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成华的表情,陶永春眼睛中全是欣赏。
而他脸上那万年不化的严肃。
在此时,也化成了一抹笑容。
能看得出来,这陶永春是在努力地对林成华释放着善意。
甚至还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林成华的肩膀,以示亲近。
林成华看着台上这些获得奖励后的勇为青年们。
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并不算多。
旋即,抬起头,直视着面前的陶永春。
沉吟片刻后。也不拖泥带水,“领导,感谢您的欣赏,要是放在之前的话……”
“我真没准会答应您,参加到警察队伍中……”
“但是我现在大概过完年之后,就要去上大学了……”
“可能到时候我连轧钢厂这边的工作都会先放下。”
听到林成华这么说,陶永春也不是傻子。
当然听出了林成华话语里的意思,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而林成华则十分敏锐的捕捉到陶永春脸上那一闪而逝的失望。
旋即顿了顿,继续开口说道:“但是请领导放心,就算我不能真正的成为一名警察。”
“我也会在未来的日子里,一如既往地保持正义,面对这些不法分子的时候,献出自己的力量……”
陶永春的脸上泛出一抹苦笑,简单地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人各有命,自己也不能拦着别人去上大学吧。
不过看着这么好的苗子,就这么的从自己手上溜走。
陶永春的心里还是非常的不痛快。
转眼间。
表彰大会就已落幕。
时间呢,也即将到中午的十一点钟。
众人三三两两,各自抱团朝着住的地方走去。
这一路上还在不停地讨论着公审大会时,一个个的罪犯。
当然,表彰大会也不时被人提及。
但总是绕不过林成华的身影。
四合院的众禽们更是没有逗留,早已步履匆匆地赶回了大杂院儿。
回到院儿里的时候,秦淮茹带着棒梗和小当闷着头,自顾自的就朝着家里走去。
这一幕倒是让其余的住户们忍不住出言嘲讽。
“你看那秦淮茹,真是个白眼狼,当时这一大爷和傻柱,可没少帮着他们贾家。”
“再看现在,俩人出事儿了,这秦淮茹转眼就好像不认识人家似的……”
“谁说不是呢,这人呐,没良心活着多舒服啊……”
“……”
一群人围在一堆儿叽叽歪歪个没完。
人群中的阎埠贵依旧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挤出人群,朝着家里走去。
阎解旷和阎解娣姊妹俩,见状赶忙跟上。
看到阎埠贵的时候,众人都识趣地闭上了嘴。
这事儿谈论谈论秦淮茹还行,但谁也不敢当着阎埠贵的面去谈论他那两个儿子。
毕竟这阎埠贵的状态,有目共睹。
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一样,稍有不慎就要喷发。
那结果,谁也承受不来。
“行了行了,赶紧各回各家吧,天大地大,也没有吃饭事儿大……”
不知是谁提了一嘴,众人听到后,纷纷用力地点着头,赞同起了这句话。
“对对对,我家孩子还说中午想吃烤红薯呢……”
“能买到红薯吗?”
“买不到呗,有土豆吃就算不错了……”
很快,前院儿的声音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这天晚上。
阎埠贵悄默声的,谁也没通知,带着俩孩子,不知去向。
直到第二天中午做饭的时候,见阎家没有燃起炊烟,众人通知了二大妈。
二大妈来到阎家后,这才发现。
这件事儿又在四合院里点燃了不小的风波。
但这风波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
还是会被这个院儿里的住户们,在茶余饭后后提起。
自此,阎埠贵是彻底的和这些人失去了联系。
是死是活,也没人知道。
有好事者还跑去阎埠贵曾经工作的小学里问过。
得到的答复则是阎埠贵自动请辞,然后再也没来过……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
仿佛小泉流水般,有着磕磕绊绊,却又显得平静。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九。
这次过年,四合院里看似一如既往的热闹。
但在这个院儿里住了很久的住户们,却能感受到这股寂寥。
每次过年的时候,那三大爷都会搬出来一张桌子,放在前院儿。
笔墨纸砚伺候好了,亲自给大家写着对联…当然还是需要一些润笔费的。
可毕竟大过年的,也不是说不在乎,只是想讨个彩头罢了。
也就没人跟阎埠贵计较这些,更何况阎埠贵在书法这方面,的确有些独特的见解。
行云流水之下,也显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