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面相觑,
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被硬生生憋回了肚子。
林立却压根没打算给他们开口的机会,接着说道:
“你们应该早点来的,或者说你们来到这就表明了一点,就连你们也放弃了自己国家,放弃了依旧坚守华沙的守军。”
“明说把两位安布雷拉包括英国在内不会出手的,你们接下来的准备不应该是重返波兰,而是应该考虑在哪里重组流亡政府。”
通知到位,
林立丝毫没有给一个无用棋子论述的时间,站起身刚准备离开。
从未被如此忽视的莫希奇茨,猛的站起身抓住林立的袖子开口道:
“你们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英国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盟友的吗?”
林立冷笑的扭过头,一字一句的说道:
“第一,盟友并不等同于我们应该奉你们为上帝,第二,我不需要给你们一个交代,我只需要给民众一个交代。”
“第三,如果还想要维持流亡政府的资金的话,以后老老实实按规矩做事,谁也不知道记者和人群中会不会混进一个德国杀手不是吗?”
“失陪了各位。”
抚平有些褶皱的袖子,林立逐步消失在两人眼中,而他们却连追上去的勇气都没有。
.....
经过长达几个星期的发酵,
波兰沦陷,政府没有选择出手干预的消息形成了一个不大的漩涡。
之前一直塑造的救世主形象和德苏威胁形象,在此刻起了反效果,民众不是傻子这种言行不一致的行为在有心之人的略微调动下。
很快成为了一盆盆怀疑的脏水,迫不及待的想让安布雷拉喝下,想让英国政府喝下。
而有人却抢在他们前头,拼命将脏水灌入腹腔。
劳伦酒馆内,
经济蓬勃向上,让安布雷拉出现之前完全依靠熟客存活下来的酒馆焕发了新生,两侧的店面被劳伦全买了下来。
打通墙壁装修成了一个更新更好的酒馆,
墙壁挂上了最新电视,远程电话投注还被专门在角落区列了个分区,老旧的座椅也被全部换成了新的。
唯一不变的就是劳伦依旧像个老酒保般屹立在吧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玻璃杯一边和几个认识快十年的熟客打着招呼。
“嘿劳伦,看了报纸吗?那些德国佬又开始发疯了,现在的领土面积恐怕都快比得上加拿大了吧,法克希尔都快成那些卖全球地图的摇钱树了。”
“真不知道政府为什么不管一管,天知道这群希望地盘无限大的疯子,会不会盯上伦敦。”
“我可不想抬起左手敬他们那可笑的军礼。”
抽着香烟,
一身廉价西装的熟客说着还形象的比划了一下左手。
“也是有好处的不是吗?之前你去法国可还需要审批,现在只有个护照,有张机票你就能挥舞着手中的钞票宣泄你下半身的热情了。”
“你应该感谢希尔,他可帮你获得了法国免签权。”
劳伦半开玩笑的说道。
其实如果不扩张的话,卖了这家店加上赚到的钱已经足以他换一个人人艳羡的叙利亚国籍了。
但....这家店就是他,他就是这家店,每天聊聊天,倒倒酒已经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我倒不是和街面上游行要求制止战争,体谅他国民众安全的圣母一样,喜欢管其他国家的麻烦事。”
“我只是不明白,我们有安布雷拉,有世界武器装备最强的军队,依我看根本如果不这么畏首畏尾,我们早就搞到德国免签权了,或者吧地盘扩的更大一点也未尝不可。”
“之前那个和我一起工作的法国佬,更是直呼我们只是嘴巴上的将军,要我说直接把欧洲全打下来算了。”
望着街面上巡逻的保护伞雇员,
熟客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得了吧,我可不喜欢战争,才扩的店被炸成碎片的话,我恐怕也要破产睡大街了。”
说着,
劳伦打开了已经有些落灰的收音机,虽然有电视后,这个陪伴他乃至这家店无数风雨的老家伙已经过时了。
但他还是更喜欢听广播而不是看电视。
滋滋滋——
嘈杂的电流声逐渐平息,传入耳边的却并不是往常的赌马解说,而是变成了他在官方频道节日期间才能听到的昂扬语调。
与此同时,
悬挂在墙壁上的电视也从放映的球赛猛的一变,换成了一个他们格外熟悉的面孔。
“爱德华国王?”
刚想表达不满的酒客们,转瞬被电视上的人影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