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的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直到真正挨了一拳,步虚真才明白对手的强大,竟然远远超过了自己的预期,他自以为对雁不归的实力评估已经有点夸张,但没想到,竟然还是保守了。
“方即墨在哪里?”
雁不归看着躺在地上的步虚真,眼神里满是杀气。
“我特么还想问你呢……”
步虚真感觉自己胸口的骨头仿佛都已经被对方一拳干碎,不停的用手揉搓着,此刻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
对方若是铁了心要下杀手,他必死无疑。
“你们先来,老子后到,你问我方即墨去了哪儿?我特么看起来像知道的样子吗?”
步虚真的回答,竟是让雁不归觉得很有道理。
确实,方即墨是被他追着跑的,这人是天亮了才来,他说他不知道方即墨去了哪里,这似乎也非常的有道理。
雁不归想了想,便决定不再为难面前这个年轻的道士,提着孤雁枪,便往深山里继续去。
“你大爷的……”
步虚真看着雁不归离去的背影,如释重负的骂出声来。
不知为何,自从步虚真破功之后,竟是变得有些破罐子破摔起来,一开口便是脏话乱飞。
这一刻,步虚真觉得很爽。
他感觉之前的人生,实在是太特么的压抑了啊。
哪里像现在这般。
看谁不爽,骂!
事情不顺,喷!
什么太上忘情,狗屁的太上忘情!
老子就是要率性而为!
步虚真想罢,再次坐起身来,强忍着胸口剧痛,将剑雪无名背在了背上。
“走,咱们去看看,这天下无敌的雁不归,最终是个什么结果!”
……
雁不归手持孤雁枪,一路追寻着方即墨的踪迹。
随着不断的深入,他的眉头也愈发紧皱起来。
倒不是因为丢失了对方的踪影,恰恰相反,正是因为这一路上,对方留下的痕迹,实在是太过明显了一些。
脚印、折断的树枝,等等等等。
雁不归不由得减缓了速度,心中也开始升起了疑虑。
以方即墨的精明,哪怕是慌乱之中,也不该犯下如此多的低级失误。
他明明可以将自己的行踪遮掩的更好,可却没有这么做。
这有一种可能,对方是故意给自己留下线索,让自己不至于失去对方的行踪之后,找不到人。
“呵呵。”
雁不归都快被自己的想法给气笑了。
他都不知道这方即墨到底算是胆大包天,还是胆小如鼠。
说胆大吧,对方逃跑时那股不要命的劲儿,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说胆小吧,又敢给自己留下行踪,引诱自己踏入陷阱。
看来,这个家伙对自己的布局,有着相当强的信心,认为自己绝不可能在他的布局里能够杀得了他。
与之相比,方即墨更害怕的是自己因为丢失了他的踪迹,索性不追了,回去与渊军汇合,一起对付景逸率领的宁军,这样一来,宁军必败。
他甚至可以以这种方式威胁,让方即墨自己跳出来送死。
可是,雁不归不会这么做。
他是天下无敌的强者,绝不会惧怕任何人的挑战。
哪怕明知是陷阱,他也要跳进去,在对方的陷阱里杀死对方。
他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布局,能够杀死自己。
沿着方即墨刻意留下的痕迹继续追寻,雁不归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想。
对方也和自己一样,想要一劳永逸,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
雁不归都开始有些好奇了,方即墨到底准备了什么样的阵仗等待着自己。
两天后,沿着方即墨留下的踪迹,雁不归已经进入了骊山郡地界。
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土坡,土坡上,方即墨盘膝而坐。
“不跑了?”
雁不归来到方即墨数十步外,声若洪钟。
“不愧是你,竟然真的敢追过来,方某佩服。”
方即墨睁开眼,这一次,他的脸上满是从容与自信。
“你费尽千辛万苦,就是为了引我来这里?”
雁不归打量着四周,觉得这地方似乎并无特殊之处。
“你可知道,此处叫什么名字?”方即墨笑道。
“有什么说法?”雁不归也不着急,他倒要看看,方即墨耍什么花样。
“此处名为落雁坡。”方即墨摊开手,缓缓站起身来,“从前,它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土坡,今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