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一年将过。
伴随着西北风的袭来,秋季也即将迎来了结尾,树梢上残留的枯黄叶子,是它们在这世间最后的倔强。
锦江广场,东北角,原本的溢香园奶茶店,已经不见了踪影,而换成了一家名唤“渊雨飘香坊”的花卉店。
花卉店是独栋两层,在六月份的时候,进行过重新装修,几乎改变了其原本的面貌,从一个偏西式的奶茶餐饮店风格,改成了偏中式,又有一点小清新的典雅风格。
店铺的面积不小,约莫有一百五十多平。
可以说,在洪云市,这“渊雨飘香坊”就是最大花店。
这花店,自是韩舒雨一手张罗的,当然,林渊也是全力协助。
为了开起这样一个花店,韩舒雨这大半年来,基本上就没消停过。
学习花卉知识,怎么养花,怎么护花,还有一些插花花艺,关于花的学问,可以说系统的学了一个遍。
除此之外,还有花的进货,每个季度花卉的选择,哪些花会更受欢迎,这些也是找了一些花卉店老板取经学习。
不过是找外地的,毕竟,本地花店老板可不会将这些传授给竞争对手。
不得不说,一旦一个人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会爆发出无穷的潜力。
韩舒雨这学习劲,那简直比当年高考还要细致认真。
至于林渊,自然是给她打下手。
只要是和力气活有关的,全由他代劳。
后面店铺改造装修,除了找人专门做了设计,以及雇了一个泥水匠师傅作技术指导外,都是林渊一手操办,效率自然是杠杠的。
原本两三个月的装修工程,硬生生在二十天内就给搞定了。
引咎于此,林渊都快赶得上一个合格的泥水匠师父了。
这玩意技术含量本就一般,以他的学习能力和动手能力,这么多天下来,对其中的技艺也是了然于心。
而且凭借着自身对力量的把控,以及神识对外物的透彻观察力,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已经远胜于一般的泥水匠师父。
除了忙活花店的事,在今年九月初他也和韩舒雨正式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婚宴,林渊邀请了他的师姑餐霞真人作为婚礼主见证人,餐霞真人到底和自己师父是一对,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便是自己的师娘。
婚后一个多月,则是带着韩舒雨去外面旅游了一番,东西南北,海洋草原,沙漠湖泊,高山峡谷,只要是韩舒雨想要去,想看的,林渊都带着她去走了一遍。
就这样,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十二月中旬,也就是现在。
这一日,临近傍晚。
锦江广场,渊雨飘香坊,韩舒雨正在接待着一位女性顾客。
顾客年龄三十出头,模样俏丽,着装时尚。
韩舒雨正给她介绍着一些花。
“如果是送给长辈的话,这株蕙兰其实挺不错,象征着丰盛祥和,雍容富贵。”
“还有这澳洲腊梅也挺适合的,寓意着富贵长青。这种花花期很长,不用担心拿回去就会很快枯萎。”
对这些店内的花植,韩舒雨可谓是如数家珍,每一样都能够说出个所以然来看。
“那这个呢。”女顾客指着一簇鲜红的花问道。
“这花名叫朱顶红,有‘注定红’之意,这种花与玫瑰相比,没有那么娇贵,就像一位侠女,艳丽不失骨气。”
女顾客笑了笑,道:“就这个吧,你这花瓶不错,能够一并卖么。”
“可以的,我们店里,都有备着相同的花瓶。”
“你们倒是挺会做生意的。”
“没有啦,我们店也是新开张的,这些都是跟其他花店老板学习的。”
韩舒雨为其打包好,在里面还放了一张便签,有这花的花语,以及养护的小细节。
此外,韩舒雨还加了对方的好友。
表示若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请教她。
当然这是对于顾客而言,对于店铺而言,这样可以加强与消费者的联系,培养熟客。
洪云市到底只是一个县级市,虽然这些年经济发展也很快,但市场总归是有限,开花店的基本上都是做熟客生意,愿意为浪漫买单的顾客终究是少数。
除了这些陌生的客人,她也是全力发动她的人脉关系。
毕竟,韩舒雨在这洪云市算得上是富贵家庭的千金,所接触到的圈子,可以说就是洪云市最顶级的圈子。
很多时候,生意就是先从熟人开始,然后通过熟人再向外扩散。
所以,自十一月中旬正式开业后,经营状况也还算不错。
除了这些原因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店铺的规格看着十分上档次,吸引了很多过来参观的人群。
进入到门店,就算不买,只是观光,也是颇为赏心悦目。
再者,在二楼也是开设了一个娱乐休闲区域,引进了一些在大城市里比较受欢迎的桌游。吸引了不少客流。
这些客人除了一些学生和小年轻外,还有一些亲子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