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早就察觉到是天帝在牵着你入局?”司命听完涂山诺的推测后,脸上布满着不解与惊讶“那你为何还要顺着他?这可不像你。”
涂山诺此时追着第十七次改变的关于东岳带领那些亡命之徒奔走路线的情报,考量着先往那个方向走,面上冷淡且疲惫,依旧是漫不经心,仿佛六界存亡和她没关系的口吻说道:“知道了就知道了,我又不傻,一个和他母亲有关的侍女出现就证明着事情肯定得和他有关。我虽然之后听说过有关于那位神女的传言,但对影响可以这么深远的一局棋还是不相信的,可怀疑对象又是我曾经的小跟班。抛开这些不谈,我也确实很想知道下棋的究竟是谁。况且青丘存亡思前想后,还是和天界挂钩的好,毕竟神还是数哪里最多。”
说罢,还没等司命在说些什么,就又赶路去了。
司命看着这妮子飞都飞的东倒西歪,索性召唤祥云,强拽着她上去。
此时已经距离东岳中蛊过了三日有余。
期间,那批赶着回妖界重造的老家伙不是更改路线,就是派东岳去和涂山诺以及其他搜查小队打的不可开交,然后继续逃。
现在凭着玲玉楠给的情报大差不差的可以来个瓮中捉鳖,涂山诺也是不管腿伤,继续奔走。
尽管她已经三日没休息了,法力与体力严重透支,就连腿伤都没来得及处理,仅包扎一个布条,减少流血。血打湿了换,换了伤口继续开裂。以至于她现下连正常走路都走不了几步。
她的亲友不是没劝过她,轮番上阵,苦口婆心,只是她自己不想欠东岳什么。
命是被他救得,蛊也是因他法力透支严重才没防上的,她不想欠他什么。
司命安顿好她,看着涂山诺焦虑但极力隐藏自己内心的表情,还是打算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那既然天帝都下了这么大一局棋,为何还偏偏选你不成?”
涂山诺微微抬起头,注视着眼前依旧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司命,又累及了的闭上眼睛:“你可还记得顾先生因何选我做魔界代理魔尊?”而后长叹口气,单手扶额,一只眼睁开,继续道:“一个道理,打仗的时候要英雄,结束了也要,我的身份家室,已经大家觉着的恋人都很合适。”
突然,她话锋一转:“不过小跟班可以这么快的变局,肯定是和我身边的谁联手了。第一次和东岳一起做事时我以为是恭儿,现在嘛,猜不到了。”
姿势还是那个姿势,因着布条又流血了干脆就着这个姿势换。
“我短短时间经历了小玖的出卖,剑的背叛,呵,还是两把,无论是已经不同我谋之人,抑或是我身边的谁,我都懒得管了。哦!到位置了,我们下吧。”
说完,也不看司命脸上的担忧与,径直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