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婆子跟哭丧似的,这让宋曳月脸都黑了。
陆晏辞正在外面出任务,她父亲也有可能在这次任务中遇到危险……虽然,她这几天一直在不停地陆晏辞复盘玉佩给她的警示,并且这回又多派了戴元垚一同前往执行任务,但是现在人没有安全回来,她一直悬着的心就没法放下。
现在这廖老婆子在她家院子里嚎丧是想干吗?
她捏了捏拳头,想去揍人。
但对方是个老太婆,又是军属,揍人是不能揍的,但是,她能以牙还牙!
不过,现在左师长人还没来,她不急着演戏。
倒是廖婆子这一声声嚎哭的声音,把住得近的几户军属都给惊动了。
隔壁是三团团长廖华家,因住在下坡一点的地方,叶芬芳平时也不是爱交际的人,有两次被陶舒和李秒思拉着过来找宋曳月都没见着人,便只在宋曳月上岛那天见面打了声招呼,两人再没有交集。
现在听到她家这边有争吵声,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出门上来看看。
到了宋曳月家,却见大门是关着的,廖婆子和赵月桂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跟家里死了人似的凄惨,她蹙了蹙眉,对于这两婆媳的厌恶是遮都遮不住了。
这时许心巧也看到了她,冲她招了招手。
叶芬芳转身进了许心巧家,就见宋曳月坐在许心巧旁边,正在一脸委屈地抹眼泪。
她连忙走了过去,坐下来问道:“心巧,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两婆媳又怎么了?”
许心巧叹了口气,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又道:“这不是盯着小月欺负么?明知道老陆和我家老戴出任务去了,就跑上来欺负人,她真当自己是根葱呢,人家小月婆婆都没说要教她规矩,她倒好,跑上来说要教她规矩,真是欺人太甚。”
叶芬芳听完,脸都绿了,想到陆团长媳妇上岛第二天发喜糖的时候,这两婆媳说的那些难听话,真是呕得要死,但她是个不愿意嚼舌根,背后论人长短的性子。
好半天,才咬牙切齿地蹦出四个字出来。“真是过分。”
许心巧:……行吧,知道你是个老实巴交的性子。
没多久,原本要去对面上班的陶舒和李妙思听着声音也过来了。
不过,还没来得及问清楚缘由,就见左师长,孙向国,谢部长和司务长徐勇军,孟方池和大黑,沈大林都来了。
戴元垚家顿时热闹起来。
宋曳月可不会像廖老婆子那样哭丧,她就默默地掉眼泪,委屈地极了,本来人就生得美貌绝艳,这一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让人看了心都揪着疼。
“左师长,真的对不住了,您工作那么忙,还要拿这种事来麻烦您和谢部长。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反正我家老陆也不在部队,我想过了,晚点就搬回对面去住,等他回来了我再回来就是了,实在不行,我就是不住过来了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廖婶子别来找磋就行了。”
她也不说什么事,声音哽咽,一脸委屈求全道。
大黑听完气得不行,恨不得就去找廖婆子算账,倒是小沈倒是松了口气,心想嫂子可真厉害,不但会揍人,会挣钱,演戏也挺厉害的!
他们团长怕是在家里被嫂子也是吃得死死的吧?
左师长听着她这话,急了,心想你可是财神爷,这里谁走都不能让你这位财神爷走人啊!
但是他又没问清楚情况,便看向许心巧道:“小许,这是怎么回事,你来说说。”
许心巧正憋着呢,现在左师长一问,她马上就叭叭叭把事情都给说了。
说完,还一脸鄙夷地看着孙向国道:“孙团长,你娘跟你老婆真的不地道,人家老陆只是去出任务了,不是回不来了,她们就敢跑过来欺负人家小月,你和老陆可都是团级干部,这上头还有左师长和邵政委吧?她们这是干啥?把自己当太后和皇后了?指手划脚地说要教小月礼数和规矩,且不说这种封建糟粕的东西需要被批判,她们又凭什么啊?人家婆婆都没说什么,她们有什么资格来说三道四?真是不知所谓。”
孙向国被许心巧说得那叫一个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陶舒和李妙思在旁边听了好半天,才知道是这么个事情,李妙思当即就炸了。
“孙团长,你真得要管管你娘老子和你婆娘了,小月上岛的第二天给大家伙发喜糖,你家几个小孩明明都来了,你娘和你媳妇骗小月说孩子没来,非得多从她手里讨了两把喜糖,这种眼皮子浅的事情也就她们做得出来,这也就罢了,拿了人家喜糖,背地里还说这糖不要钱,说小月妖里妖气,会勾搭男人……你们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人家长得漂亮就有罪吗?人家穿得好就犯法了吗?要被你们家这么羞辱。这事要是让陆团长知道了,你应该知道后果吧?之前我们想着自己家男人都是在一个部队任职,就没把这事闹出来,以免破坏了团结,可是你老娘倒好,直接上门来欺压人来了,真是太不要脸了!”
李妙思直来直去,也不怕得罪人,跟机关木仓似的冲着孙向国一通输出。
孙向国听完,人都要气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