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里,皇后在和皇帝商议事宜。
“陛下,之前说的那个事,现在怎么样了?”皇后问道。
“张晓本人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他当不当官的,倒也没有什么太多想法。”皇帝回答道。
“哦,陛下的意思是?”
“怎么说呢,我让陈矩去问张晓了,他的志向倒是挺大,想着让大明国强民富。不过他也说了,不管给他什么官都是朕的恩典,也不知道他这个话是真心的还是只是表面文章,不过他能说出这一番话,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那就劳烦陛下了。如果张晓要是当了驸马,他的那些官职是不是都不能做了?”
“按照礼制的话,确实如此,特别是在翰林院的职位,肯定是不能再当了。其实朕还想着让他再历练历练,罢了,这样也好,要不然朕也实在是有点不放心他。毕竟他是海外归来,在大明真的是无牵无挂的。皇后,你最近身子也不太利落,也不要操劳过多,这件事朕会吩咐人操办好的。”
“臣妾也知道陛下日理万机,只是臣妾就这么一个女儿,总要找一个好归宿才是。不亲自盯着,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从坤宁宫出来,皇帝把陈矩叫了过来。
“陈矩,之前也是你和陈矩来谈的,所以这一次的事情你也一起办了,去和张晓说清楚朕的意思。记住,是原原本本说清意思就好了。不管张晓同意与否,都不要擅作主张,回来跟朕说就好。”
“内臣遵旨。内臣一定把陛下的意思一字不差告知张晓。”
就这样,上次陈矩的家访还没有过去多少天,张晓家中又迎来了陈矩的到来。
“陈公公,今日造访寒舍,又是有什么要事或者是想要问的吗?”张晓也有些疑惑,毕竟领导身边的人那都是很忙的,怎么来自己家里这么频繁。张晓不觉得自己魅力有这么高。
“张詹事,我这里有天大的喜事要告诉你。”陈矩说道。
“哦?有什么天大的喜事?”
“皇后有一女,如今正值豆蔻年华,陛下一直在挑选良婿,几经寻找,觉得还是张詹事你最为合适。所以陛下特意派我前来,问问张詹事你的意思。”
“啊?是这件事。”张晓一下子有点懵。
“公主端庄贤淑,又是陛下的嫡女。陛下也是慎重考虑了许久,才选定张詹事你的。张詹事若是能尚公主,日后大富大贵总是少不了的。不过陈某这里也不隐瞒,当了驸马之后,张詹事你现在的官职可能就是要卸下来了。不过张詹事之前说过,不管是什么官职,总是要给陛下做事的。当了驸马,可就是陛下的家人了,这可是天大的赋分。”
“这确实是天大的喜事。兹事体大,陈公公能否准许我考虑一番,再向祖宗禀告此事?”
“这是自然。陈某今天这次前来,也只是来问询一番。张詹事你要仔细考虑才是,同意与否全凭自己心意。不过陈某这里要多说几句,希望张詹事不要怪陈某多嘴。”
“陈公公请讲。”
“天子赐婚乃是陛下的大恩,所以请张詹事务必想好,话只要说出来,那就是定下来的事了,再难更改了,否则就是欺君之罪了。”陈矩提醒道。
“张某明白。多谢陈公公告知好事,文华,还不快去去把谢礼拿出来。”张晓对着吕章吩咐道。
吕章得令,赶紧下去准备了。
“陈公公,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我现在手头上的活就要先停下来了,这件事我要想清楚想明白了,也要斋戒数日,向祖先烧香禀告了,才好告知结果。”
“这是自然之理。不过张詹事现在方不方便把生辰八字、出生的地方都说一下,如果还记得令尊令慈的生辰八字,一并告知就更好。”
“没有问题,生辰八字我都写在纸上让陈公公带回去就好。不过这出生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当时家族在的哪个岛,只能大致写一个南洋吕宋国了,还请陈公公见谅。”
“不妨事不妨事。”
两人闲聊之际,吕章已经把谢礼准备好了。
“陈公公,些许谢礼还请陈公公收下,张某实在是囊中羞涩,谢礼微薄还请陈公公不要见怪。”
“不了不了,陈某哪里能收张詹事你的礼物。”
“陈公公,你这要是都不收下,张某心里不安啊。”
“真的不能收,罢了,张詹事我跟你直说了吧,有永宁公主的事例在前,陈某纵然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碰这个钱财了。张詹事你不必担心,你的心意陈某收下了。”
“张某明白了。陈公公辛苦。”
陈矩告辞而去。吕章还在一旁安静侍立。
“这件事你怎么看?”张晓问道。
“这是东家的大事,学生不敢妄议。”吕章说道。
“说吧,我这重金聘你,可不只是就为了让你来打杂的。”
“国朝的驸马,确实是比较受到约束,不过一辈子荣华富贵是没有问题的。只要不犯重罪,一般过错也都能大事化小。但是国朝的驸马,也就难以得到重用了,驸马都尉品级虽高,也就是充位而已。所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