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容容把李顺拉到无人处,问他你家老爷来是有啥事。
李顺嘟嘟囔囔的就把事情说了出来,最后还埋怨他家老爷,怎么事到临头却又改变了。
李顺:“……哼!老爷真是利欲熏心,只知道巴结京中贵人,把儿子的终身大事都忘了。
还天天说最疼三公子,我看啊他就是钱心重。”
庄容容心说你真的是冤枉你家老爷了,你家老爷是真的疼你家三公子,他是在打听这个人对你家公子有没有威胁。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
她对李顺说,你回去后跟你家公子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他这边。
李顺有点担心了:“以后发生什么事都站在公子这边是啥意思?难道是要有什么事吗?”
庄容容说没有,你别管了,你只管传话就行。
李顺回去跟李昌盛说了,李昌盛刚开始是挺开心的,可后来却又把自己关起来了,还变得忧郁起来。
这让李顺更加迷糊了,少爷这是怎么了?而老爷更奇怪,每天都会到少爷院子里待一会儿,而每次都是以叹气结束。
相对于李家沉闷的气氛,庄家就显得快乐活泼许多。
整土成垅,拔红薯苗、栽红薯苗,李三公子都是亲自动手,庄容容在旁边指导。
十来个红薯,三月底中旬到四月底,每个红薯陆续可以拔五六十根苗。到了最后,小小的嫩芽也栽上,然后扒出来红薯做了一锅粥。
其实这时候的红薯已经没有汁水了,总好过没有。
红薯栽完了就开始割麦子,顾希瑞和李三公子这回再割麦子已经是驾轻就熟了。而且今年也很卖力,两人又瘦又黑。
不管他们这样做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他们一个是官家公子哥,一个是皇子,他们能够做到这样真的是让人另眼相看。
割要麦子又要栽棉花,先把棉花苗连带着根上的土一起移到大筐里或者簸箕里,然后再运送到地里,放在刨好的小坑里浇点水,最后封土完成。
李三公子对庄容容的这个做法连连称赞,胡县令和庄三贵也回来了,看到后也是赞不绝口。
胡县令:“容容姑娘,你这脑袋是怎么想到这样的呢?你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庄容容:“哦,我就是看到有人栽菜的时候,那根上带着土,我就想到这个法子了。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割完麦子再种棉花,就收完棉花种小麦会有点儿晚了。”
胡县令还要追问,你怎么知道的?庄容容反问:怎么知道的很重要吗?
胡县令无语了,好像不重要但是……唉!他在担心李昌盛。这个大大的好处被李三公子给弄到手了,如果是换作李昌盛就好了。
李昌盛好久没有来找庄容容了,原来预计四月开张也没有开,庄容容想着等忙过了这阵去看看。
等到收完麦子,又种了一轮红薯,从先前栽的秧苗上剪下来后,按照两个叶子长度再剪开,然后栽种上。
又等了十来天,看到所有栽种下去的苗子都已经活稳当,李三公子就要回京复命了。
而且李三公子在回京前因为忧虑苗子们的成活率,而更加的瘦弱了。
庄容容送走李三公子就立刻去找李昌盛,李庄没有。李顺在。
她问李顺你家公子怎么搞的?怎么还没有开业?
李顺挺替他家公子委屈:“庄姑娘,我家公子说你也是东家之一,你不在怎么开业。
我说庄姑娘,你是不是和那个李三公子看对眼了?你这么久都和他在一起,我还以为你会跟他走呢。”
庄容容拍拍他的脑袋:“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在这里,我跟他走干什么?”
李顺放心了:“唉!庄姑娘,我是心疼我家少爷。你没看见,他现在天天都……哎,人呢?”
庄容容又去了酒楼,没有。又去了百花楼,这回找到了,不过是自己一个人闷在屋里。
李昌盛瘦了好多,一个人坐在桌子前发呆,这就是庄容容推开门后看到的景象。
“滚!”
李昌盛看也没看是谁就出声赶人,还别说他正经的时候还真挺有点唬人。
庄容容没走也没有说话,就站在门口看着他。
李昌盛皱眉:“没听到我说……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不陪你的李三公子了。”
庄容容翻了个白眼:“毛病,一个大男人矫情啥啊,无病呻吟。”
李昌盛看了她一眼,懒懒的说道:“什么事,说。”
庄容容在他桌子前面的椅子上坐下,慢条斯理的道:“李庄什么时候开业?”
李昌盛:“你终于想起李庄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呢。那个李三公子身份高贵,你……”
他住嘴了,他看到庄容容不高兴了,他抽了自己一巴掌。
庄容容愣住了:“你这是干什么?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我们也一直这样玩闹的。”
李昌盛一下子冷了脸:不是说要离她远点的吗?不要跟她再有纠缠了,可为何一见到她就会不受控制的想酸两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