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要成婚了此乃喜事啊,恭喜恭喜!”
沈婳与姜砚池对视一番,无声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收回了视线。
她看向阿史那曜,仿佛第一次听闻此事,虽然不是关系莫逆的亲友,可作为能够合作的朋友,听到对方“家有喜事”,也会出于礼貌的送上祝福。
“多谢公主!确实是喜事,所以,我会在中州刺史府举办婚宴,届时还请公主纡尊来吃杯喜酒。”
阿史那曜可没忘了自己的目的——邀请沈婳参加他的鸿门宴,哦不,是婚宴。
沈婳又看向姜砚池。
姜砚池也看向她。
两人几乎是同时点了点头:去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再者,鸿门宴上,到底是谁杀谁,还不好说呢。
“既是将军热情相邀,我定会前去观礼。”
沈婳利索地答应了。
姜砚池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阿史那曜扫了他一眼,知道在这对男女中,沈婳才是主导者。
只要沈婳答应了,姜砚池也一定会去。
唔,到时候可以顺便把姜砚池一起解决了!
阿史那曜暗暗下定主意。
阿史那曜要举行婚礼,虽然很多人都知道,那可能就是一场有阴谋的鸿门宴。
但,即便是骗局,也要做得像模像样。
接下来的时间,阿史那曜一边接受沈婳的暂时治疗,一边与中州刺史一起准备婚礼。
另外,中州的赈灾、抗疫等工作,因为有了沈婳的帮忙,进行得格外顺利。
不到十天的功夫,就已经遏制住了。
只剩下一些收尾的工作,已经不会对整个中州造成太大的影响。
如此,也就有了筹办婚礼的客观条件。
中州刺史不管知不知道阿史那曜的计谋,但在表面上,他十分的积极。
宴请宾客,准备喜宴所需要的所有物资。
还有房舍、院落的布置……一应事务,中州刺史都亲力亲为、尽心尽力。
阿史那曜呢,住在军营里,趁着灾情、疫情稳定下来,大肆地招兵。
旱灾、疫病还是严重影响到了无数的百姓,大家几乎都要活不下去了。
虽然有阿史那曜的赈济,但也只是勉强饿不死,还是暂时的。
阿史那曜的西州军,待遇肯定比不上娘子兵,但好歹能够领到一定的钱粮。
一个人入了西州军,自己肯定不会挨饿,还能有一定的富裕贴补家里。
如此,一家人也就能活下去了。
所以,西州军军营外的招兵点,每日都有不少青壮来报名。
隔壁军营的魏四郎等娘子兵军官们,看到这样的“盛景”,都有些眼红。
“将军,我们若是也来招兵,定能招到更多!”
“对啊对啊,就像在利州的时候一样,直接在招兵点摆上粮食和铜钱,只要报名,就能逾制军饷,啧啧——”
“我们娘子兵的待遇,可比西州军好太多!我以前就是西州军,去年被阿史那曜偷袭,受了重伤被丢在野外,还是娘子兵救了我!”
在两个军营都待过,才能深切体会到两处的不同。
平心而论,西州军的待遇,已经比其他的军阀军队强太多。
但,还是没法跟娘子兵比。
一人当兵,全家吃饱!
一人当兵,全家富贵!
这些话,在娘子兵确实能够实现。
就像他,哪怕是半路加入的,时间也不过几个月。
可他每个月都能领到足额的军饷,在军营里,训练强度虽然很大,却吃得好、穿得暖啊。
每日三餐,餐餐有油水,午餐还有肉。
这在西州军,可是过年都未必有的超高待遇呢。
也就是他家离得远,还在西北,关键中间还隔着其他的军阀。
若是能够打通了通道,他就能把家人接过来。
到时候,他的父母、兄弟、妻子等也都能在利州、老基地等各处的工坊工作。
儿子、侄子侄女们也能免费上学堂。
家人们若是病了,也可以去医署下辖的医馆看病、拿药。
只要是军属,医药费都能打折,甚至是减免。
他一个人当兵,全家十几口人的吃穿住用、生老病死都有了保障!
而如此的待遇,不是针对某个人,而是所有的娘子兵。
若是这样的待遇公布出来,瞬间能够将西州军招兵点抢得一个人都不剩。
“……少说浑话,这里是中州!”
此次领队的是薛易,听到魏四郎等兵卒的议论,虽然也心动,却还是训斥了一句。
魏四郎听了薛易的话,也禁不住的笑了。
听听将军都说了什么,只是说“这里是中州”,并没有说抢兵源不对。
是啊,这里是别人的地盘。
他们实在不好乱来。
“可惜了!”
魏四郎等兵卒叹息着。
而远在几百里之外的利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