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江敏珂这么说,蒋元钊很是诧异。
江敏珂又重复了一遍:“我说,这不是宁禾的字迹。”
说着,江敏珂拿过小宇的作业本,打开递给了蒋元钊。
“你看看,这才是宁禾的字迹。”
蒋元钊将两张纸放在一块对比了起来。
其实完全不需要这样对比,只一眼就能瞧出这两张纸完全是出自不同人之手。
给小宇出题目的那张纸上,字迹潇洒随意。
而信纸上的字迹,工工整整,小巧娟秀。
江敏珂又说:“这纸上的题目,是我亲眼看见宁禾写下来的,是她亲笔写的,不会有假。”
蒋元钊的脸色变得复杂了起来。
叶荣听了,满脸的不敢置信:“不可能,宁禾的字都还是我教的,她怎么可能改变字迹。”
宁禾神色没有丝毫慌乱,她又说:“这还能说明什么?你说我的字迹还是你教的,那有没有可能,这些信都是你写出来栽赃嫁祸给我的?”
叶荣睁大眼睛,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急的破口大骂:“宁禾,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你不可能这么做吗?我可听人说了,你去了泸城,借光了身边亲朋好友的钱,这才没过去多久,你的钱全都还清了?”
叶荣整张脸扭曲的难看。
宁禾依旧喋喋不休道:“哦,难不成你是带着你娘跑路了?”
在一旁的王菊,一开始顾忌蒋元钊在场,没敢吭声。
可这回见自家儿子被宁禾呛得说不出话来,王菊再也忍不住,喊骂了起来。
“宁禾,都是你害的,是你骗了我儿子的钱,我告诉你,我们跟你没完!”
“有完没完我不知道。”宁禾笑容浅浅:“但我知道你欠钱不还,我得打个电话,让公安的人来一趟。”
叶荣本想仗着有蒋元钊在场,再者宁禾心虚理亏,该是不敢吭声才对。
可他没想到,宁禾竟然天不怕、地不怕。还想报警叫公安来逮捕他们!
叶荣连忙倒转方向,期期艾艾地恳求起蒋元钊来。
“首长,您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我从未说谎过,相反宁禾对您是句句的谎言,您可千万别答应!”
宁禾面对叶荣的指控,没有半点儿想解释的意思。
她看向蒋元钊,又继续说道:“一切所有事都交给公安,我相信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宁禾都这么说了,说明她问心无愧。
反观叶荣两母子,在听到宁禾要请公安时,两人都心不在焉的。
蒋元钊便让警卫员跑去公安一趟,可还没等警卫员出办公室,叶荣跟王菊就先慌了神。
“首长,这是我们跟宁禾之间的事,找公安没用,您是首长,您说的算。”
蒋元钊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叶荣是心虚了。
这件事八九不离十,他果断让警卫员去叫来了公安。
说明了情况后,公安直接将王菊母子俩带去公安局调查。
解决完一件大事,江敏珂松了口气,正要带着宁禾出办公室时。
蒋元钊冷冷掀起眼皮,对宁禾说:“宁禾,你留下,我有事要问你。”
“不是,老蒋,这件事不是都解决了?你还有什么好问的?”江敏珂不满地问。
蒋元钊面对江敏珂的质问,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无奈地说:“媳妇,我就是说几句话,还能把她吃了不成?”
宁禾看向江敏珂,对她说:“江老师,首长说得对,他身为首长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江敏珂听宁禾这么说,她拍了拍宁禾的手背,叮嘱道:“有什么事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宁禾点头,亲眼目送江敏珂出去,直到办公室门被关上。
蒋元钊的冷沉的声音,拉回了宁禾的注意。
“你到底是谁?”他语气犀利。
宁禾回头,对上蒋元钊那双审视的眸子。
“我是宁禾呀,首长。”宁禾神色微变,语气平静自如。
可蒋元钊是只老狐狸,没有什么能够瞒得过他。
他直接拆穿了宁禾:“你是宁禾?桌上这些信都是从大院寄出去的,我找送信员一问,就真相大白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宁禾知道,什么都瞒不过蒋元钊。
的确,邮戳的地址就是军区大院,上头是盖了钢印的,不可能有假。
至少可以证明,这些信都是从大院寄出去的。
只要蒋元钊找来邮递员问清楚,证明之前寄信的人是宁禾,所有的谎言都将不攻自破。
蒋元钊又继续说道:“甚至,我让人调查过你,宁禾可从来不会做什么美食。更别提摆摊、开店甚至办厂了。”
说到这里,蒋元钊停顿了下,他冷冷盯着宁禾,仿佛要从她的脸上看出破绽来。
可惜并没有。
蒋元钊气极了,他语气极冷地说道:“还不说是吗?你到底是谁?真正的宁禾在哪?”
宁禾笑了,她反问蒋元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