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有仙帝，杨顶天虽未见过李玄本体，但他可以肯定李玄的实力，那是货真价实的仙帝。
    “既然有一个仙帝，就可能有俩……”
    无法排除这位未知的“上帝”究竟是何等身份。
    但既然对方带个“帝”字，哪怕只是准仙帝，也不是现在的他能应付的。
    米迦勒等几位天使也是一愣。
    “上帝是至高无上，不可名状的，吾等不知道什么仙帝，只知道这个世界上帝才是最强大的。”
    众天使坚信，上帝最大，祂们最二。
    哪怕是加百列死在了吸血鬼一族，也并不影响祂们的固有认知，更何况现在是祂们六大炽天使齐聚，秉承上帝意志而来。
    就算是遇见那什么仙帝，也不惧。
    不过，米迦勒发现杨顶天身上的能量波动很诡异，与加百列死亡之地残留的某种能量波动如出一辙。
    “敢问阁下，加百列是不是你杀死的？”
    “什么加百列？什么玩意儿？”
    这下轮到杨顶天有点懵了，他听都没听说过：“难不成是和你们一样的一只鸟人？”
    哼！
    “果然是你……”
    尽管不清楚对方为何不承认，而且天使之眼都无法判断对方是否撒谎。
    但这也足以证明，此人很强。
    更何况此人对炽天使大不敬，竟然口口声声叫祂们鸟人，岂有此理。
    “请阁下随吾等同往圣殿，接受圣光审判。”
    “什么？你们要审判我？”
    杨顶天当时就生气了。
    “本座再问你们一次，你们那什么……哦对，上帝，到底是不是仙帝？”
    米迦勒摇头：“上帝就是上帝，不是什么仙帝。”
    “是不是准仙帝？”
    “上帝就是上帝，阁下，请随吾等前往圣殿，接受审判。”
    “审判你妈个头啊！”
    杨顶天当即爆粗口，一掌凌空拍下，恐怖的能量波落在海面，激起万丈波澜。
    米迦勒首当其冲，直接就被打落海中。
    炽天使之首，当场变成落汤鸡。
    “不好！”
    “他竟然这么强？”
    “只有上帝才能制裁他。”
    “撤！”
    众炽天使见状，扭头就跑。
    甚至都没人看一眼落水的米迦勒。
    杨顶天冷笑。
    “连准仙帝都不是，就跑过来审判本座？你们可真是脑子进水了，果然是一帮鸟人，脑容量小……”
    杨顶天探手一抓，将米迦勒从海中捞出，当场撕碎。
    血淋淋的天使翅膀，在至阴法力的涌动中灰飞烟灭，彻底地与海水融为一体。
    剩下五只炽天使也被一只大手隔空抓来。
    乌利尔怒吼：“该死的人类，快放了我！”
    “竟敢杀害米迦勒？上帝是不会饶恕你的。”
    “可恶的人类，你会下地狱的。”
    “……”
    五只天职都在咆哮，发出最恶毒的诅咒，然而无论祂们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杨顶天决定。
    一向谨慎的杨顶天，在反复确认对方没有仙帝或准仙帝作为靠山时。
    当场选择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很快。
    天使陨落，海面恢复平静，一切都好像从未发生过。
    杨顶天甚至还专门在战场位置使用一种他从未施展的功法来遮掩本身能量气息，做完这一切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殊不知这一幕恰好被李玄看见。
    “杨顶天！”
    李玄的声音隔着虚空传入杨顶天耳中。
    后者精神一振，对着天空一拜。
    “前辈……”
    “来吧。”
    一念虚空开，杨顶天下一秒已经出现在古瑶池，落在李玄面前。
    此刻面对面，杨顶天才真正体会到李玄的恐怖。
    他可是仙王巅峰，虽说还不到准仙帝，可也不是别人随便就能直接对他进行强制的空间挪移的，李玄做到了。
    站在李玄前面，他竟然感受不到李玄的修为。
    只有一个解释，李玄的强悍，超出他的认知。
    杨顶天可不会傻乎乎认为眼前这是个普通人。
    “前辈……”
    杨顶天深深鞠躬，脸都快贴到地面了。
    “晚辈修炼太阴圣法，发现这对仙王修为的晚辈而言虽说小有帮助，但并不是很明显，还望前辈指点迷津。”
    李玄微微抬头，问道：“你上面有什么？”
    “天空？”
    杨顶天一愣。
    见李玄不说话，他又说道：“准仙帝？仙帝？”
    李玄还是不说话。
    杨顶天想了想，最终摇头，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良久。
    李玄又问：“仙帝之上是什么？”
    “大道？”
    “大道之上呢？”
    “……”
    杨顶天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