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襄老脸丢尽，“找人自己找去！别来这儿碍眼！”
    韩章进反唇相讥，“追了这么久都没追到，垃圾！”
    “兔崽子！回去收拾你！”
    不能把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
    韩章进走了。
    韩襄回到陆之南的身边，“我帮你问问林效的情况，你不用担心。”
    陆之南沉默片刻，摇头，“不担心，效效他是个很有能力的孩子，他主动消失肯定是他做了什么。那他对我有怨。这么长时间，我们只见过一次，他肯定也不希望我过问他的事情。”
    “林效他……”
    “孩子没有什么错，是我实在做不到对他有什么好脸色，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就这样吧。”陆之南说着坐进韩襄的车，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想和我在一起，那你儿子和我儿子，就不可能了。”
    两个人会变成兄弟。
    韩襄道：“他没机会，不用考虑他，他要是真有本事追到林效，那就把我踢出我的户口，我估计他乐意得很。”
    “……真是难不倒你。”
    韩襄失笑，打开车子里的空调，几番调试，又很自然地握了一下陆之南的手，感受了一下他的体温。
    “回去吃？”
    这边美食荒漠，好吃的餐厅都吃遍了，不如回家做。
    “嗯。”
    “那就先去超市买点东西。”
    “嗯。”
    两个人在超市逛了一会儿。
    韩襄推车，陆之南在旁边看到需要的就放进购物车里，配合自然而又默契，好像是生活在一起许多年的夫妻。
    回到家，陆之南做饭。
    韩襄在边上打下手，做好了准备工作，他又去卫生间帮陆之南修灯。修好出来的时候，衬衫的袖子高高卷着，拿着家里的毛巾擦手。
    陆之南看了他一眼，忽然生出一种，他是这个家另一个主人的错觉。
    “刚刚在卫生间看到外面停着一辆车，里面是林天成。”
    陆之南炒菜的动作一顿。
    韩襄问：“需要我出去把他赶走吗？”
    “不用管他，盛饭吧。”
    “好。”
    吃完饭，韩襄磨磨蹭蹭不想走。
    一般这种情况下，陆之南都会主动开口，把他撵走。
    现在没有。
    韩襄有点儿受宠若惊，心里有猜测，陆之南应该是想利用他，无声地将外面那个还不死心的赶走。
    感谢林天成给了他被陆之南利用的机会。
    韩襄忍住不让嘴角翘起。
    身边的陆之南忽然问：“你儿子说的事，是真的吗？”
    韩襄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脑子过了一遍，整张脸烧红，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陆之南身为医生，这方面很坦荡，“我没什么性|欲，这件事情上，我们不一定合拍。”
    “我自己能成。”说完韩襄意识到不对，又改口，“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图这个。”
    “嗯。”
    又安静了。
    韩襄的心跳有点快，他感觉自己快脱单了！
    过了一会儿陆之南又说，“我的身体情况你知道，不能被永久标记。”
    韩襄紧张，声音都在抖，“没事。”
    “那试试。”
    陆之南声音平静，看似无波无澜，在看电视，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电视上放了什么东西。
    韩襄愣头愣脑得问：“试用期多久？”
    “试了再说，不合适就分开。”
    韩襄心跳快得他自己都觉得慌张，“好。”
    陆之南“嗯”了一声，忽然道：“那你去阳台帮我收个衣服。”
    韩襄不知道他这个动作代表了什么，陆之南让他去，他立马就去了。收到一半，陆之南走过来，接过他刚拿下来的衣服，递给他一条毛巾。
    “去洗澡。”
    洗，洗澡？
    韩襄大脑空白。
    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吗？
    这幸福来得好突然。
    韩襄接过毛巾，尽力憋笑。
    三十好几的人了，稳重点。
    他转身，衣摆被拉住。
    陆之南道：“亲一下，把人赶走。”
    韩襄愣住，明白了他所有行为的目的，心口被细小的针扎了一下下。
    唉，自作多情了。
    “那…我借位？”
    陆之南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你和对象接吻，都是借位的？”
    韩襄大喜过望，迫不及待地凑过去亲陆之南。
    他太热情，陆之南一下子没招架住，手里的衣服落在地上。人被推到墙壁上，仰着头乖乖让他亲了一会儿，将人推开，微微别过脸。
    心跳跳的很快。
    “去洗澡。”
    “好。”
    韩襄欢天喜地地去了。
    陆之南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拍了拍，就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红着脸叠衣服，心跳久久平静不下来。
    不应该。
    都三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