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满返回后,北疆终于松口,答应撤军。
他们的条件,是迎回安北郡主云慕仪,并租借青川城十年。
“郭大人,这已是我们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阿尔哈萨传达了阿加满传递回来的意思后,坐回原位,目光转向远处的云慕仪,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笑意。
郭云海沉思片刻,最终做出决定。
他伸出手掌,张开五指,坚定地说:“五年,青川城只能租借五年。”
阿尔哈萨面露难色,但最终妥协道:“五年就五年吧,郭大人,我们尽快敲定此事吧。”
郭云海嘴角微扬,缓缓道:“不必急于一时,既然双方都是诚心诚意地寻求和平,我国也有一些租赁条件想要提出。”
他伸出手指,开始逐条列举:“首先,为了保证两国之间的和平稳定,这五年内,北疆不得随意修筑工事、囤积物资,更不得行使管辖权。”
稍作停顿,他继续道:“其次,对于租赁地界内的云朝百姓,只要他们安分守己、不违法乱纪,他们仍有权自由居住。北疆方面也应给予他们应有的保护。当然,如果北疆有需要使用这些土地,必须给予地主合理的补偿。”
再者,如有开办各项事务,商定召集帮助为理,或用人,或用资本,或用料物,北疆应许先问,该云朝商人等愿否承办工程,售卖料物。如云朝商人不愿承办此项工程及售卖料物,北疆可任凭自便另办,以昭公允……最后……”
郭云海还想继续说下去。
阿尔哈萨已经怒火中烧。
他吹胡子瞪眼站起身来,用力拍打着桌子,桌上的茶杯因他的震动而摇晃,显然气得不轻。
阿尔哈萨声音洪亮地吼道:“郭大人,请你搞清楚一点。我们是来租借青川城,不是去青川城做你们的仆人和侍卫!你这哪里是租赁条件,分明是不平等条约,这样的做法是何等的傲慢与无理!”
郭云海装作不知情,一脸茫然问道,“这不是你们要租青川城吗,我就说一些租赁条件而已,还有其他的注意事项我还没说完呢,让我接着与你们说下去。”
“郭大人!我们北疆已经答应退兵,拿出了十足的诚意,你为何还是要这么咄咄逼人?”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北疆的使者们仿佛被激怒的雄狮,纷纷从座位上站起,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怒火,仿佛要将郭云海生吞活剥。
年轻的使者们更是热血沸腾,紧握拳头,仿佛随时都会冲上前去与郭云海一较高下。
若不是阿尔哈萨站在中间,以他的威望和力量压制住这股怒火,恐怕包厢之中早已是一片混战。
郭云海站在人群中央,声音如同冰冷的剑锋,直指那些贪婪的目光:“我咄咄逼人?肖想我云朝疆土者,猪狗不如!”
“郭大人!怎能骂得这么难听?凡事好商量……”
“商量什么?”郭云海冷笑一声,“我宁敲金钟一下,也不愿重锤破鼓三千!”
“你……你……郭大人此番模样有辱斯文。”
“对猪狗不如者无须斯文。”
郭云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位挺身而出的北疆使者打断,“郭大人,云朝有句古话买卖不在仁义在。”
这时,一位面容精致,身材娇小的北疆使者站出来。
他此刻面红耳赤,愤怒地指着郭云海,声音充满了不满和疑惑:“郭大人,你们明明请我们来和谈的,如今这是什么态度?你们把我们当作什么了?”
郭云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他双手背负在身后,气势磅礴,仿佛一座高山般屹立不倒。
郭云海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请你们来和谈?我们请了吗?第一次是我请你们,这一次可是你们先来找的我……
北疆使者被气得浑身发抖,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静,
“郭大人,我们远道而来,是带着诚意和和平的愿望来的,你,你,你......\"
他指着郭云海,愤怒之情如火山爆发,半天都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
“你什么你!瞧瞧你这副模样,像个鹌鹑似的,长得如此娘里娘气,说话也是娘们儿唧唧的,简直让人怀疑你们北疆是不是真的派不出一个像样的使者来和谈!”
郭云海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剑,直刺对方的心脏。
“我,我,我!”北疆使者被气得结结巴巴,脸红脖子粗,却无言以对。
“我什么我?你以为你是谁?先学会把舌头捋直了,再来同我和谈吧,小鹌鹑!”郭云海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
就在此时,这位身材娇小的北疆使者突然两眼一翻,身体摇晃了几下,竟被郭云海给气晕了,当场倒地不起。
“阿尔曼,阿尔曼!”有人急忙上前呼唤着使者的名字,但阿尔曼已经陷入了昏迷,毫无反应。
郭云海看着倒在地上的阿尔曼,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这种状况,郭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