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十点半,一辆仿佛从童话中走出来的华丽马车,沿着静谧的马路缓缓前行!
华美的金色顶篷,白玉无瑕的珍珠撺掇成的美丽流苏,顶篷四角,盘着栩栩如生的龙,无数闪烁着的彩灯。
金黄色精品烤漆的底板,古老而庄重的图腾,纯色血种的白马,黑色的缰绳,此刻正握在祁墨渊的手中。
祁墨渊面带笑容,幽深的眸中盛满熠熠生辉的柔情与喜悦,他边谨慎的赶着车,边勾起嘴角,宠溺的回答身旁美丽女人的问题:“不告诉你,当然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怎么样?你老公我的演技够不够精湛?”
“切!少自恋了你!全世界就数你演技最拙劣!”温暖言与祁墨渊并肩坐在驾驶座上,她轻轻的靠在祁墨渊的肩膀上,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精壮的腰。
两人以这样的姿势契合的依偎在一起,祁墨渊把车速放的很慢,纯属散步一般的闲庭信步,所以,温暖言的紧抱,并不会影响到他驾车。
“嗯!老婆,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我演技拙劣,但是在某些方面,技术还是很精湛的!对不对?”祁墨渊半眯起眼眸,重重的咬住某些方面这几个字的字眼,意味深长的戏谑道。
温暖言自然明白他的某些方面,指的是什么,当即便红了脸,胳膊肘一拐,不轻不重的撞上他的腹部,她羞愤的怒斥:“不要脸!见过猥琐的,没见过像你这样猥琐到一定境界的!老公!你的脑袋该杀毒了!”
祁墨渊单手捂住腹部,哎呦哎呦的叫着,却趁机在她唇上重重的亲了一口:“老婆!你又想歪了吧!我的意思是指,我的厨艺!你老公我厨艺精湛啊!有木有?”
“滚走!不要妄想岔开话题!祁墨渊,你耗费了那么多精力,费尽心机的整了这么一出儿好戏,应该不会只是单单为了求婚吧!”温暖言语气笃定的说。
“老婆大人英明!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祁墨渊的目光向前探寻,以甜蜜美满,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好戏,来完成我对你神圣而美好的求婚!我要让全世界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对你的真的观察路况,却也能一心二用到极为巧妙的向温暖言说道:“暖!我说过,我绝不能让你承受着世人的误解和鄙夷!既然之前,我们能演一场怒目相对,互相仇视,彼此伤害的戏,成功除掉弗拉基米尔契夫他们,就自然能演一出爱!也正好以此解除掉,一直以来压在你身上的骂名与负担!还有……刚才,非池也在!”
闻言,温暖言不自觉的皱了眉头!
求婚!向所有人证明他的爱!为她正名!让非池彻底死心,以便放下执念开始他全新的生活!
一箭四雕啊!有木有!
她讨厌一箭四雕!更为程非池感到痛心!
为什么她的爱情里,他与她上次的婚礼与这次的求婚,都要掺杂那么多复杂的东西呢?
为什么她在乎的那个很好很好的男人,不能像她一样得到幸福呢?
她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即便她知道自己应该理解包容他的无奈!
马车走的更慢,也更稳了,祁墨渊一手紧握着缰绳,一手把温暖言紧紧的搂进怀中,他长呼了一口气,温柔而满含歉意与自责的道:“对不起!暖……呆在我的身边,跟我一起走过的那些风风雨雨,让你受了太多的委屈!但是没办法,你找了一个注定无法给你简单的,单纯生活的男人!也许,以后的路,会更艰难,危险!甚至会更血腥!但是请相信我!暖!无论何时,只要你牵着我的手!我便一定能给你一片安逸静好的天空!”
温暖言心下释然,她也抱紧了这个情深不寿的男人:“渊!我不想听你对我说抱歉,说对不起!我是你的妻子!夫妻本就是一体!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是的!也许你确实伤害过我,让我受过委屈!但那都过去了不是么?难道你忘了,当初我是以何种目的,才刻意去接近你的么?我破坏了你的婚礼,给你造成那么大的损失,甚至害你为我担心,为我病倒!为我痛苦!而且我还欺骗了你!如果一定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是我对你说,抱歉!但是我不要!如果不经历这些好的,不好的事情,如果没有发生这样的那样的伤害和纠葛,我们又怎能会相爱?怎能会走到今天呢?渊!我们两个人一起经历过的,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是值得品味和珍藏的!不是么?”
祁墨渊动容,心中又软又暖,他紧握住温暖言的手,正要开口,可马车却在这个时候,缓缓停了下来!
那两只马儿再次停滞不前,且都焦躁的胡乱撩着蹄子,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时不时仰天嘶鸣!
祁墨渊与温暖言同时侧过脸,两人四目相接,他们的眼眸中,全都是同样的冷戾和肃然!
“暖!”祁墨渊微微敛眸,他将温暖言揽进怀中,伸出手抚慰的拍了拍她的背,锐利如鹰的眼眸,冷冷的盯着昏暗的前方!
一时之间,死一般的寂静!
温暖言反握了握祁墨渊的手,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右手微微翻转,再次垂下时,那修长的指间,已经夹了三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就在下一刻,四周暗风拂动!
前方突然窜出十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