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和李明礼被强行拖走了,二人仍不忘扭过头来大叫:
“老白,一定要撑下去啊!等我们回来,我们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因为这句话,俩人得到了一顿毒打。
其他人忙着处理伤口、护送受伤的战友离开,喧闹不堪的房间,瞬间变得冷清,只剩下昏迷不醒的白宏伟和何归期。
何归期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下,迅速合上房门,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巧的急药包,嘴里嘀嘀咕咕:
“白哥哥,我不知道这药能不能救你,但求你千万别辜负我留着救命的宝贝药啊,这要不是你,我都舍不得拿出来呢。”
何家人都在宁家基地,留何归期一个人在外面不放心,命人给何归期送了些保命的东西,药是其中之一。
白宏伟浑身上下都被血浸透了,刀伤、鞭伤、烫伤,层层叠叠,令人不忍直视。
找了半天,没找到适合下针的地儿,何归期不禁红了眼眶,骂道:
“这帮黑心烂肺的,比小本子还可恶!”
勉勉强强在胳膊上找了块儿地方,将抗生素打了进去。
白宏伟一点反应都没有,何归期手指在他鼻端试了好半天,才能感受到一丁点儿微弱的气息。
恨的何归期大骂黑心烂肺的,“该,活该被林望哥哥和李明礼哥哥咬,咬死他,最好让他得破伤风……”
猛然想起包包里还有人参片,赶紧掏出两片,往白宏伟嘴里塞,白宏伟口腔里全是血,咽都咽不下去,看得何归期又是一阵难受,眼睛都气红了。
“白哥哥,你快咽啊,我好不容易存下来的呢,咽下去,才能活下来啊,活下去才有希望……”
何归期很矛盾,白哥哥情况很不好,那帮人下手很重,活下来,身体也残废了。
他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某个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害白哥哥,不如就这样送白哥哥走了的好,免得他再遭罪。
可就在这时,咕噜一声,白宏伟无意识地将人参片咽了下去,大概是咽得太急,呛着了,咳了几声。
何归期一下又高兴了,赶紧拿出水来,助他吞咽。
白宏伟渴极了,水刚一靠近嘴边,大口吞咽,见他这样,何归期生出些许希望。
小声道:“白哥哥,挺住,找机会,我给你带吃的,你一定要挺住啊。那个……我哥哥,他肯定心里是向着你的,我这么做,他一定高兴,你别怪我哥哥了,他得听家里的,他是身不由己…”
不管白宏伟能不能听到,何归期碎碎念了半天,听到有脚步声,才住口。
快速收拾好东西,半躺半坐地靠在椅子上装作假寐。
军医推开门,见何归期也在,面无表情点点头,他是来给白宏伟治伤的。
上头有令,没问出要问的东西之前,白宏伟不能死。
何归期打了声招呼,趁机溜了。
军医也没怀疑,看着白宏伟的惨相,叹口气,开始给他处理伤口。
上岸后,何归期看到有战士在发传单,要了一张,看清内容,瞳孔猛缩。
通缉令!小昊的通缉令!!
说小昊杀人逃逸,杀的还是梅首长的副官闫昆。
“操,搞什么啊!”
何归期回头往游艇的方向瞧,先是梅家跟白家夺权,现在又朝小昊下手,鬼才不信小昊会杀闫昆呢,怕是闫昆奉命杀小昊,小昊愤起自卫吧!
想起一事,脚步加快,越走越快,越走越急,最后跑了起来。
何归期气喘吁吁跑到左灵家时,院子里里外外站满了人,集装箱房门大敞着。
有人在往外拿东西,有人在做笔录,何归期闭了闭眼,他最担心的,还是来了!
见他回来了,钱雨及一众种植园的战士围了上来。
钱雨抓着何归期,一脸担心:“到底怎么回事啊,小昊怎么可能杀闫副官呢?”
我还想知道是咋回事呢!
顾不上理会钱雨,何归期问院子里面的人,“你们谁是头?谁让你们来的?”
“是我,怎么,有事吗?”
梁兵垮着脸从房子里面走出来。
从上到下都知道左灵家富有,可他们搜了半天,没找到太多东西,跟传说中的豪富,差距很大。
以为是趟肥差,结果大失所望。
知道他来抄左灵的家,有战友笑称他要发财了,就这,发个屁的财!
何归期认识梁兵,小昊进警卫团的时候,听说把梁兵打得很惨。
上头这时候派梁兵来,明显没安好心,何归期心里发寒。
不过是梅家与白家的权力之争,左姐姐对政治斗争根本不感兴趣,梅首长不惜抹杀左姐姐的功绩,也要把左姐姐一家往死里整,到底是咋回事啊?!
“犯事的是小昊,又不是左姐姐,凭啥搜他们家?”
好些对左灵心怀感激的战士帮腔,“就是,犯事的是弟弟,又不是姐姐,什么年月了,还搞连坐呢。”
钱雨心里同样有疑问,但他没说话,他是一连之长,结交的也是那个层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