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睛一瞧,富察西就确定了,那儿的人就是从船上跑下来的水手。
于是,富察西带着人直接冲下去。
那水手也见了富察西的脸面,立即慌乱起来了,尤其是他们手上白亮亮的长剑。
“哐哐哐……”场面立即厮杀起来,相击的剑打在一块,比壮士击鼓还响亮、清脆。
赵启此时正在店内,这一听见外边打斗的声音,惊的手中的茶盏掉地上。
他往外探头去,一把剑当即就凶险的呼过来,若不是他脖子敏捷,早就被抹开了。
“嚯,我去!”赵启拔开他腰间佩的剑,横劈过去,立即将剑上染出七分红颜。
袭击他的江兵血溅三尺,捂着脖子倒下去。
赵启打起了劲,撑掌敲在窗棂上,当即就跳了出去,冲着外边的剑招呼去。
富察西见赵启现身了,立即给身后的弟兄们打手势,示意他们集中主力围攻赵启。
赵启还没意识到富察西的心思,挥耍着手中的剑,一个劲地将挡在他面前的人挑开。
前面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见赵启凶恶地扑上来,立即按照富察西的指示,联合形成一个尖锐的利箭,合力冲着赵启扑过去。
“呀——”赵启他嘶喊一声,带着剑,从江兵们举起的剑的侧面挑过去。
哐啷啷的剑击声响起,这赵启还是有几分功夫的,江兵们手中本是稳稳持着的剑松不下。
这个时候,阿奇瞄准时机,从江兵的背后袭击,一时间就攻破了他们形成的铜墙铁壁。
赵启见对方的阵仗被捅的如破布般,立即跳进了他们被打散的阵里面。
长剑握在手心,灵活地旋转,顺时间如花开一般,但却是煞气逼人地朝江兵的面门袭过去。
“呴——”江兵面对眼前急逼的利箭,口中怒吼出声,欲将赵启吓的后退去。
赵启虽被唬住一秒,但这个空挡,阿奇早就提着剑冲过来,打在赵启的面前,将那些吓唬他家少主的人打了个屁滚尿流。
地上一片嚎哭,阿奇依旧不放过他们,手上的剑依旧灵活地滚动,继续冲着他们的面呼过去。
霎时,地面上的人皮开肉绽,捂脸求饶。
“少主,咱们快走。”阿奇对赵启喊道。
赵启依旧和富察西打的难分难舍,听见阿奇的喊话,依旧腾不开身。
富察西面对赵启紧逼,被他招式环环相扣,步步急攻,如闪电般压迫。
赵启被逼的步步倒退,窒息感如银蛇般缠绕在他的喉间。
阿奇见自家少主面露铁青之色,立即腾身入阵中,耍剑朝富察西袭来的剑砍过去,将其斩下。
阿奇的功夫也是极好的,富察西被他打的措手不及,手中的剑被击落在地上。
可是,阿奇的剑依旧不饶人,乘胜砍过去,将赵启的胳膊砍伤。
疼的赵启尖叫声喊起:“啊——”
富察西受伤了,阿奇这个时候便立即收了手了。
“少主,咱们快走!”阿奇拉着赵启的手臂,拽这人往屋顶上飞去。
“快追啊!”富察西指着屋顶上几个飞去的身影,大喊道。
然而,地上的弟兄们伤亡惨重,各个都被打的血肉模糊,遍体鳞伤,口吐鲜血,根本没法站起来。
富察西也是身受重伤,别说身上其他处的小伤口有多少道了,就这肩膀上被阿奇开的大裂谷,血流曰曰地往外冒。
热乎!
难道就这么看着屋顶上的人逃之夭夭么?富察西愤恨地看着,两排牙咬紧了松不开。
而就在富察西无计可施的时候,轰隆隆的声音就从街巷口传来。
富察西心疑,这是什么声音,听着阵仗这么大?
直至,那百来号人从巷口里边悉数钻出来时,富察西才从他们的衣饰中瞧出来了。
那些个,是府兵。
应该是县太爷的府兵了。是他们家贝勒爷喊来的。
富察西立即朝那边的头领招手,示意他们往这边过来。
灰色革衣的府兵一瞧见富察西的招手,立即找着了方向,跑了过去。
富察西则是一点也不耽搁,指着屋顶上去。
上边,赵启正携带着几个受伤的水手跑去,急匆匆的脚步,看得出来他们十分的着急离去。
“上去,将那个紫衣黄带的少主给贝勒爷抓回来。”富察西命令道。
领头的侍卫得了命令了,登时就带着手下,像猫儿般灵活地跳上去。
顿时,那屋顶上堆叠的瓦片,哗啦啦啦的坠落,地面上又是碎瓦片一地。
富察西坐在地面上,看着那帮府兵们冲上去,如乘了箭般的迅速,一下子就追到了赵启他们背后。
赵启也没想到,被他打趴下去的富察西这么快就搬来救兵了。
而且,数量骇人哪,和他身边两三个虾兵相比!
他扭头看去,又迅速转回头了,脚跑的更快了,两个腿受伤的水手明显地落后一大截了。
阿奇,则是紧紧的跟在赵启身侧,他们越跑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