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抬起头,看见满脸怒容大步而来的镇南侯,泪水再次模糊视线。
仿佛看见救星般,连滚带爬的起来要扑上去:“侯爷——”
然而,迎接她的却是镇南侯府攒了愤恨的一巴掌。
只听“啪”的一声响,乔氏被打翻在地。
巷子外伸头看热闹的,一片哗然。
乔氏只觉得脑子嗡嗡的,满嘴血腥气,半晌才反应过来。
捂着瞬间肿起的半边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镇南侯:“你,你打我?”
“贱人,老子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乔氏惊怒:“你怎能这样说我,我是被人给害的!”
镇南侯自然知道她是被人给害的,但是就不能低调一点?
偷偷进旁边青楼躲起来,等天黑悄悄回去,谁又知道在镇南侯府的当家主母被人玷污?
结果惊动巡城司,还去府里要马车?
他不得不来,现在好了,全盛京都知道了!
见眼前乔氏鬓发散乱只着了中衣,衣裳不仅被撕裂,上面甚至还留了男人脏污的手印。
镇南侯除了满腔被羞辱的恨意,还有深深的厌恶与嫌弃。
这个女人脏了……
突然就说:“咦,不对,你不是我夫人。
你是哪个青楼楚馆跑出来的姐儿,居然敢胡乱攀扯?”
说着就给了乔氏窝心一脚。
乔氏不防,硬吃了这带了十足力道的伤害,惨叫一声,这回半天没有爬起来。
而青楼后门探头的龟奴见此,恍然大悟:“我说瞅着眼熟,原是我楼里想要逃跑的老姐儿!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冒充侯夫人?!
来人呐,赶紧将人抓回去啊!”
老姐儿?
乔氏又怒又惊,奈何无力挣扎,直接被两个人拖着进了小门。
龟奴小声对乔氏道:“夫人,奴才们也是没有办法。”
他们到底是镇南侯的麾下……
一个龟奴为了逼真还扬声喊:“散了吧,都散了吧,没有什么好看的。
这是我寻芳楼里的老姐儿,人老珠黄也没有遇见合适的郎君为她赎身。
这把年纪了,还染了脏病。
便卷了楼里其她姑娘的血汗钱偷跑出来……没有想到居然胆大包天的冒充侯夫人?
我真是差点信了,才没有敢动手。”
镇南侯眼看着乔氏被拖走,大松了口气。
转头对上纪少恭古怪的视线,眸光闪烁:“纪都指挥使,原来是个乌龙,让你费心了。”
纪少恭问:“侯夫人如今是不在府上吗?”
镇南侯一惊,赶忙张口:“我镇南侯府的情况,纪都指挥使也知道,前不久遭窃,如今捉襟见肘。
我夫人起早贪黑忙碌于庄子与府外铺面之间,想要为府里增收渡过难关,本侯是整日瞧不见她人。
昨个夜里,也是歇在小妾处的。
如今她是在府里,还是在庄子上,还真不知道。”
纪少恭仿佛信了:“是吗,那镇南侯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
你也知道,城里最近不太平,此前的刺客还未抓到。
一个妇人走夜路,是很危险的。”
镇南侯脸一僵,就听见有捕风捉影在外面开始议论——
“什么走夜路?是侯夫人夜里出门遭难,镇南侯不认了吗?”
镇南侯带来的小厮急忙喊:“我呸,少在这造谣生事,那明明不是我们夫人,我们夫人还在府里呢!”
镇南侯心里愤恨,却不敢逗留,抬脚就要走。
“都指挥使大人!”
正在这时,有人快马靠近。
因为有巡城司的人在场,围观的群众都自觉的停留在路边。
马儿顺利到得跟前,来人刚下马就冲到纪少恭面前:“都指挥使大人,城外又死人了。”
话音一落,眸光看见旁边的镇南侯,便是一闪。
纪少恭皱眉:“又死人了?”
镇南侯忙道:“既然纪都指挥使有案子要处理,本侯就先告辞了。”
那人忙朝镇南侯喊:“侯爷你恐怕不能走。”
镇南侯当即怒了:“本侯怎么就走不得?
难不成你们又要搞乌龙,说死的是我镇南侯府的人?”
说完气愤的瞪向纪少恭,只觉纪少恭是故意找事。
就乔氏这件事,纪少恭但凡懂点人情世故,就该随便叫个马车把人接走,白日里藏一藏,晚些给他送回去便是。
那样的话,他还承他个人情。
如今虽然他临危不乱没有与乔氏相认,但一段时间的闲话怕是难免了。
他还得求辰王帮忙出人手去平息不利的谣言!
想到这里,镇南侯又是一阵头疼。
不耐烦道:“快让开,本侯还得回去看看夫人。”
纪少恭没有因为镇南侯的态度生气,也意识到下属的异样,于是宽慰道:“镇南侯稍安勿躁。”
又对下属说:“死的是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