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皱着眉头站起来,不等他发飙,厂长同志忽然又张开双手,这就厚着脸皮来拥抱凌潇。
“哥们,你是我的亲哥们儿啊……”厂长同志感动无比,“以后,我终于不用像龟孙子一样点头哈腰的了。我怀疑是咱们的对家一天到晚的举报咱们,连点证据都没有,就说咱们的产品不合格……还造各种可怕的谣言……”
凌潇却往后躲闪。
虽然这位厂长同志当年是他的班长,当年在他立功时,也没少拥抱他,可当年是当年。
当年凌潇年纪小,性子好,现在他的性子不好了。
可厂长同志完全就看不懂凌潇对他的抗拒,居然还没皮没脸的往上抱。
凌潇耐着性子:“你离我远点,说正事就只说正事不行吗?”
“我不,凌潇啊,你简直就是我命中的贵人啊……自从你来到咱们厂里,这效益可是哗啦哗啦的往上增,答应我,你这辈子都不离开我好吗?”
听到这话,凌潇更是嫌弃,这回只剩一个字了:“滚……”
“我就不滚!我不滚你能把我怎样?”厂长同志兴趣盎然,这还赖皮上了,“你能把我怎样,难道你现在还敢跟我动手不成?”
“我不敢跟你动手吗?”凌潇一边往外撤退,躲开那双咸猪手,一边反问。
“你以为你还能打架吗?你还打得过我吗?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你吗?”厂长同志绕着桌面穷追不舍,“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连走路都走不到五十里,还企图打架呢……你倒是打打试试啊……”
他一边说着话,还故意讨人嫌的想要强行过来搂人。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
一个超级大帅哥大步流星的走进来,疾言厉色地说了句:“他不能打架,我能!”
说完,一下子窜过来。
凌潇赶紧让开了。
他冷眼看向这个大帅哥,觉得非常熟悉。
所以努力的在脑海里寻找这人的影子。
等他寻找完毕,很是感慨的确定了这个人的身份,这人已经把厂长同志给打趴下了。
还把他的手背过去,脚踩在了他的背部。
“疼疼疼,臭小子,你要打出人命来,可是要偿命的!”堂堂的厂长大人,居然被揍成了这副德性,他没命的哀嚎。
而且当年,还是个在枪林弹雨里穿梭的大英雄呢。
凌潇就更嫌弃了:“厂长大人,你能少给我丢点人吗?”
厂长同志气的咆哮:“凌潇别以为你成了翻身农奴,就在这幸灾乐祸了!信不信我扣你工资……”
结果凌潇还没恼呢,行凶的这位先怒了:“行,我先把你打残,你扣他工资留着当你的医药费……”
“你这人怎么这么暴力?不知道打人犯法吗……哎哟哎哟,疼……”
“办法我也要收拾你!”
“唉呀,疼死老子了!胳膊要断了断了断了……”
听着这难听的声音,凌潇要被烦死了:“别收拾他了,放开他吧……”
“不行!像这种资本主义残留产物,我今天非打残他……”行凶者还固执上了。
“别打了,凌陌同志,”凌潇抚了抚额头,“他是我老战友,老班长,刚才跟我开玩笑来着。不然我能不收拾他吗?”
“凌潇你神气啥?”厂长同志刚一不疼了,又扯大嗓门,“你吹啥牛?你不就是收拾不过我才找帮凶吗?”
凌陌再次来气:“你个万恶的资本家,除了剥削劳动者,还会趁人之危是不是?凌潇那是打不过你吗?他只是重伤还没恢复,让我这个健康人跟你这个健康人打而已!你不服是不是?”
“我服我服,我服了……”厂长同志赶紧求饶。
凌陌这才把人松开了。
还要气呼呼的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
“凌潇!你这都是些什么无良战友?你的战友都是这种有着万恶资本家嘴脸的人吗?”凌陌质问。
厂长同志却怒气冲冲的指着凌陌,质问凌潇:“凌潇!你说,他是谁?他究竟是谁?”
“不认识。”凌潇无辜的摊摊手。
“不认识他会管你的闲事?”厂长同志跳了一下,两臂却又疼的像抽筋,好像真的是抽筋了。
他就再次哀嚎起来。
“我是他哥……”凌陌自报家门完毕,看一眼凌潇,“凌潇,我今晚去你家里蹭饭吃。你那个穷凶极恶的媳妇儿不会把我轰出去吧?”
凌潇:“也许……会。”
“呵……”凌陌冷笑,“那我还去定了。我去你家里等你。”
说完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回头警告厂长:“我跟你说万恶的资本家,你要是敢扣凌潇一分钱,我就卸掉你一根手指。要是再敢对凌潇动手动脚,我就卸掉你一条胳膊。你自己看着办……”
警告完毕,就走人了。
厂长同志就跟个怨妇似的坐回了椅子上,一边假哭一边抱怨上了。
凌潇:“……”
忍了半天,凌潇好性子的说道:“合格证给你放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