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难道是忘记，我们可是不死不灭，就算你斩掉他们又能怎么样？”
    她倒是把这件事情忘记，当初就算拥有星际的能力，也不能把他们全部消灭，只能赶去外星际任由他们自生自灭，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这么变态的东西，没想到兜兜转转。
    “那又怎么样，这里可不是星际，你们就坚信我还不是对手？”
    说着指尖划过剑身，瞬间划破一个口子，鲜血滴在剑上，发出耀眼的光芒。
    周围凡是接触到光芒的的黑雾全部消失不见，云源和墨言的身影也出现在视线。
    “夏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好像怎么也杀不死。”
    光芒出现的那刻，墨言的眼神就没有从夏瑶被割伤的手指移开，眼中满是怒意和心痛。
    “师傅，你没事吧？”
    以血饲剑可以与剑身产生共鸣，汇聚滔天的灵力，但是这般做也是极为伤神，稍有不慎就会反噬。
    “先出去再说，这里太危险了。”
    墨言也意识到这点，手中结印，空中的光芒无限放大，黑雾在他们身后不断消失又繁衍。
    直到退到禁地外，黑雾似有忌惮，没有再追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厉害的黑雾怎么在魔界禁地。”云源一脸焦急，不停走来走去。
    “别转，再转我就要晕了”
    墨言回来后就一直一言不发，坐在夏瑶身边，眼中情绪复杂。
    “师父，我还是保护不好你。”
    云源见此，识趣的摸摸鼻子，默默退了出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魔极殿，夏瑶才说道，“这件事情怎么能怪你，我们还是好好想想应对的法子，他们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力量，一旦真正苏醒恐怕这里都保不住。”
    “师父。”
    夏瑶闻言回望过去，正好撞进对方深邃的眼眸，有一瞬间她好像在里面看见了万千星辰。
    墨言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眼中满是疼惜，“我以为我可以护你一世，今天在禁地尽头看见源源不断涌进的黑雾，才意识到我还是和千年前一样无能。”
    今天黑雾把他们分开，阴差阳错之下看见时空裂缝，那一瞬间心中的无助感比千年前更甚。
    从前就算再难，他知道师父定是愿意永远和他在一起的，现在连这点他都不确定了，仿佛一切都像细沙般抓不住。
    “怎么会，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可以一起去面对。”
    平时听见这句话，他一定会很开心，现在却情绪复杂，脸上难掩伤心之色。
    “那你...”墨言还想问点什么，看见夏瑶的眼睛却又止住嘴，放在膝盖的手紧紧握成拳。
    夏瑶见他不说话，询问的眼神望过去，墨言却错开眼神不敢再看。
    “我去藏书阁看看有没有相关记载。”话落直接消失在原地。
    云源躲在殿外，感受到灵力波动，立即欢天喜地的走进来，拉着夏瑶就说道，“墨言总算走了，听说魔界的夜市很好玩，好不容易来一趟，你陪我去看看呗。”
    夏瑶心中正烦，也想出去走走，闻言正好顺水推舟。
    魔界不同于外面，一切以实力说话，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活的更肆意潇洒一些。
    街上男男女女相对而坐，高谈阔论，看上去和现代倒是无二。
    “我打听过了，这附近有一家糕点店据说吃了就不想走，那得有多好吃，我今天一定要尝尝。”
    夏瑶失笑，云源也只有在医术和吃食上才有这般坚持不懈的毅力。
    许久后才在一处角落找到这家传说中的糕点店，看着长长的队伍，闻着里面飘出的香气，就足够证明他有多好吃。
    “快来排队。”
    夏瑶无奈站在他的身后，在她眼里实在是不理解这种行为，就算再好吃的东西，也经不起等待，更何况还是这么长的队伍。
    倒是旁边两人的对话引起她的注意。
    “听说尊上回来把左长老关起来，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你们听说没？”
    “嘘！”旁边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不要命了，尊上的事情你也敢妄议，要是被有心人听见，定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话之人也吓一跳，连忙闭嘴。
    “我...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左长老之前一直是无言长老最信任的人，没想到突然就出事了，我几时感慨一下世事无常。”
    “你还说，赶紧和我回家。”说着被直接拉走。
    云源眼里只有糕点，恨不得伸长脖子上去咬一口，自然对于这样的小插曲没有在意，夏瑶却望着两人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左长老和无言的关系这么好？
    半个小时后，云源终于拿到心心念念的糕点，拿起一块递给夏瑶。
    “尝尝，很好吃的。”
    夏瑶刚准备接过来，就听见远处的钟声响起，魔界钟响三声，代表有长老级别以上的人去世。
    等两人赶到宫殿的时候，墨言已经站在殿中央，地上躺着的是无言的尸体，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