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话就直说,别跟个小女人似的绕圈子。”
许诗凡说完就强硬的从他腿上下来,顺势坐到一旁沙发上。
郑逢时不觉失笑,侧过身去又牵起她的手,总归要将她牢牢抓住。
“你但凡愿意花一分精力在我身上,就不用来过问我了。”
他话语中透着无奈,跟刚才的强势判若两人。
许诗凡却只是一副淡定从容,视线从他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上移开,下一秒提出质疑,“花精力在你身上?你是要我今天跟这个女人争风吃醋,明天又去包间看你和别的女人如胶似漆?抱歉,我没那特殊癖好。”
她这般使小性子钻牛角尖,郑逢时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的表情一寸寸沉了下去。
手却未松动分毫。
“那你呢?”
许诗凡腰杆挺得笔直,丝毫不怯,也不做任何回应,只等他再度开口。
“你背着我跟江忘干了什么?”
许诗凡脑子有些发懵,耳朵也像是堵了厚厚的棉花,无法辨别是听不懂还是听不清。
见她这副失神的样子,郑逢时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眼下又攀升一个新高度,几乎坐实了她跟江忘真如便签上那般藕断丝连,浓情蜜意难相忘。
“许诗凡,我希望你能摆正自己的位置,记住了,你是我的女人,肚子里怀着我的种,我不准你心里有别的男人!你们之前有多相爱我管不着,从今往后,不许再跟他纠缠不清!”
“凭什么?”
许诗凡声音陡然拔高,眼神也逐渐犀利起来,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觉得眼前男人实在不可理喻。
郑逢时受她的影响,面上极为不悦,上前捻起她的下巴,凑近说:“那就别怪我拿他开刀。”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们之间的事为什么要迁怒到别人身上。”
见她为了别的男人着急,郑逢时默了一下后冷笑,“不能!诗凡,别跟我讲道理。 ”
许诗凡偏了头,他的手顿时落了空。
“你觉得我跟江忘之间有什么?”
两人皆红了眼。
那张便签是在卧室发现的,就夹在许诗凡床头柜上最常翻看的那本书里,明明被小心翼翼收着,上面的字却已趋于模糊,像是被抚摸过无数遍。
郑逢时无意间发现时,脸上表情不能用愤怒来形容,而是久久不语,从内心深处嫉妒到疯魔,险些生了毁掉那对痴情男女的念头。
或许老天偏要他赢,许诗凡这时候怀孕了。
他又多了一份希望。
眼下面对她的故意招惹,郑逢时后槽牙都快咬掉了,狠狠警告道:“再没有下次了。”
许诗凡被他的横行霸道气昏了头,倏地站起身,一字一句道:“这不是你说了算的,对,我就是跟他有私情,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们什么都做了,凭什么只许你跟唐韵欢不清不楚……”
“闭嘴!”
郑逢时厉声喝住,几步移至她身旁,“别逼我弄死他 。”
许诗凡的身体一下子僵住,眼睛死死盯着他,上次两人在她面前大打出手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她突然意识到不能激怒他,至少不能将战火转移到江忘身上。
“别动他。”
“说!你跟他除了用纸条互传情意,还干了什么?我要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郑逢时显然对她之前的气话耿耿于怀,并且十分在意。
许诗凡很能理解,这就是所谓男人的占有欲,圈在自己名下的物件,不论是女人还是别的,都不能与人共用。
即使郑逢时不爱自己,他也绝不能容忍被戴了绿帽子。
良久之后。
“没有。”
许诗凡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不得不示弱解释。
郑逢时唇边泛着冰冷的笑,却也能看出来脸色比刚才缓和一些。
他走近许诗凡,伸手托住她的下巴,轻轻摩挲,继而开口,“记住了,以后别再跟我开这种玩笑,我怕我会忍不住立马冲出去刀了他。”
许诗凡扯了扯嘴角,没再说什么,心里却存了个疑团,他说的‘纸条互传情意’什么意思?
……
郑逢时自一早出去就没再回来,两人闹过闹,他从意大利带回来的好几整套翠法丽首饰还是送到了她眼前。
中古不可被复刻,看着每一寸都是精致的各类饰品,竟将人看花了眼。
许诗凡是资深中古vintage爱好者,品鉴能力算得上内行人,一眼便知道这些是找遍整个欧洲收购竞拍才得来的美物,甚至有几样是不光用钱就能买到的,还得看东西是否跟人有缘。
虽然早上才跟郑逢时吵过架,自然赌气不收这些东西,可奈何东西太美,她忍不住用艺术的眼光一再欣赏,临了,才差人退还给郑逢时。
第二日的商业晚宴终没能逃脱,郑逢时下午接近五点回的爵苑,却连门也未曾进去,只派了展宏去接许诗凡下来。
过个三五分钟,见那抹俏丽的身影渐渐走近自己,他隔着车窗自上到下打量了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