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花实在不想任郁欢此刻陷入后宫争斗,还是拦着:“这些事应该去告诉陛下啊!来和娘娘说也没法子。”
三个后妃顿时齐声道:“娘娘,我们此刻去接近陛下岂不是更加激怒齐妃?”
任郁欢确实没有精力参与后宫争斗,但是他们的话却也不能不查,齐妃的父亲手握重兵,不能不提防着他。
“起来吧,本宫知道了。齐妃是想要去参加祭祀典礼,本宫让她去便是。”
三人听的,自然是敬畏和感激参半,结伴回去了。
齐妃得到了机会,立马修书一封让人带出宫去。
任郁欢派人拦截了,信被送到手中,任郁欢一面看一面临摹字迹,修改了内容然后让人继续派送顺藤摸瓜,竟然送到了几位尚书府中。
如今宰相被抓,几位尚书便是各部最有话语权之人,他们此刻应该为争取宰相一职互相倾轧才多,想不到竟然联合起来了!
大将军人在西域,手脚却遍布京城,好生厉害!
任郁欢立刻将发现立刻告诉沈衍之以做谋划。
来到御书房却被小五带到了后殿,沈衍之打开密道让任郁欢进去。
任郁欢曾经还在这里住过些时日,从不知道地下还有密道,很是惊奇。
下去之后见到谢太初就更加惊奇了。
“谢太医,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太初呵呵笑着,无视沈衍之脸上的不悦神色:“大将军八百里加急的信便是我送回来的!”
任郁欢哑然,这样说来,谢太初会京城里已经有几日了,却到现在才露面。
更关键的是,他违抗圣命不去碎叶也就算了,还擅自回到京城,还敢进宫!
任郁欢勉强笑着打算和沈衍之求情:“陛下,毕竟来往路程迢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谢太初不爱听这话:“娘娘说的什么话,我可是带着功劳回来的!不仅如此,我还要建立更大的功劳!”
任郁欢看着沈衍之的神色:“你就算是有天大的功劳,也的请罪!”
沈衍之当然知道任郁欢这是在帮谢太初求情,也就不追究了,只是说道:“你不是说贵妃来了,就肯开口了吗?”
谢太初立马正了正身子,端正做好,对着任郁欢道:“虽然有点突然,但是我可能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
“啊?”
任郁欢和谢太初都转头看向发出震惊之声的沈衍之。
“陛下,没必要带着这样嫌弃的神色吧?咱又没有说谎话,事实就是如此啊!”
谢太初说了这话,沈衍之的神色还是没有转变。
“陛下不会是想要帮先帝补上这一刀吧?”
“别乱说话!”
任郁欢严厉阻拦谢太初:“我倒是没有很惊讶。我之前就猜到你或者和我母亲有些关系,只是没想到这一层。”
谢太初哦了一声,大约是自己在宫中打听任母说的梦话被任郁欢发现了。
“所以你是先去和沈鹤北回合了吗?”
沈衍之忽然说道,谢太初立马跳身起来:“我和他们之前确实是一路的,但是后来丢下他们逃了。”
谢太初一手建立了现在的组织,在碎叶和西域通商,富可敌国,以这个资金招兵买马收揽人才,就是准备颠覆大梁王朝。
本来开始还很好,大家都很励志,可是到了后面,内部的人就开始了权利倾轧,不仅如此,手段也越来越残忍,大家的底线也看不到了。
谢太初虽然是灵魂人物,但是天生就散漫爱自由,或许也跟家仆将他送到道观中存身有关。
谢太初觉得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接受不了他们的逼迫,谢太初来到了西域,在西域混日子的时候,碰到了楚书。
这才跟着楚书回来的。
“只要妹妹不想报仇,我就放弃仇恨。”
任郁欢呵呵笑着道:“哥哥别唬人了,你早就放弃仇恨了,别那我说事情,陛下是可以信任的。”
谢太初对着任郁欢竖起大拇指:“我就一直觉着娘娘格外的聪明,和我差不多,到头来果然是一家人!”
“我知道你们很多话想说,但是现在说正事好吗?”
见到任郁欢和谢太初你来我往,被置身事外的沈衍之有些不爽。
“好了,陛下,就说正事!”
“我之所以没有立马进宫来见陛下,就是去找沈鹤北了,我现在就是带着沈鹤北来见你们的。”
“你找到沈鹤北了?”
谢太初点头:“找到了。”
“在哪里?”
谢太初立马说了一个城郊庄园的名字,沈衍之派人寻过去,发现已经人去楼空。
“人呢?”
“这个沈鹤北倒是敏锐,大约是察觉我了!”
不管住在哪里都是要吃饭的。
谢太初就是扮演的就是菜贩子。
一直担着担子游走,挨个在院子中打探,终于锁定了这个院落。
进出的马车不少,人却很少露面。
谢太初多次出现,终于打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