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遇到了纹着黑莲的男人,她自己对付不了他,就用这个玉春摄魄散。
当年姐姐在景花楼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
有人实在是邪恶,她就偷偷用这个放到他们的酒里。
没几次,他们就不行了。
男人一旦不行了,怎么还会来这种地方。
于是姐姐就清净了。
景叶独自在外面,景花怕她遇到坏人,就留给她一些防身。
景叶来了景花楼才听人说,这种毒药不仅能让男人失去功能,如果身上有伤口,伤口会溃烂不止,最后整个人会全部烂掉。
而且男人身上有了毒,沾染过的女人体内也会有毒。
只是量没有那么大而已。
男女会互相传染。
景叶想好了,真要是碰到了害死姐姐的黑莲,她就吞掉这些药粉,然后和那黑莲同归于尽。
景叶同意给纪晓北一些,也是有条件的。
让纪晓北帮着找黑莲,然后杀死他,或者引到景花楼来,她来对付他。
纪晓北琢磨了一路:臂膀上雕着黑莲,一身黑色。
可能就是黑莲神教的人。
或许,那男人是黑莲神教的头?
再一抬头,已经到了家门口。
付季昌也到了门口,他当做没看到纪晓北似的,低头进了院子。
纪晓北:……
自从付季昌知道自己中了毒,还知道了自己不能有房事之后,对纪晓北冷淡了不少。
现在一心扑在事业上。
和梁玉挥研究如何把水源引出来。
和房青一起探讨战略战术,两个人还商量着组建一支骑兵。
房青还惦记着纪家刀法,和付季昌提了此事。
付季昌一脸冷漠,淡淡地说,这个他做不了主,还要问纪晓北。
房青有些摸不到头脑了,人家纪晓北舍命救他,他怎么是这么个态度。
虽然付季昌文武双全,是个不可多得人才。
也帮了房青不少。
但房青还是对付季昌不满。
替纪晓北不值。
其实这些天,付季昌心里痛苦的要死。
他死了还好,这么不死不活地在纪晓北面前。
让她忧心不已。
他真是自责的要死。
所以现在他无颜见纪晓北。
虽然知道这样不对,但他真的不能给纪晓北希望了。
纪晓北翻了个白眼,瞪了他一眼。
心里骂道:老娘从来没有放弃过,一个大男人就这么放弃了?
她嗤之以鼻。
叹口气:要不是想给两个孩子留个爹,这个男人不要也罢!
付季昌似乎是感觉到了纪晓北的怒气,转过身来,眉宇间都是阴郁。
“你来一下!”
他声音低沉,那种破碎感激的纪晓北心里一颤。
原来自己在心疼这个男人。
他一心为大北朝,在北疆披荆斩棘,护一方百姓平安。
回到京城,去做了安州通判,把安州治理的井井有条,现在是京城最坚固的南大门。
不想涉足太子之争,一心护驾,却被皇上误会,弄到千里之外来囤田。
仕途不顺!
也难怪他这样。
作为他孩子的娘,为了孩子们能有爹,还是要开导一下他的。
纪晓北吸了一口气,随着他进了屋子。
付季昌把房门关上。
纪晓北环视了一下屋里,床上的被褥叠的很整齐,桌上散乱放着些书籍。
“坐吧!”他说。
纪晓北也没有客气,一屁股坐在他铺的平平的床上。
自己的床上从来没有这般平过。
“我已经找到了玉春摄魄散!连风一定能配出解药,你的伤会好的!”
纪晓北双手撑在床上,斜眼看着他。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说:“我找你来,是想麻烦你帮着玉挥看看,这水源要怎么才能引出来?我们已经商量了好好久,始终没有办法……”
纪晓北见他转移了话题,心里有些气。
连个感激的话也没有,这到底是什么人?
她心里想:不看,引不出水源关我屁事,你们是朝廷命官,百姓是你们的衣食父母,和我有毛关系呀?
为何要让我看?
不去,不去!
可身子却诚实地凑了过去。
解决了一方水源,百姓就不必逃荒了呀,也算积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