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女扮男装替父从军的故事,余笙是知道的,所以女扮男装或者男扮女装什么的,余笙接受良好。
以前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网络上女装大佬的视频余笙也不是没有刷到过。
只是,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有能亲眼见到的一日,而且完全没有识破对方身份。
“大佬”这个词都已经不能形容流萤的牛逼了,这伪装简直可以说是逆天了,哪怕以前网络上那些再怎么厉害的女装大佬,在流萤面前,恐怕都只能自称“小弟”。
毕竟是能在清风雅阁混成头牌的人,虽说有陈留的名头给予的关照,但能在清风雅阁这种女人堆里待了三年,还不被人识破男子身份,流萤的伪装术说上一句“出神入化”也不为过。
余笙被莺莺的真实身份震惊,整个晚上人都处于一种不可置信的游离状态,时不时眼中便也会流露出一种莫名的崇拜,嘴里还不忘夸上两句,“真的好厉害啊。”
看得陈留牙根痒痒,心中气闷异常,恨不得立刻打马扬鞭追出城去,将流萤狠狠揍上一顿。
同时也无比确信,他先前对流萤的百般防范,果然是对的!
夜深人静,余笙躺在床上,终于从流萤是女装大佬这个惊掉她下巴的消息中抽离出来了。
有了陈留的妥帖安排,她对父兄南下的担忧稍减了些许,感受着身旁陈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翻来覆去弄出来的动静,余笙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一个问题。
陈留今日似乎是向她表白了。
想到彼时他脱口而出的直白爱意,余笙的脸颊迅速变得滚烫,她不自觉地往床的内侧挪了挪。
陈留的声音瞬间飘了过来,“怎么了?还在担心岳父?”
余笙摇了摇头,然后才意识到帐子里黑漆漆的,陈留根本看不见她动作,便又开口道:“没有。我相信我爹他们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出事的。更何况,此事事关重大,父皇肯定也不会只让我爹独自去冒险的。”
“而且,你还暗中替他们做了那么多安排,他们的安全便又多了一重保障。”
顿了顿,余笙又郑重地道:“陈留,谢谢你。”
帐子里虽然黑,但陈留的目力还是不错的,借着微弱的光,他一把抓住了余笙的手。
余笙像是被烫着了一般,迅速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陈留掌中瞬间空了,他轻轻蜷起手指握成拳,好像对余笙的反应并不在意,只轻声道:“你我之间,何需如此客气?”
虽然看不清陈留的表情,这话听起来语气也很正常,但余笙就是从里面感受到了落寞。
那落寞好似化成了无形的丝线,从陈留那边轻轻飘了过来,将她整个人一圈圈缠绕,越来越紧。
余笙心中愧疚顿生,不由得有些懊恼,以前又不是没被陈留牵过,她刚才干嘛那么大反应呢?
她小心翼翼,装作不经意般将手重新探了过去,陈留的手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精准无误地将余笙的手重新包裹在了自己掌中,余笙没再动,任由他就那样握着。
愉悦溢满陈留的胸腔,最后化作点点笑声,经由他微微上翘的嘴角,倾泻而出。
原本余笙就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听到陈留的笑声,她立刻就恼了,要将手又重新缩回来。
只是这一次,陈留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放她自由,他紧紧的握住余笙的手还嫌不够,转而强硬地分开了她的指尖,改为十指紧扣。
余笙再也动弹不得,只撅了撅嘴表达自己的不满,但心中却升腾起细细密密的甜。
许是因为陈留的表白,两人今日虽然都经历了不少事,但到现在,仍旧半点睡意都无,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感受着这份甜蜜,紧扣在一起的手都浸出汗来,也没舍得放开。
良久之后,余笙再次开口。
“之前你说让莺莺入府事出有因,现在事已成定局,可以说了吗?”
余笙知道了莺莺就是流萤之后,先前那些因为陈留要纳妾这事而起的芥蒂,瞬间就消失了,好奇心自然就凸显出来了。
陈留也没想到事情会不受控制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但他既然都已经表白成功了,便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手上稍用了点力,轻轻捏了捏余笙的手指,余笙侧过头来,向着陈留,便听他道:“一是因为流萤的任务本来就结束了,原本早就该撤回来了,只是莺莺这个身份的确是太过打眼,不好突然就消失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我纳了她。”
青楼头牌,盯着的眼睛自然不少,但成了王府后院的妾室,一道高墙,便阻隔掉了外面所有人的视线。
莺莺完全不需要暴露身份,就能完美完成身份的转换,更何况,他当初还是带着秘密任务去的。
余笙也觉得,陈留这样安排的确是最好的了。
“那有什么不好说的?若是我能早些知道内情,不用你提,我早就帮你办得妥妥当当的了,也不至于拖到现在,搞得如此匆忙。”
余笙的坦荡让陈留的小心思显得越发上不得台面,但既然打算这事全部坦白,陈留也没打算再隐瞒,他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