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还没得意完,眼睁睁的看着恒王发疯大笑然后吐血身亡,一切的发生就在一瞬间,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确定恒王没了声息,太子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两步,皱眉盯着看了片刻,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恒王刚刚的反应奇奇怪怪的,总不能是因为他太敏感了吧?
想到这里,太子压下心中的不安,这里不是久留的地方,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恒王的死是早上传出去的,大理寺的人在早朝的时候说了这个消息,“恒王服毒自尽,发现的时候已经没了声息。”
“死了就死了,跟朕说这些有什么用,找个地方埋了就是了。”
这般冷漠无情的话从一个父亲的口中说出来,朝堂上的大臣一个个心中悲凉,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疼爱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疼爱天下子民呢?
这是不可能的,庆帝根本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别说爱人了,他根本没有这种能力。
太子站在下方,接受了来自四面八方各种猜忌的目光,不过他不在意的就是了,想要坐上皇位,不付出一点怎么可能,他愿意付出,现在好了,父皇唯一的皇子就是他,他还是太子,别人怎么指责都没用。
现在恒王刚没,要是父皇也出意外,大家肯定会怀疑到他身上,太子打定主意沉寂一段时间,暗中收买一些大臣就算了,等到风声过去了,边关也太平之后,就到了他动手的时候。
太子在庆帝的眼皮底下开始谋划这些,心情很好,只是刻意的没有表现出来,唯独离开时轻快的步伐能说明一切。
还没来得及离开皇宫,太子就被请了回来,站在御书房里,任由庆帝的眼神在身上一遍一遍的扫视,也不知道究竟在看什么,直看的太子心里发慌。
过了许久,就在太子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庆帝才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太子可知道恒王为何会下大狱?”
“回父皇,儿臣不知。”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看着朕的眼睛,回答朕的问题。”
太子心中一惊,好在他提前想到了这一点,早就在脑海里设想过无数次,现在面对父皇也不至于太慌乱,尽可能坦荡的看向庆帝的眼睛,“回父皇,儿臣的确不知道皇兄究竟做错了什么,惹得父皇不高兴,肯定是因为皇兄做了什么让父皇不高兴的事情,是皇兄的错,不是父皇的错。”
盯着太子的眼睛看了片刻,试图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点什么,看了很久,都还是一个结果,庆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能这么想朕心甚慰,朕最近精神不济,太子下朝之后便来御书房处理奏折吧,一切就跟太子当初监国时一样,太子也有经验,为什么好慌乱的。”
怎么会不慌乱呢?
听到这话,太子就跟听到了什么吓人的话似的,忙不迭跪在了地上,“父皇,儿臣不敢,有大师们炼制的丹药,父皇定能长命百岁,父皇如今这般精神奕奕,儿臣不敢。”
“朕只是让你处理奏折,又不是说让你代替朕上朝,有什么好慌的?就这么决定了。”
“……儿臣遵命。”
太子有点激动,更多的是心慌,恒王这才刚没,父皇就下了这样的命令,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啊,难道是父皇发现了什么?
不应该啊,那些证据他反复检查了很多遍,都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么短的时间里,父皇每天的时间就这么多,不可能看出什么。
想不明白庆帝这么做的原因,太子只好收起自己的小心思,老老实实开始处理奏折。
不说太子想不明白了,就是所有人都想不明白的,大家都能看出庆帝对于权势的看重,从来都比所谓的皇子更重要,这样的一个人,连处理奏折的权利都愿意让出来,不是疯了就是差不多疯了,反正不可能是好的就对了。
想不明白其中缘由,那便不去想,静观其变就是了,总有狐狸尾巴会露出来。
太子又恢复了当初忙忙碌碌的状态,那时候还有恒王在边上帮忙给出点主意,不像现在,是真的什么都要靠他自己,拿不定主意的只能留着去问庆帝怎么处理,问的次数多了,也会引来庆帝的不满。
太子夹在中间,可以说是难受至极,却没人管太子的想法,大家好像都变得很安静,这个安静从奏折中就能看出来。
不过很快奏折就很热闹了。
东圣国到底没有忍住,举兵进攻,两国的兵力差距太过于悬殊,周震川的战报跟不要钱似的送进京师,全都是请求支援的,想要更多的兵力,更多的粮草……
边关太远,具体情况如何他们不清楚,毕竟没办法一眼就看到,若真到了兵临城下的那一天,或许他们会慌乱起来,可是现在不会。
战报越来越多,庆帝刚开始还看两眼,时间久了压根就不愿意看,直接把东西扔在一边,这个举动又惹得几个大臣气的在金銮殿上撞了柱子。
庆帝冷着脸,“晦气的东西,边关哪有那么容易冲破,十万对上二十万大军怎么了?沈淮景不是还在边关吗?有什么不行的,你们一个个不是说他沈淮景以一敌百以少胜多,是个常胜将军?有