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我们还是要找顾队去申请查何信中账单的权限。要不然大海捞针,这临河市得有不少跑这条线路的司机吧,再说即使真的找到了司机,我们也分辨不出来,司机大概率也不记得何信中这人。”
“好,你先给顾琛说一下情况,权限让他赶紧申请。我们再调查下何信中这个人的基本情况。”
“基本情况我们不是在系统里查到了吗?”
“我说的基本情况,当然是系统里没有的。比如说他为人如何?厨艺如何,对待家人的态度如何。这些东西会写到个人基本信息里吗?”
王东他们还去了何信中所在的小区,邻居们的反应普遍比较一致,何信中在大家眼里做事严谨,而且比较刻板,对家人还算可以。
“姐,比较刻板是什么意思?”
“就是有时候不会变通,就像我们这垃圾分类,只有干垃圾和湿垃圾两种垃圾桶,没有有害垃圾的垃圾桶,他都去物业好几次,最后物业在小区里增加了一个专门的有害垃圾桶,他才算完事。”
“这是好事呀。”
“没说不是好事,只是说他比较轴,一般人嘛,这种事情也就算了,对吧?”
“那倒是。”
“还有什么吗?”
“还有啊,他对那种不检点的行为尤其看不惯,好几次都因为多管闲事,差点跟人打起来。甚至对方的家人明明不知道,他还要去告诉人家的配偶,搞的人家夫妻矛盾。这种事情,你说我们外人看看就算了,何必专门去告诉人家呢,对吧?人家丈夫或者妻子说不定是知道的,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你这挑明了,人家不闹一些都说不过去了。”
“那说明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是,但是也不能太有原则了不是,人要变通。人活着,还是需要善意的谎言,你想还有那么多自欺欺人的呢,对吧?”
“对,看来他还是一个思想比较保守的人。”
王东和刘安明从亲戚,朋友,邻居的口中大致勾勒出了一个有着严格准则的古板的男人形象。
“东哥,这样看来,这个何信中有作案动机。”刘安明坐在副驾位,座椅已经被他调整到最大角度,此刻他正舒服地半躺在座位上。
王东瞥了他一眼:“看你惬意的很呐,怎么东哥给你做司机,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东哥,要不我来开?我正手痒着呢。”
“呵,想得美。你那车技万一把我的车给刮了怎么办?”
“新手总要历练的嘛,你不也是从新手过来的。”
“我的车现在是我老婆,我可不会借给你。你下次找顾琛要车练练去。”
“他的车我可不敢,要是被撞了,我估计要喝西北风去了。”
“他的你不敢,我的车你就敢了?”
“你的车才二十多万,能跟顾队的比吗?”
“我说安明,你这话说的真是让你东哥伤心。怎么,听你这意思是我的老婆没有顾琛的好呗。”
“东哥,你们两个都还没真老婆呢,就别为了假老婆闹矛盾。”
“什么真老婆假老婆,这就是我老婆。”王东拍了拍方向盘。
“好吧,那你就别觉得给我当司机不平衡了,毕竟老婆不能借人,这话是你说的。”
两人打了一会嘴仗,王东把话题转回到了案子:“安明,你说的有道理,何信中有作案动机,如果确定他有作案时间,那么他的嫌疑就大了。”
“不知道顾队有没有申请调查何信中通讯记录的权限。”
“你放心好了,这点事他肯定能办成。”
这两人回到局里的时候,不光何信中的通讯记录调查权限申请下来了,连通讯清单也都打印出来了。
许娴和丁月瑶两人正在讨论那个号码最有可能,已经挑选出来了八个可疑号码。
“怎么这么多?”王东拿起清单看了一眼。
“不知道,他做餐饮的,可以预定或叫外卖的吧。”
电话一个个拨过去,有人直接摁掉,这些就直接不管了,因为如果是专门做这种电话接乘客生意的司机,是不会随意挂断别人电话的。即使当时有事,过后也会打回来的。
事情很顺利,十分钟后就有一个人说自己就是专门在临河市和定城区间开车的司机。但是在许娴把何信中的大致样貌描述了后,问他是否记得有这么个人在13号搭乘过车的时候,司机却想不起来了。
“大哥,你们车上有监控吗?”
“没有。而且我们又不做生意的,只是捎带着带人家一程。”
司机一听不是坐车的,而是打听人的,立马警觉起来。
“你是不是捎带我不关注,我只是想知道这个人有没有坐你的车从临河到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