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杨艳心中郁闷,不由一阵咳嗽,不成想竟然咳出来一口鲜血,赵夫人见状不由惊的一身冷汗,连连大喊:“皇后生病了!”
然,皇后杨艳却是不顾吐出的一口鲜血,忽的向前猛得捂住赵夫人口:“妹妹,切莫声张!莫让陛下得知,更不要让其他嫔妃知晓,本宫之病当秘而不宣!”
“为何?皇后有病当唤太医来治!如果不医,岂不有危于皇后?”
赵夫人不解,却是一脸担忧的问询杨艳。
杨艳不由阴沉的叹口气,却是无奈摇摇头:“如今陛下刚刚选了妃,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本宫岂能坏了他的兴致。”
“只怕姐姐担心的并不是此。”
赵夫人却是连连反驳:“妹妹如何不知姐姐心中之苦?想必姐姐刚刚为陛下选了妃,一旦哪个妃子知道了姐姐病情便思替代之意,此乃一,二者乃是姐姐心病,只怕她们知道了姐姐有疾,必然不利于太子。”
杨艳点点头:“看来还是自家人体贴的真切。”
“可是...”
赵夫人还是异常担忧:“可是姐姐有疾不唤太医医治,岂不是有危于姐姐乎?一旦姐姐有危,太子没有姐姐庇护,又岂能保全得了?姐姐当三思!”
“正是,本宫也再思虑此事,只怕本宫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衷儿又如何立足于朝堂之上?”
不由又忧虑起来,连连叹气。
赵夫人知杨艳说的有理,也只得跟着叹气。
然,叹气罢,杨艳却是忽的直盯着赵夫人问询:“只是不知如果姐姐真的病重离去,妹妹可能斗的过她们,护的衷儿周全?”
赵夫人蓦然一怔,不由连连摇头:“只怕不能。如今陛下已是半月有余不曾来的充华宫了,且不说只一个左修仪文采憾动陛下之心,如今又来一个胡贵嫔却已是早在妹妹之上了,再往后,一旦姐姐有个三长两短,谁人又能管束的了陛下?又能管束得了胡贵嫔?那时,妹妹单枪匹马,又如何斗的过她们?只怕妹妹自保都难。”
“如何不是?”
杨艳不由流着泪点点头:“妹妹说的极是,姐姐如何不忧虑此事?”
“如何虑?那又该当如何?”
赵夫人却是不由急切,又连连发问。
“姐姐生病之事暂且隐瞒了,不要让任何人知晓,此乃一,二者趁姐姐尚能运作之时,当选一自家人进得宫来,一旦姐姐有危之时便可代替姐姐稳居后宫压制胡贵嫔等人,以护衷儿周全。本宫倒是虑的一人,只是不知此人可有此意?”
杨艳不由忧心忡忡:“当趁本宫尚能运作之时悄然唤进宫来好生教导。”
“只是不知此为何人?”
赵夫人不由急切:“当速速悄然唤来。”
“妹妹说的极是,此人乃是本宫叔父杨骏之女,小字男胤,单名一个芷,年方二九,饶有姿容,并且德行婉顺,能尽妇道,想必到了宫来定能趁陛下之心。如果杨芷有意,待唤进宫来,本宫好生教导一番,将来必能代替本宫护衷儿周全。”
说完,不由又垂下泪来:“只是我这妹妹不知可否愿意待于深宫高墙之中?”
“既然乃是亲妹,且唤进来先行教导,到时如果有意,岂不解了姐姐心头大病?当速速唤之。”
杨艳点点头:“明日本宫委心腹宫女前去召唤。”
说罢,不由累的气喘吁吁,无奈只得缓缓仰卧于凤鸾之中。
赵夫人看着气血两虚脸色苍白的皇后杨艳,只得默默陪坐一旁,潸然泪下。
翌日一早,皇后杨艳就依昨晚之议,即刻着心腹宫女悄然前往杨府之中召唤杨芷。
果不其然,待心腹宫女到了杨府说明来意,杨芷却是一万个不愿意:“深宫高墙的,虽是荣华富贵,然却是笼中之鸟,谁愿去便去,奴家必然不去。”
然,话未落地之时,却是忽见杨骏不由恼怒:“此岂能是你左右的?如今算你有福,皇后顾念着你你方能如此,你若不去,岂不辜负了娘娘一片好心?再者说了,一旦娘娘有个三长两短,我杨氏岂不就此失势?从今往后哪还能再立于朝堂之上?无论从娘娘处来想,亦或从我杨氏来看,你去便就去,不去也得去,非去不可!”
不由呵斥。
杨芷却是不吃杨骏呵斥,只口口声声的说:“奴家即便是死了也不去。”
杨骏见杨芷如此固执,不由大恼,旋即回房取了一根麻绳猛得抛向房梁,对着杨芷大声哭泣:“既然你死了也不去,好,为父今日就先你而去,只一根麻绳了结了自己,这样也免得以后在朝堂之上受人委屈。”
边说边就哭泣着把头伸进麻绳套里,只等一脚蹬开板凳,就此归西而去。
“父亲!”
杨芷看着头已钻进麻绳套里的杨骏,不由跺跺脚:“奴家去就是了。”
杨骏忽听杨芷答应,不由大喜,即刻从绳套里面出来,笑嘻嘻的跪拜在杨芷脚下:“女儿贵人,终究是救了杨氏。”
杨芷看着杨骏转瞬之间的脸变,不由觉得厌烦:“父亲大人居于朝堂之上,怎会让人瞧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