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两日的穆令仪,果然没让白靖娴失望,她选择了留下,她并不傻,能从妓坊中出抽身,必是皇后用了什么手段,不然自己到死也不可能从那狼窝种出来。
如今父母兄长皆不在,只剩她一人,又是官妓的身份,她又能作何?转念又一想,不,现在穆令仪,不出意外应该是已经死了。
她没猜错,在卷宗上穆令仪的的确确是已经亡故了,但并不白靖娴做了什么,而是李承显在暗中做了手脚,这一点白靖娴也是猜到了,不过两人谁也没说,指只当是没有的事。
从此,白靖娴的身边就有了一个名为南儿的宫女,据说是毁了容,不便见人,一直半遮面示于人前。
这名字还就是白靖娴随口说的,只是想着有冬儿,就有夏,看看正在收拾屋子的夏竹,又想着东和西?最后觉得南儿不错。穆令仪倒是觉得很贴切,她既遭难又难于生存,这南儿刚好。
而面纱则是白靖娴为了保护南儿,先不说她脸上的伤,尽管用了最好的药,还有留了浅浅的疤痕,虽也让太医院陪了消痕膏,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除的,再一个,她毕竟是穆家的嫡姑娘,这宫中只怕也有不少见过她容貌之人,如此一来倒也省了不少的麻烦。
李承显来了两次,看到南儿也不问,像是对待普通的宫女一般,倒是谢居安来看两个孩子时,盯着南儿多看了两天,不过也只是挑唇笑笑,什么也没说。
白靖娴反对谢居安交代了一个清楚,谢居安的眉头紧蹙:“你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嗯?”
“自然不是我的本事,本以为要费事一些的,哪成想某人暗地里帮了手。”白靖娴说完又逗了下孩子,像是并不在意。
“那圣上可有什么意思?”
“没有。”白靖娴抽走长乐手中的布条,面含微笑有逗着长乐来抓,“他来时撞见过两次,毫无反应,我自是不会提。”
谢居安眉梢一挑,嘴一咧,笑容戏谑,自顾自的端起茶盏喝茶,也不再说南儿的事,倒是说起了另一桩事,秦家休妻了。
这倒是白靖娴没想到的,谢居安并未来细说原因,只说司徒大人并未让司徒袅回府,而是送到了城郊的庄子上,司徒夫人不死不饶地闹,这司徒大人已经一连告假三日了。尚书之女被商贾之家休了女儿,司徒大人想是没脸面出门了。
白靖娴叹了口气,想起了当初司徒袅和秦家的婚事。本就是穆家强加给司徒家的,不说秦家上赶着下聘,就是婚礼也说明对司徒袅是极其满意的。
可谁也没想到,这司徒袅竟然会在婚后一年就面对了平妻的侮辱,后院的妾室更是一房接着一房,这才又过了多久,就算是过不下去了,看在司徒大人尚书的位置,也该给个和离才是,司徒袅做了什么落得被休妻的名声。
谢居安走后,白靖娴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窗边,还想着之前的事情,南儿端了糯米桃花酿回来。
“娘娘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白靖娴拉了南儿坐下,她对待南儿并不像去冬儿她们一样,白靖娴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态,把司徒袅的事大概说了一下。
南儿却笑了,笑的还很是开怀:“这还的多亏了张家婉婉姑娘,不是她,司徒袅应该也落不到如此的下场。”
在司徒袅加入秦家以后,原本形影不离的张婉婉,和司徒袅渐渐就不联系了,也并不怎么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对外大家都以为是张婉婉及第后,家中管教严厉,在教规矩,一遍相看人家。
可是实际的情况是,司徒袅对张婉婉来说不再有用了,而张婉婉想拉拢穆令仪,但穆令仪却不理睬,张婉婉觉得没趣,才不常出门。
当初张婉婉也没少给穆令仪送东西,大多都被门房直接拒了,但这张婉婉就走起了穆夫人那边的路,当时的穆令仪才发觉以前是小看张婉婉了,这位在是糖衣下的毒药。
所以在穆令仪落魄后,不单单是司徒袅的羞辱,还有来自张婉婉的暗钉。也是在妓坊的半年,让穆令仪把这二人,还有京中的其他人,看着一清二楚。
而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司徒袅和张婉婉两人狗咬狗,互掐了起来,司徒袅的城府自不是张婉婉的对手,但司徒袅就是泼辣不顾脸面,宁死也要拉上张婉婉,眼下张家姑娘的名声也颇有……
这二人狗咬狗的原因,白靖娴自是知道,不免勾了勾唇角,正是她让冬儿找人给司徒袅送的信,本就是想让司徒袅闹一闹,断了张婉婉入宫的路。
司徒袅的做法还真是出乎白靖娴的意料。
司徒袅说之前京中都在传她心悦圣上,当初的郡王,实则是张婉婉说,当时的太子妃有意与让她当郡王妃,她才傻傻的表现,可事实是,张婉婉没及第,她怕斗不过白靖娴,就用司徒袅来牵制,最好是二人双倒,她在坐收渔翁之利。
此话一出,张家必是不愿意的,但惊奇张家的所作,众人本就知道张婉婉有进宫的心思,再有司徒尚书在,张家也没说什么,只是闭门谢客。
没几日,秦家的平妻就小产了,这祸事定是冲着司徒袅去的,司徒袅进秦家几年,肚子始终没有动静,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