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速度很快,不出三日就下旨,即日起,五本以上官员家的适龄女子,均不得行婚嫁之礼,在一个月后进宫参加选秀。
群臣闻此,心中释然,圣上终于听劝了。
但与此同时,李承显的脸色变得阴沉。他起身,黑着脸去了太后的椒安殿。
太后正在靠在榻上休息,她抬起头,看着李承显,眼中充满了慈爱和担忧。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这是兴师问罪来了。但,他作为一国之君,就必须承担起责任。
“母后,你为什么下旨选秀?”李承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
太后轻轻地叹了口气,看着如今已是圣上的儿子,很是心疼:“那显儿以为呢?”
“皇后来找过母后?”
太后缓缓直起身子:“显儿啊,你已经长大了,现在是理朝的圣上,充盈后宫,开枝散叶是你的责任。”
李承显的脸色更加阴沉:“是她的意思,还是母后的意思?”
太后皱眉,她看着李承显,眼露严厉:“这是理朝的意思,是你父皇的意思,这也是你作为一国之君必须承担的责任。”
李承显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太后说的是事实,但他仍然不愿意选秀。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太后。
“母后,我不愿意。”
太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她起身走到李承显身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显儿啊,这是作为一国之君必须承担的责任。选秀是必须的,为了延续皇室的血脉,也是为了朝堂的稳定。”
李承显沉默了片刻:“母后和皇后看着办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个月后,京中和京外,凡是五品以上的官家姑娘小姐都聚集在宫门口,她们穿着华丽的衣服,戴着珍贵的珠宝,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这次进宫的事情。
虽说是三五成群,也是等级分明,从她们的马车上就能看出不同来,有些马车装饰得极为奢华,车厢内铺着厚厚的锦缎,绣着精美的花纹;而有些马车则显得朴素一些,但也不失庄重。
一位公公走上前,他身穿华丽的宫服,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他向众人行了个礼,然后说道:“请各位姑娘带上自己的东西,跟老奴进宫。”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很有威严,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秀女们纷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和发饰,然后拎着自己的包裹,跟在公公的身后,向宫中走去。
她们不能带丫鬟侍从,只能只身进宫,这是规矩,也是一种考验。
她们要在宫中生活十天,期间要学习各种礼仪和规矩,还要接受宫廷的遴选,如果被选中,就有可能成为皇帝的妃嫔,或者被赐予其他封号。
进宫的路上,秀女们都很兴奋,她们对宫中的生活充满了好奇和憧憬,想象着自己穿着华丽的宫装,在宫廷中翩翩起舞,或者与皇帝陛下共度美好的时光。
此时的她们还不知道,宫中的生活并不轻松,她们要面对各种勾心斗角和阴谋诡计,要学会保护自己,才能在宫中生存下去。
公公带着一众的修女们来到一个偏殿:“各位姑娘请在此等候。”说便转身离开。
白靖娴早已命人把殿中的东西腾空,围着大殿的一圈都摆了矮榻。此时被公公领着徒步走来的姑娘们,看到矮榻,有的人便飞奔着去找地方坐,生怕一会儿没了位置。
一刻钟过去了,殿中的矮榻上并没有坐满。倒还有一半的位子没坐满,而此时房梁上的橙子已经把坐下了女子全都记下来。
时间又过去了小半个时辰,此时的矮榻上已经坐满的了,冬儿来禀了白靖娴,白靖之淡淡的吩咐,在等两刻钟,之后便让左右坐下了姑娘们都回府吧,站着的姑娘留下。
冬儿领了命出门,太后很是诧异,问白靖娴:“靖娴这是何意啊!”
白靖娴不紧不慢地的解释:“母后,这宫中是最讲规矩的,这散漫又无视天家威严的,不合适在宫中生存,倒不如早早的回家去。”
原是因为圣旨下后,呈报上来的适龄女子竟又近两百人,太后看着名帖,当时就后悔没写四品以上的。
太后看着名帖发愁,李承显本就不耐烦选秀,只怕让他坐着见完这些姑娘都难。
白靖娴说既是下了旨,就都进宫来,刷下去不就好了。故在每一份名贴上都编了号,也通知了每家的姑娘自己绣一个荷包,绣上宫中发下去的图样,也就是标号。
也就有了橙子在房梁上记号码这等子事了。
还是原先的公公进门,推开门的一瞬间,就喊道:“都别动。”
各位姑娘自是不敢动,都神色紧张的看着公公,还有身后的两个嬷嬷。
公公一福身:“站着的各位姑娘你们受累了,请移步跟着赵嬷嬷和孔嬷嬷出殿。”
粗粗过眼,站着的姑娘不足一半,姑娘们眼神交流了一下,便相继出了屋子,而余下的姑娘在公公宣布可以回家的时候,都面露不可置信。
两位嬷嬷带着剩下的秀女们穿过一层层的宫门,来到了一座宫殿前。宫殿的门口站着一排宫女,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