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梦指了指旁边的纸张让她看,“那都是未来我们的安排,简直是见缝插针,钱多的都要从口袋里冒出来了,还需要你们的钱?二来,最近我还要给你们送更好的鱼呢,先回去清理一下卫生。”
最近黎梦空间里的各种水产都不错,她准备抽时间给每一个合作社一些。
张阿姨这才将钱收了回来,问:“电视上可以看到你们?”
“当然可以了。”黎梦继续说:“您回去好好照顾阿香就好了,给咱们也培养接班人啊。”张乖香顿时笑了,抓住黎梦的手久久不肯送来,不住地道谢。
倒是黎梦,不过淡淡一笑。
张乖香真是有千言万语要说,但一时之间却骨鲠在喉。
“小梦姐,当初……我……我对不住你们啊,我处处和你们作对,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啊。”终于,阿香将这一切都说了出来。
但黎梦却付之一笑,“好了,都过去多久的陈芝麻烂谷子,你还拿出来数冬瓜道茄子,真的没事。”
如今看来,黎梦果真是襟怀坦荡之人。
见张乖香如此这般,张阿姨也急忙让她起来,“仔细动了胎气,好了,咱也该回去了,让你小梦姐他们好好的休息休息。”
她是担心再这么下去会刺激到阿香。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一切黎梦都看在眼里自然心知肚明,催促张乖香回去,而门口刘强已经来了,见两人殷切的说了一车子的话,刘强倒不知道说什么好。
“回去后,好好照顾她。”黎梦看向刘强。
是吩咐也是命令,憨厚的刘强急忙点头,带了阿香和张阿姨离开了。
看两人离去,黎梦这才对凌朔野说:“咱们休息休息,就好好儿应付媒体吧。”凌朔野点点头。
两人都自认为是铜筋铁骨,所以仅仅是休息了一天,到次日,两人就出院了,上级自然是着急了,联络了警察局。
这一下甚至于惊动了领导。
“我们家里事情多,”黎梦笑容恬淡,“哪里有福气在这里住院啊,更何况您不也看到了我们的确没什么不好,这就出院吧。”
是黎梦执意要走,那几个领导见苦劝不同,也无可奈何,只能让他们去了。
到下午,黎梦联络到了傅征,提议想要见一见王少奇。
“你现在见他?”现在是敏感期,按理说只有律师才可以顺利见到王少奇,但黎梦却点了点头。
傅征沉吟道:“这人脏心烂肺的,就说这一次,你们也是九死一生。”
“死刑吗?”
要是法院判处死刑或者无期徒刑,那么黎梦就更需要去看看他了,不管怎么说,关于童伟的蛛丝马迹他一定是知道的。
她需要再任何机构获悉之前就拿到这消息,并且自己去追踪,一旦消息不胫而走,童伟就要隐介藏形了。
因此黎梦比任何时候都着急。
好在傅征不但理解,并且还了解,语重心长的说:“目前说来,我们只是调查他的案子,因此还没牵涉到童伟那边去,我会想办法严防死守不要消息泄密,但很快逮捕他的喜讯就要人尽皆知了。”
是的,毕竟这是本年度特大的金融诈骗案。
涉案的金额高达上千万,受骗的消费者就更是不计其数了。
在那数不胜数的人群里,不知多少家庭遭遇了打击和毁灭,想一想都不寒而栗。
得到肯定的答复,黎梦可以在天黑之前会面,见面的时间压缩在半小时内。
时间寥寥无几,但对黎梦来说已经足够。
之前她就曾多次见过黎楚楚,知道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如何聊重要的话题,见傅征给出了肯定答复,黎梦驱车,半小时不到人已经进入看守所。
她才刚刚下车,就看到一群拉了条幅和写了大字报的人在外面呐喊。
“天理不容!”一个分头的中年男人振臂一呼,站在他后面的一群人像极了某时期的义勇军,大家整齐划一的吆喝“天理不容。”
另一边,倡议者是一个老阿姨。
此人已年过半百了,但声音却如此铿锵有力,她用同样标准的招牌式动作,同样在嘶吼,“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打倒红旗制药厂的负责人。”
“大夜弥天。”
“覆盆之冤。”
大家口无遮拦,甚至于人群里有不少人都在骂,黎梦本身准备从前门走,却担心被认出来会节外生枝,才在左思右想看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计划呢,小灵通就来了电话,那边是傅征。
“走后门,我来接你,现在案情还没彻底水落石出呢,你不要和他们多说什么。”还好,黎梦距离这群人比较远。
更何况,在大家看来只要不靠近警察局,都是局外人。
因此当她偷偷摸摸将车子停好,又慢条斯理下车走到了后门,这一系列微动作,众人都没看到。
见到傅征的时候,她终于松口气。
傅征带了她进入后门,锁门以后,傅征这才说:“闹得人头昏脑涨的,知道我们逮捕了万恶之源,他们就来了,闹了几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