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海瘫了以后赵秀琴就变了脸,任他拉在身上也懒得收拾,吃食更是有一顿没一顿的,这都没把林大海折腾死。
赵秀琴只好想了法子,弄来老鼠药,给林大海难得做了顿好饭,掺在菜里。
林大海不蠢,死活不肯吃,赵秀琴竟然直接掰嘴去灌。
刘壮就在这时候踹开了林家的门。
林大海涕泗横流地求救,赵秀琴吓得打翻了下了药的饭菜。
刘壮好吃懒做,但脑瓜子不笨,一眼就瞧出了不对劲。
嘻嘻笑着要去报警,赵秀琴一下就瘫软了。
这可是杀人罪!
两边拉扯之下,刘壮提出了让她把林美欣给自己做媳妇,就当没看见这个事。
赵秀琴舍不得女儿,但更舍不得自己坐牢。
林美欣就被亲妈以死相逼和刘壮扯了证。
赵秀琴不敢面对女儿,逃回了娘家。
寻死觅活的林美欣就被刘壮带回了刘家村的老宅子里,刘壮本就不事生产,坐过牢以后什么地方都不要他,变本加厉地好吃懒做起来,没钱就去偷偷摸摸,有钱了就买酒赌博。
林美欣闹了一段时间也就认命了,出去找工作,可她从小被赵秀琴宠着,哪里干得了什么活。
屡屡碰壁之后赚不到钱,就开始埋怨刘壮这个男人没有用,耽误了自己。
刘壮喝了酒,一失手就打了她,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臭娘们,还想害老子,你那个姐姐厉害着呢,你想让她弄死我,好成全你做寡妇?!”
刘壮撕扯起林美欣的头发,把她的思绪从苦涩的回忆里拉回到了现实。
“要找死,你自己去,别忽悠老子!”
他往林美欣后腰踹了一脚,没好气地往外走去。
剧烈的疼痛让林美欣瘫倒在了地上,眼角淌下泪水,把被灰土石子弄脏的脸都洗出两道水痕。
良久她才从地上爬起来。
刘壮老宅只有个臭气熏天的旱厕,她佝偻着身体走到厕所里,在一堆柴火下面找到了小半包老鼠药。
这是赵秀琴毒林大海剩下的,林美欣偷着带了过来。
她拆开纸包,举到了嘴边。
可手指颤抖,灰色的药粉随着这颤动,挥洒了不少。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林美欣把药包狠狠扔进了茅坑,“林蔚然,就是死,我也要拉着你垫背!”
林蔚然验收完厂房,刚走出大门,就狠狠打了个喷嚏。
疑心是自己让几个村民返工,人家说道了,她也无奈,这厂子一旦开工就得长时间运作,以后修补,不如现在一次修整齐全。
因此她也盯得仔细。
到了下午,几辆跃进大卡车开进了厂子,后边还跟着不少看车来的孩子们。
林蔚然听见动静,探头一看就知道是缝纫机到了,连忙招呼老方几个一起帮忙。
缝纫机被排列在修整好的厂房里,林蔚然和苗大姐一块一台一台地试过去,都可以正常使用。
因为有了缝纫机,厂院不能就这么开着,林蔚然就额外多给老方五毛钱一天,让他晚上搬到厂房里头住,好看着机器。
老方孤家寡人一个,睡觉就能多挣点钱当然乐意。
等周文野来厂子里接林蔚然和苗大姐一块儿回去,周文野就见林蔚然有点心不在焉。
“怎么了,不顺利?”
林蔚然听周文野问起,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厂子里的缝纫机到了,老方一个人看着,总觉得不放心。”
要是再来个高旭,她可真承担不起这个损失了。
苗大姐在后排听着,倒想出了个主意,“妹子,要不你去抱条看家的狗栓厂子里,狗比人机灵,要真有什么还能叫两声提醒提醒呢!”
林蔚然觉得可行,“是该养条大狗。”
村民发现厂房着火,还是狗提醒的呢!
周文野突然开口,“大院里也有狗,等回去了,我带你去挑一只。”
大院里有狗?
林蔚然诧异,她怎么从来没见过。
等回了大院,周文野停好车,就带着林蔚然去了训练场。
林蔚然还纳闷呢,训练场她来过许多回,除了光膀子的男人,连根狗毛都没见过。
却没想到,训练场后头大有乾坤。
训练场后头通向小山坡,坡不算陡,但路不好走,林蔚然艰难地跟在周文野后面。
周文野放慢步子,伸手扶着她,“慢点。这里有几条负伤退下来的军犬,性子烈,就养在了山上。”
军犬!那可都是千里挑一的好狗。
林蔚然心头一动,都顾不上不好走的山路,比周文野走得还急,“那合适放在厂子里吗?不会咬人吧?”
周文野见她两眼放光的样子,不由失笑,“军犬不能给你看厂子,不过最近下了一窝小的,你可以挑一只,训一训放到厂子里去。”
林蔚然不由失望,小狗毕竟还派不上用场,没有震慑力。
可到了狗场她就把这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