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上午,整个京城的人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民百姓,所有人都知道了张司瑶代知韫两人被歹人掳走毁了清白的事,更甚至菜市场那边太多人亲眼见到实情,这件事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
下午未时,张家传出一则消息,张司瑶不忍因一己之过带累家族,于家中上吊自缢。
此消息一出京城哗然,有好事者去张家外查看,发现张家门口灯笼已换成白色,白花悬挂门梁。
张司瑶自缢竟是真事!
收到消息的林听这会儿正在家中与宋时微李婉两人说话,闻言当即一愣。
李婉怕她多想,抬手覆在其手背,柔声道:“她这也是自作孽,你别胡思乱想。”
林听笑着摇头:“我不会胡思乱想的,她有今日是她活该,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她想算计我,自然也要承受代价。”
“你明白就行。”
福叔站在一旁,垂首问道:“小姐,张家那边....”
“人既已死,便不追究她了,不过张家养出这样心思不正的子女,是他张成德教养之过,给他找点事做,”林听沉吟片刻,继续道:“代家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代家还未传来消息,只是听闻代大人一贯疼爱代知韫,想来是要保下她的。”
林听冷笑一声:“看来代家倒是比张家有底气,既然如此,那便让大家多了解了解代小姐的为人吧。”
福叔弯腰:“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福叔退下后,宋时微看向林听:“那位准备英雄救美的张家公子,你又有什么打算?”
“那怂包,自打张司瑶失踪以后便大门不出,算计我的事他参与其中,这会儿估计吓尿了吧,不过不着急,先处理了代知韫再说,我自有法子让他出门,他不是喜欢去烟花柳巷玩乐么,那便找个人好好伺候他一番。”
经过青山寺一事,宋时微认识了不一样的林听,这姑娘虽说柔弱但心智绝非泛泛,遇事冷静沉稳,比平日里娇憨的林家小姐更让人有好感。
代家尽管想保下代知韫,却依旧抵挡不住流言蜚语,尤其第二日开始,京中传起代知韫以往做过的蠢事,也是经此一事,代大人夫妻才知晓代知韫同张司瑶合谋算计林听,想到林家人脉和最近张成德连番被批的事,代和只觉大祸临头,连夜就将代知韫送去尼姑庵。
之后张成德庶子传出生了脏病,代和胆战心惊,当即着人准备厚礼亲自前往林家道歉。
林听自然没有见他,张成德一个五品官说干他就干他了,更何况不过六品的代和,礼倒是让福叔收下了,这件事便就此了结,林听也不怕两家反扑,天子脚下,随随便便用银子砸也能砸下个三品官,张代两家不成气候,更不值得林李两家费心。
第二日林听就带着张代两家送来的厚礼去找宋时微。
“张家代家这些年尸位素餐,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这次送来的礼看得出来他们两家出了一大口血,这件事要是没有你,我和婉婉还不知道如何呢,所以这些东西合该你收下,你可千万别跟我推辞啊。”
宋时微抬眼就对上林听那一脸讨好模样,没忍住笑了出来:“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要了?这些可都是我该得的。”
“嘿嘿,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你可是真真切切救了我两回呢,等我爹娘回来,还要备上厚礼正式感谢你,”说着林听凑到宋时微跟前,笑眯眯问道:“时微,咱们关系都这么好了,你跟我说说呗,你喜欢什么东西,到时候我让我爹给你准备。”
宋时微扬眉,眸底带着笑意:“时微是俗人,自然喜欢俗物。”
什么好吃的糕点、好喝的酒、上等绸缎云锦之类的,多多备上即可,若是再有孤本书册那就更好不过了。
林听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张代两家的东西,大多是些珠宝字画,还有一些古董摆件,另外还有一匣子银票和首饰,单银票就给了万两,看得出来确实出了血的,宋时微的小金库又增加了一些。
林听父母兄长是在半月后到达京城的,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往茶花巷,当晚住在林听的宅子里,修整一晚后第二日一早便拉了三辆马车的厚礼拜访宋家。
林守仁夫妻与儿子林暮白女儿林听一早来到宋时微家门口,身后还跟着三辆马车,秦叔开门就看见这场景,当时就愣住了。
林听一边打哈欠一边开口:“爹,这个点时微还在睡觉呢,你确定要吵醒她?”
林守仁瞪了她一眼:“上门拜访,自然该早早就到,这才是诚意。”
“行吧行吧随便你,反正一会儿时微若是没睡好不见你们,你们可别怪我没提醒。”
秦叔在林暮白口中得知几人来意,连忙回去找冯如禀告,确定宋时微那边要见后才将一行人请进家里。
好在今日宋时微早早醒了,在正屋接待了林家四口。
林守仁带着家人踏进正屋,看见宋时微面容后当即愣住,旋即回神,一边往里走一边拱手笑呵呵开口:“贸然叨扰,还望宋姑娘不要介意。”
尽管从女儿和福叔口中得知宋时微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