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的一刹那,涂山诺下意识的回头看和上的门,再反应过来,一柄刀的刀刃已经近在咫尺。
忽然,拿刀叛军的手松开了武器。
“哐”一声,刀落了。
随之落下的是那位的尸首。
涂山诺仰着头,隔着血迹与尸体,与高高在上的那位对视。
再一瞬间,门被天权一派的从外面破开,众神仙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只见:
涂山诺右手提剑,寒夜细长的剑身还滴着刚刚沾上去的血液,积成一小滩,蜿蜒到他们脚下。而涂山诺婀娜的身姿背对着他们,单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血流成河,不发一言。就连至高无上的天帝宝座都被这妮子洒满鲜血,倒插尸首,现任天帝的爱棋也是散落一地,洒在血泊之中,宛如天上的或已经暗淡,或仍旧璀璨的星辰。
还是天帝威严发话,将他们的思绪拉回来:“涂山诺护驾有功,受上赏!”
这么快解决掉门内的叛军,其实是叫些老将不大相信的,但依据伤势来看,这些反贼确实死于寒夜所创的剑伤,而天帝又不会用剑,况且他这个当事者发话,又为何要修改隐瞒事实呢?
是以素日里眼高于顶的将士们如今到真对涂山诺的武艺产生浓郁的敬意。
但听完徽生的话,涂山诺没有反驳,仅是依旧看着他,希望将他看穿,才可以逮到个解释,脑子里现在也是在思考着无数的可能。
只可惜她不是冬壤,算不出来,又或者不像冬壤那样敢于接受。
今天的一切变化,都只发生在瞬息。
这不,又来小官禀报,东岳帝君在请来佛界制止战争后中蛊,现在已经带着大长老朝着妖界赶,马上就要到“门”了。
涂山诺最后瞪了一眼依旧背手而站的徽生,半是威胁半是回神,近视的眼睛却看到他故意拿出来的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棋子。
但也来不及询问,就敢去救东岳岳了。
小鹿帝后从后头出来,先是被这血流成河吓得一退,而后冰冷的手被丈夫温暖的手包裹,放到嘴边哈气回暖,险些晕过去的身体被抱在怀里小心抚慰,徽生遮挡住身后的血雨腥风。
看着妻子苍白的面孔,嘴里叹道:“你这见血就晕的毛病怕是改不掉了。”
“我没事的。”小鹿帝后松开丈夫的手,自己的手捧着丈夫的脸,争取看不到尸横遍地的场景,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老毛病了。倒是这次,诺姐姐怕是真得对你生气。”
徽生的手重新覆盖住妻子的:“没事,她和六界也都是时候知道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