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吴谦醒来得比以往要晚一些。做了一夜怪梦,梦中他遨游太虚,漂浮在天地之间。一觉醒来,全身倍感酸痛。
“公子,你这休息一夜咋还这般,就觉得你经历多少拼杀一样。”吴双在边上打趣道。其实,他们都不知道,这还真的是学习了一夜。吴谦运转功力,几个周天之后全身清爽。准备翻身下床,看着放置在边上书籍,头脑之中凸显出古朴书籍之中第一章的内容。可是再继续想,后续内容又记不住了。摇了摇头,今日还有重要事便不再思考。
来到太子房间,房间里传来清婉声音“太子殿下,这学宫之中人人均无尊卑之别,我早晨起来想亲手给太子炖些粥,可那些老师傅居然以不可耽误大家食早餐的理由将我驱赶出来。嘴里还喃喃说……”语气停顿了一下,又说“目无尊卑,粗鄙之语,我都说不出口。”
太子声音冷冷说“说,说了什么?”
吴谦立住朝前走的步伐,竖起耳朵听着。
清婉糯糯声音说“什么太子不太子,在我们学宫,是虎也得趴着,是龙也别傲气。说什么这地方皇亲贵族就是……就是……就是……”支支吾吾还是说不出来。
“就是什么?”太子有点不耐烦。
清婉声音压得极低,半晌嘴里才蹦出一个“屁”字。
听闻此字,房间里传出拍桌子,摔茶杯声音,但是太子没有张嘴说什么。吴谦轻轻叹了一口气,大步朝小院子走去。轻叩房门,张嘴说“太子殿下,吴谦求教。”房间里传来欢快声音“贤弟,到了,稍等片刻,愚兄这就来开门。”
太子亲自到了面前开门。
“怎饶太子亲自来给臣开门。”吴谦见是孙贤开的院门,躬身行礼。
“走。”言罢拉着吴谦朝房间里走去。洒落一地的东西清婉快速清理,进入房门后没留下多少痕迹。
“贤弟,今日就要与天下学子共论大事,贤弟有何想法。”孙贤抓着吴谦手激动说道。
吴谦说“一切皆未知,只能临场发挥,见招拆招。”两人闲聊一会,便见学宫之中的小斯来请二人前往学宫之中的论堂。学宫成立论堂就是要学子们各抒己见,辩道论道。
论堂之中站满了人,一个个摩拳擦掌,交头接耳。就好似这是他们成名在望。
只见一人站起说道“初闻孙太子乃诗中豪杰,岂不知诗才小道,为此小技耗费诸多心神,无力治国安邦,岂不是不务正业也。”
孙贤脸色微变,但也是辩中好手,脸色恢复后看向此人说道“不知兄台学以何道。”
那人鼻孔朝天,嗤之以鼻“本人寄情山野,看看山川河流,看看花鸟鱼虫,道在逍遥。”
孙贤微微一笑“山中只有一种树,一种花,一种草;河里只有一种鱼;空中飞翔只有一种鸟。兄台可得其乐,可乐得逍遥。何况诗才非小道,可寄情,可抒心中义气,可道尽山川之美。修治国安邦之学,辅以诗才点缀,齐头并进,岂不美哉。”
吴谦大喝一声“彩。”众人也齐齐呐喊。孙贤微微一笑,那人甩了甩衣袖坐下。两人朝着正中间位置走去,边上又一人站起说“孙太子诗才绝艳,相比治国安邦亦不在话下。不知与兴国又有何独到之见。”
此人话题极其犀利,涉及治国安邦之策,无一不是国之重器。居然被他拿起来为难,此地又何尝没有朝堂暗子。
孙贤只说四个字“民富国强。”
那人摩拳擦掌又追问道“何为民富国强,如何民富国强。”
吴谦见状打断说“你是谁,这样的问题怎么能和你说。这是我国中机密。”
那人作揖道“在下张维,乃韩国永城人士,学得治国之术,只是心中好奇才有此唐突。见谅。”言罢就与坐下。孙贤拍了拍吴谦肩膀说“此次乃是学宫辩论,自当知无不言。”
随后又言道“民富则国强,圣人有言民为重,君为轻,社稷次之。民与国就好似大殿一般,国为殿,民为一砖一瓦一木,若无民何来国,民若损,国必亡。”
张维大言喝道“孙太子之言乃谬论,大放厥词。纵观古今,诸国的兴衰,哪个不是大士族鼎力相助,方能创不朽之基业,开天下之太平。若无世家大族,靠这些昏昧无知之民众,哪有甚安居乐业,哪有你这位孙太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交头接耳,张维明显是在抨击圣人之言论,这可犯大忌讳。众人不禁远离他一些,但是很多人心中亦是认可他的言论,只是不敢表露太过明显。吴谦仔细端详此人,眉清目秀,眼含神彩,虽着一身破烂长衫,可是那股子读书人的书生气极为明显。这样的人会抨击圣人,这万万不能,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他认可孙太子说法,在试探,在择主。若太子之言是一味反驳,那必然失去大才。思罢,传音说“此人胸腹蕴大才,这是在试探太子殿下,他在为择主准备。他认可太子说法,所以太子慎言。”
得到吴谦传言,太子沉思片刻言道“张兄所言极是。”一听此言,张维眼中神采明显暗淡了一些。
太子自然是瞧见了这,慢悠悠补充“古往今来,皇家立国自是离不开世家大族的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