不出来吃顿饭?”
雪容摇摇头,道:“没胃口。”
丁氏继续劝道:“这里有下人看着,妾身知道您伤心,可总得顾及身子。”
雪容还想拒绝,忽然寝室内响起一声沙哑的呻吟声,雪容连忙惊喜地往床上看去,只见嬷嬷嘴唇微张,眼皮也在抖动着,似乎要清醒过来。
“快去把太医喊来。”雪容惊喜道
太医匆匆而来,韩嬷嬷此刻也彻底清醒过来,张开了浑浊的双眼,见到雪容在,眼眶发红,挣扎着身体要坐起来。
“嬷嬷,你躺下吧”雪容劝道
“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