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四合院。
整个院儿里,都在哭丧吊孝。
阎家儿子儿媳们还在争吵,哪怕各个头上都裹着白布,却还为抢到了的八千九百多块钱存款单而争得唾沫星子横飞,脸红脖子粗。
何雨柱更是瞧见到,在前院儿里的这阎家老宅子前,阎解成、于莉这一对夫妇,成了众矢之的。
“阎解成,好你个精于算计的大哥啊。老宅子都落在你手里了。还说当初是你媳妇儿花了两千多块钱买的?你们才是深得阎老西真传的真算盘子。”阎解旷都怒极愤然,拍着桌子站起。
“我召见你们,是商谈咱爸咱妈的葬礼如何办。怎么找许家讨要赔偿。咱爸咱妈被许大茂抹了脖子,你们就不想着讹诈许家一笔吗?”
阎解成也是怒道。
“对啊,我跟你哥也是商量这事儿呢,咱爸咱妈的尸体虽然送去法医鉴定了,但这也才是秋天,过两天铁定会赶紧送回来的。瞧瞧吧,昨晚才下过雨,今天就是大晴天,二十七八度的高温天,不找许家讨要钱,等着爸妈的尸体臭在咱们院儿吧。”
葡萄棚下,于莉也跟着怒道,却还躺在阎老西平日里坐着下象棋的老藤椅,何雨柱都瞧出来了,自己的这个女人,嘿嘿,在浑水摸鱼故意添乱呢。
嘿嘿。
终于彻底摆脱了阎埠贵、阎大妈这一对长达几十年如一日,谁谁进门都被他们盯着瞅,拎点儿东西都想捞摸一丁点儿,粪车路过都要尝尝咸淡的老两口子了。
“反正我们不管,找许家讨要赔偿是一点,但这老宅子不能不明不白就落你们两口子手里了。凭什么你当老大的,就欺负我们这些弟弟们啊?阎解成你这算盘子,瞧你也人模狗样儿的,怎么就不干人事儿呢?”
阎解东也是愤然出声骂道,一边把门前的葫芦水瓢都往自己外套口袋里偷偷地塞。
“还有,咱爹妈的七个娃儿,谁来照顾?这事儿咱们也应该全都推到阎解成他们这一对夫妇身上。既然得了老宅子,这七个小弟弟们就必须全由他们照顾抚养。”
阎解龙也愤然薅起来一根蒜苗,一边抖擞泥土,一边往自己的兜儿里塞。
何雨柱都瞧得内心暗笑,啧啧啧,原本以为阎老西两口子挂掉了之后,这院儿里总算是能够彻底清静下来呢。
现在看来啊,得,今后只会更乱。
何大清此时此刻,驼峰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咳嗽两声,沉厚的眼袋耷拉着,缓缓出声了:
“你们阎家,果然没有一个孝顺的,人都死了,不该先把丧事先办了吗?既然是被杀,不应该想着为他们报仇雪恨?全都是不孝子。”
何雨柱拉了拉他。
而阎解放、阎解旷、阎解东、阎解龙等人通通朝着这何大清狂喷了:
“老不死的,你哪来的野鸟?怎么说话的?”
“对啊,我家的事儿,关你屁事?”
“何大清。我认出来了,你是何大清那老不死的。呦,您儿子何雨柱身为咱们院儿里的壹大爷,是牛叉。您算哪根葱?”
“对啊,您这抛儿弃女几十年的老禽兽,许大茂怎么不把您也抹脖子呢?哦对了,铁定是给何雨柱面子,但我家怎么着关你屁事儿啊?撅着屁股放哪儿门子屁呢?”
白氏都拉着何大清赶紧要走。
何大清却还慢条斯理地慢吞吞说话:
“果然是牙尖嘴利,我就说一句公道话怎么着吧?你们一个个还怎么着?还想要打我啊?来啊,有本事打啊?”
何雨柱都懒得馋和这阎家儿子们大骂何大清的场景,面带微笑地离开。
嘿嘿,何大清是何大清,哪怕表面上算是他何雨柱的亲爹,那又如何呢?只要不被打被杀,他何雨柱就懒得搭理这茬儿。
至于被骂,嘿嘿,别说别的人要骂这何大清,他何雨柱不亲自骂他都已经算好的了。
独自一人走到中院儿。
贾家门前,更是别开生面,热闹非凡。
何雨柱瞧见到,贾家那次贾张氏带头,找过的巷子里的以及本院儿里的贾张氏的生身儿女们,竟然闹闹哄哄地全都聚集在贾家门前,而贾张氏的遗像木框被摆在了贾家门口的一个长桌子上,他大清早就已经塞还给许家的房本,也已经被许家还给贾家了。
为何他要把本已经到手了的贾家房本,再还回去呢?
很简单啊。
哪怕知道后世再过几十年的话,四合院里的房子超级超级值钱。但他还是喜欢,用一桃杀n士。
大不了再过几个月,谁彻底争抢到了贾家房产后,他再破个几千块钱芝麻点儿小钱,再买回来不就成了吗?
瞧瞧吧。
贾家这么多贾张氏的生身儿女们,嘴皮子溜得飞起,贾小当、贾槐花以及贾芹菜等贾家女儿们各个都被骂得、说得脸上挂着昨晚厮打的彩,此刻又哗啦啦地流着泪水……
嘿嘿,他何雨柱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争吧,斗吧,为了贾家这一间房子的房本,撕破脸皮打吧。
这样才刺激,这样才热闹呢。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