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兰惜捂住肿胀的脸颊,尖叫道:“贱婢!”随即,抓住了青萍,想要还给她一个巴掌,俩人互相在寝室中撕打起来!
雪容茫然地瞧着俩人相互抓着头发,撕扯着,眼泪却不知不觉得流了下来!青萍与崔兰惜的吵闹,自然引来了澜庭院其他人。
众人上前纷纷拉开两人,转头一看,贤妃不知何时晕倒在地!
“娘娘!”整个澜庭院迅速炸开了锅,全部惊慌失措起来!七手八脚的把贤妃搬到了床上,然后把在澜庭院驻守的太医拉了过来!
太医听说贤妃晕倒了,脑袋轰然一下就炸开了,好不容易给贤妃保了胎,可别再出岔子啊!他可是有一大家子要养活呢!
霍淳修听闻消息后,脸色铁青地可拍,他下令道:“把崔兰惜捆绑住,拘禁在寝宫,等朕回来处置她!”
说罢,起身向澜庭院走去!
这一路上,霍淳修心急如焚,很想见到雪容,可他的脚步却不快,因为他同时害怕见到雪容。害怕见到她伤心失望的眼眸,听到她嘴里冰冷无情的话语!
澜庭院,雪容还在昏迷不醒,太医院的人都来了,围着贤妃娘娘诊治,见到皇帝来了,一个太医缩着脑袋禀告贤妃的病情。
意料之外,皇帝并没有责罚他,只是说了一句:“好好诊治!”然后皇帝满脸焦躁不安,在外室一直走来走去,晃得人眼花。
“皇上,太医说胎儿保住了。”再经过整个太医院的努力下,贤妃的运气不错,虽然有了流产的迹象,可是胎儿还是保住了。
霍淳修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伸着脖子一直往内室瞧,脚步却一动未动。
“皇上,娘娘醒过来了。她有话想和您说。”青萍从内室走出来,脸上有几道血红的印子。
霍淳修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情,问道:“她现在心情如何?”
“奴婢不知道。娘娘的面色看起来很平静。”青萍轻声道
“哎……”霍淳修重重叹了口气,迈起千斤重的双腿走了进去。
雪容此刻半倚在床边,一头情丝垂落在脸颊两侧,她见到皇帝踏入内室,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想和皇上说些私密话。”
霍淳修心头一跳,将一切恐慌焦躁按压在心底,神色只有对雪容的关心。
“你想说什么?”霍淳修坐在了雪容身边,拿起她的小手轻声摩挲道,语气透露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忐忑。
雪容神色淡淡,将手抽出来,放在了锦被上,道:“今日崔兰惜来找妾身,吐露了两件事。妾身知道她心怀不轨,说的话未必是真的。所以想与皇上确认真假,希望皇上不要隐瞒妾身。”
霍淳修垂眸瞧着空荡荡的双手,嗯了一声
“崔兰惜说皇上空虚寂寞时,找过她。而且昨日也想临幸她是吗?”
“她说的不全对。”听到第一个问题,霍淳修隐约松了口气,“朕登上皇位的第一年,后宫没有可心的人,朕确实动过心思,想要碰她。不过那日没开始,就被高尚书叫走了,然后朕就知道你还活着的消息。”
“朕那日很开心,瞧着你的画像一直到深夜才睡下。满脑子都是你的音容笑貌,只想着立刻飞到你身边,崔兰惜自然早就抛到脑后了。至于昨日,她主动脱了衣裳,勾引朕,朕拒绝了。”
霍淳修幽深的双眸满含深情,再次牵起了雪容的小手,继续道:““朕心里头只有你人一个!崔兰惜的事情,朕不会再留情,给她机会伤害你了。”
雪容眉头微皱,想要将手抽出来,可惜这次没成功!
雪容深吸一口气,道:“妾身还想知道,当年大皇子,三皇子宫变的事情,皇上是不是参与其中?”
“这…你怎么会问那么久以前的事情,崔兰昔说了什么?”霍淳修一脸惊讶,“当年父皇病重,太子未立,皇兄急不可待地宫变夺位,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当年朕并未参与其中,要不然父皇早就处置朕了。”
霍淳修神色讶然,不似作伪,雪容皱眉继续问道:“那崔兰昔为什么说陈家破灭,父亲之死与皇上有关?”
霍淳修脸上有了薄怒:“这个女人!朕一直想饶她一命,没想到不知死活,编出滔天的谎言!”
“朕绝对没有陷害陈家与谭家!父皇因那场宫变震怒,下旨处罚参与的朝臣,朕还曾经求过情的,这些事臣子们都知道的”
雪容眉头皱地更紧了,形成了一个川字,霍淳修见状,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心疼道:“别再为崔兰昔的话伤神了,朕不想你再受刺激了,你先下最要紧的是肚子里的孩子。”
雪容闻言,抚摸着肚子,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道:“妾身很庆幸,这个孩子很顽强,遭受磨难依旧能活下来。”
“不过,皇上真的没有秘密瞒着妾身吗?当年在华馨居,皇上到底害怕妾身听到了什么?要处死妾身?”雪容满脸疑惑,这件事她困惑至今。
“哎…”霍淳修叹息道,“朕与六弟争权夺利,朕在他身边安插了人,当时担心你听到名单,才动了杀心。你若因此一直心怀芥蒂,朕向你道歉!”
“算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