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验证自己的感觉是不是真的,邺王转身朝着殿门口走去,在看到门口的楚天妤时,他俊脸露出淡淡的笑容。
“进来。”
他朝着楚天妤伸出手,眼中的炙热亦渐渐地浓郁起来,如果说上一世他对楚天妤更多的是霸占,那这一世,他对楚天妤就是至死的爱,他爱极了楚天妤,所以才一再地让步,一再地想要如她的意。
楚天妤冷冷的看着他,避开他的手,长裙轻拂,踏进内殿,一步一步稳稳的走到皇上的座下,随后施礼。
“见过皇上!”
“你来做什么?”
皇帝在看到楚天妤的刹那间眼中惊艳四起,随后又蹙眉质问,接着又是一愕,转头迅速怒视阮王,阮王冷静地出列,朝着皇上作揖。
“皇上,天妤就是当年臣交托给程北兄照顾的孩子,当年也正是紫鸢生产的时际,因为她体弱,生下的胎儿没能活下来,程北兄担心紫鸢受不了那个打击,便做主把天妤交给了她,这些年她们母女虽在楚府受尽苦楚,也让人算计,但所幸苍天庇佑活了下来。”
“她与程江南不是有婚约吗?”
阮王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拿出退婚书和陈情书一并交给了四海公公,四海公公打开之后再呈给皇上,陈情书上程江南仔仔细细讲述了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护着楚天妤,后来又为什么要退婚,他说骗了皇上心中有愧,所以自愿驻守边关,守护百姓。
一番条理下来,倒也有理有据。
楚府的事情皇上心知肚明,江国公府的阴谋,皇上更是明明白白,当时的楚天妤的确是骑虎难下,程江南与她订亲,让她避免了声名狼藉,也让她避免了被那些低下的家族上门求亲的繁琐。
皇上看了楚天妤一眼,又看了太子一眼,皆是倾城之貌,倒是十分的般配。
“公主殿下。”
江侍郎走到楚天妤的身边,楚天妤缓缓转身,淡看江侍郎,好长时间没见,江侍郎颇有一种意气风发的姿态,看来夫人有孕,让他十分的高兴。
“您可知太子身有癔症的事?”
“癔症?”
楚天妤眼中露出疑惑。
“殿下的身上的确有累累伤痕,都是在宫中艰难活下来的印记,但这么长时日以来,我并未发现他有什么病症,且我身边就有大夫跟着,医术极好,他若有病,我不可能不知道的。”
江侍郎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可不等他说话,楚天妤便接着问他。
“江侍郎,太子于你有恩,你为何要如此?”
江侍郎听着脸上便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殿下于我有恩是不假,但臣也不能因着这恩情是非不分,真假不辩,更何况臣自始至终忠于的一直都是皇上。”
“啪……”
重重的一巴掌甩在了江侍郎的脸上打得他整个人都踉跄着差点摔了下去,狼狈起身的时候,江侍郎捂着自己肿胀起来的脸一下子怒火迸出,可在大殿上他不敢爆发出来,低头时他扑通一声跪在了楚天妤的面前。
楚天妤缓缓俯身,将他冠上的簪子取了下来,戳了戳他的头。
“过河拆桥呢,江侍郎?”
“公主殿下,你做什么?”
江丞相蹙眉上前一步,想要拦下楚天妤,可楚天妤却朝着他笑了笑,手中的簪子毫不意外地刺进了江侍郎的肩膀里。
“江侍郎,当年你有难的时候,江丞相可没有管你,是我和太子殿下拉了你一把,为了让你家有后,我不惜万金到处求药请大夫替你夫人诊治,如今怀了男胎,就翻脸不认人,又转投江丞相门下了?”
蹲下身子,楚天妤看着一脸痛苦的江侍郎,微微靠近他在他的耳边冷语。
“你又被江丞相当枪使了,他利用你对付太子殿下,不过是为了解除自身的威胁,到时候死的是你,自由的是他,你可想清楚了。”
“当然,你再背叛我与太子,我照样也会杀你全家,包括你那还在肚子里没出世的孩儿,我既能让他存于世,也能让他消失。”
江侍郎的脸色一下子煞白,跪在楚天妤面前的身子瑟瑟发抖,他知道楚天妤说的是真的,人和人之间从来都是利益之间的权衡,他衡量过,事成之后,他是有好处的,可眼下看来,他似乎没有什么胜算。
抬起头。
楚天妤笑看着江丞相,江丞相额前青筋暴跳,但却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他看了一眼对面的人,于是便有人上前道。
“皇上,公主此举实在是不妥,她身为天心国人,斩我大夏国臣子,这简直是……”
“别信口雌黄,我虽生在天心,但长在大夏,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天心国的人,更何况,江侍郎叛我在先,我教训他,他就得受着。”
诸位大人看着楚天妤这般嚣张的动作,齐齐看向都察御史钱大人,都察院那帮人最喜欢跳出来今天参这个,明天参那个,怎么这会子像只鹌鹑一样缩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是瞎了吗?
看着江侍郎脸色惨白,肩头渗水的模样,楚天妤冷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