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莫哭了,先前你娘知道你不见了,也差点儿哭了,咱们这次去京城是有要紧事儿。
你娘刚才还说,这次不能带你们很是可惜,等这次去京城探好路,以后就带你们一起去京城好好游玩几天。”
“真的吗?”
四丫吸吸小鼻子,看看林英,又看看徐冬儿。
徐冬儿有些无奈的点头,不忘了补充道
“自然是真的,不过,若是你再这样不辞而别,那我也不会讲信用。”
“不会的,不会的,我保证!”
四丫连忙举起小手,脸上的泪痕还没来得及擦。看上去又可怜又可笑。
徐冬儿生怕自己憋不住笑意,冷哼一声点点头,便扭过去头去。还能听到林英放软的声音道
“看吧,没骗你吧,你这次可是将你娘气狠了,回去要认真反思才行!”
“嗯嗯,娘,我错了!”
四丫连连点头,又接连保证,等到最后还是依依不舍的跟着徐大郎回去了。
徐冬儿一行上了马车,周怀瑾这才忍不住笑道
“你们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四丫倒是吃你们这一套。”
“唉,我也不想,可这教育孩子也是一门学问,难啊!”
徐冬儿有些无力的感叹一声,眼眸多了几分忧愁出来。
“慢慢来,孩子嘛,不打不成器,实在不行,打一顿就成!”
徐冬儿听了这话笑了,看着说的正意盎然的林英一眼,似笑非笑的说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轻言细语的哄着,那脸上的心疼,比我这个做娘的还要真切几分呢。”
“我是她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打在儿身,痛在父心,我心疼很正常。”
林英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索性爽朗的承认了。
“是是是,你是她父,我是她的娘。”
徐冬儿被这一岔,倒是少了几分忧虑。几人赶得比较急,终于在半月后到达了京城。
京城是天子脚下,车水马龙,最是热闹。徐冬儿四人赶了一路,身上很是疲乏。
核对过路引,交了入城费便准备找一家客栈先行住下。
京城遍地是官,所以像徐冬儿这种七品的孺人在这里丝毫不起眼。
加上她们此行想着低调行事,便找了一个最普通的客栈,不过这一般的客房一日也要六钱银子,更别说吃食也贵的离谱。
小二见他们风尘仆仆,且身上是最普通的麻布衣服,虽然看着还算是体面,可这京城哪个不是穿的锦衣华服?
他们这身明显就寒酸了些,小二的态度也很是冷淡。
“客官想好了吗?打尖还是住店?”
“开两间普通客房,马匹帮忙拉去喂一下!”
徐冬儿直接开了两间普通的客房,她与林英一屋,周怀瑾与丁成住一屋!
“人字号客房两间,马匹一辆!”
小二多看了她一眼,随即才一声吼,便带着人上了二楼,几人这才回房好好休息洗漱一番。
徐冬儿用的是自己的路引,她以为自己是低调行事,但是接二连三的封赏也是有一些人注意到她的。
更何况,女子的诰命,一般是高位的男子请封而来,像她这种一个女子自己挣出的诰命着实是少见。
所以,她到京城的消息不多时就传到了有心人的耳里,其中包括了周家的二夫人。
“惠孺人?可是衡儿信中所说之人?”
周二夫人眉眼微动,一身的气度倒很是从容。
“正是清平县的惠孺人,应当就是九爷信中所言之人,二夫人可要见上一见?”
旁边侍立的大丫鬟垂着眉眼,轻声的问道。
“罢了,不过就是乡野村妇罢了,倒不值得多费心思。”
周二夫人语气带着几分轻蔑,随即又说到
“让人多注意一些便是,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大丫鬟应声出门恰好碰到刚准备进门的孟语桐,她微微俯身行礼。
“表小姐来了,二夫人正念叨您呢。”
孟语桐只是轻轻颔首,面上是一如既往的从容,抬脚跨进了门槛。
“语桐来了,有些日子不来,我还当你忘了我了。”
周二夫人看到孟语桐面上就带着笑意,特别是见她仪态端庄从容,就更加满意几分。
“姑母。”
孟语桐先是给周二夫人见了礼,这才温声回答
“姑母说笑了,这几日县主办了诗会,我去凑了个趣,便是耽误了,母亲前些日子得了一些上好的血燕,让我给您送点儿过来。”
话音刚落,孟语桐身后的丫鬟便奉上几个精美的盒子,由周二夫人身旁的丫鬟接了过去。
周二夫人连说客气,又拉着孟语桐说了好一番客气话,最后留着人吃了一顿晚饭,这才放了人。
“姑娘,您不会当真看上周九爷了吧?”
回府的马车上,丫鬟流苏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孟语桐没有出声,自顾自的翻着手里的书册,任由丫鬟在旁边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