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涵呐,魏叔真要感谢你!要不是你,我现在还在蹬三轮拉蜂窝煤呢!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了!呜呜呜。”魏叔明显是喝多了,说话舌头都短了一截,抱着胡涵就开始痛哭流涕,那大粗胳膊差点儿就把胡涵勒细了一圈儿,鼻涕眼泪更是蹭了胡涵一身。
“……苗老师……嘿嘿嘿嘿……呕……苗老师……”陈胖子已然是喝多了,趴在桌子上一边傻笑一边往自己金利来皮包里喷,最牛逼的是他吐完了还能接着笑,就跟傻小子要入洞房了一样。
“瞅你丫内操行,跟特么喝了唐僧尿一样!就你内怂样儿,以后可别特么喝酒了,丢人现眼啊!还有!以后你可别跟人说你认识我!留神我抽你!”苗老师看着像发了瘟一样的陈胖子一边不停地拍桌子,显然苗老师属于酒后狂暴型选手,明显一言不合就要掀桌子,还有这爆发性的秽语症,就连胡涵姥姥来了都得自愧不如……
全实验室的人都是一脸斜线。合着这仨人是棒槌啊?品酒哪有你们这么品的?一杯一杯干啊?本以为你们心里有数,还以为你们都是千杯不倒,结果……太特么一言难尽了。
好在实验室里所有人都知道这几位都是金主和金主的朋友,所以几位老专家虽然黑着脸,但却没说什么,只是这几位这酒品可真是一言难尽……
好不容易收拾了烂摊子,胡涵和一帮研究生才把这三位连拉带拽给弄到了车里。好在回到大本营之后这边有得是建筑队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众人齐动手,跟抬死尸一样把加在一起小五百斤的陈胖子和魏叔弄回房间。
苗老师倒是自己能走,但这秽语症依然还没有停歇的迹象。基本就是见谁骂谁,不认识的人也一样骂……
“以后可不能给这仨人喝酒了,这三位不喝酒还是爷,喝了酒直接就升级成活祖宗了。”胡涵死说活说终于把苗老师劝回了客房,刚关上门就听见里边打起呼噜来了,他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胡涵已经不对这几位报什么期望了,他让研究室把样酒直接打包,再让自己人通过毛熊大使馆的渠道直接递送给了远在莫斯科的别理科夫。既然是这些酒以后都是卖给毛子的,那就让毛子自己去尝吧,挑中哪个算哪个。
实验室里的几位专家也对胡涵为什么要搞这种大杂烩一样的酒感到费解。不过被胡涵用勉强的理由给搪塞过去了。
在八字还没有一撇的时候,知道这种事情的人肯定是越少越好。不然这种消息一旦扩散开,那过来找麻烦的人可就多了去了。想分一杯羹的,看你挣钱眼红的,毛遂自荐的,想鸠占鹊巢的,光恶心也得恶心死你。
这次来上海的主要目的算是黄了,不过全当是自己南巡了一回,视察一下陈胖子建的各个分基地。
而且胡涵搞得还是微服私访,表面上陈胖子依然是投资大鳄,金牌房产商,究极包工头子,胡涵只是个北京来的小侄子。
但背地里关上门,陈胖子才是那个碎催,不仅每天被胡涵耳提面命,还得被苗老师揪着耳朵原地转圈圈。
“我说你们俩也老大不小的了,是不是该把事儿给办了啊?”胡涵实在是受不了这两位了。
“胡司令高见!”胖子虽然被提溜着耳朵,但还是在痛苦中挤出一丝诚挚的微笑,顺手挑了一个标准的大拇哥。
“嘁,就他这怂样儿?你问他敢吗?”苗梦溪手上一用劲儿,陈胖子的眼泪就滋出来了。
“有……有什么不敢的,你敢答应我明天就敢跟你扯证!”陈胖子难得硬气了一回。
“行啊,你小子涨行市了。”苗梦溪噗嗤一笑,接着伸出小拇指顶住陈胖子的下巴,然后以此作为支点把他的耳朵往下扯,这招叫做“猴剔牙”。
“我看你……你是怕了!”
“怕你是孙子!”
“不怕你敢跟我扯证吗?”
“扯就扯!”
“明天咱们就回北京,不扯的是小狗!”
胡涵看着这俩花式卖狗粮的欢喜冤家,摇了摇头后走出了房间。这是挤兑谁呢?真特么是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
第二天一大早,胡涵就被陈苗两人从被窝里拽了出来,然后睡眼惺忪地登上了北返的特快列车。
到了北京俩人就一边斗嘴一边奔了民政局。人家办公人员见了这俩人吵吵闹闹还以为是来办离婚的呢,结果一问居然是来结婚的。
真特么是活久见,吵架还能吵结了的。
俩人倒是干脆,双方父母都没见面,就先把证给扯完了。
陈胖子那脸笑得跟二友居没发好面的包子似的,五官都挤到一起去了。苗梦溪则表情怅然。
“说好了,咱可不能后悔啊。”陈胖子人还有点儿懵。
“我自己办了的事儿就不会后悔。”苗梦溪反而显得有些玩世不恭。
“不过你要是真后悔了,我也不缠着你,现在你随时可以拉我回去把证给废了。”陈胖子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真大度还是假大度。
“瞧把你给怂的,不过我丑话说在头里,你要是以后敢欺负我,我就把你给废了。”苗梦溪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两个手指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